安知這才后知后覺自己被耍了,臉瞬間紅起來。
瞪了嚴白一眼,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壞?”
嚴白沒有將放下來,反而抱著走了進去,道:“我要是不壞,怎麼能每天晚上讓你求著我行行好?”
無法通了!說著說著怎麼說到晚上的事去了!
安知本來就紅的臉越發艷了,狠狠擰了一把他肩膀上的。
“今天遇到什麼事了?看起來很高興?”安知掙扎著下來,問道。
“我說出來,你也會很高興。”嚴白摟著坐下來,“我今天晚上帶你去見安安。”
“你說什麼?”安知驚道。
“我說,帶你去看安安。”嚴白重復道。
“真的嗎?”安知簡直不敢置信,狠狠拽住了他的手,“是真的嗎?”
大驚大喜,眼淚竟然就猝不及防落了下來,最后一個字已經失聲了。
見哭,嚴白的目溫了幾分,掏出手帕輕輕替了眼淚,沉聲道:“我說出來是要你高興的,不是要你哭的呢。”
安知猛地攥住了他的手,急聲道:“我們現在就過去好不好?”
已經幾個月沒有見安安了,想馬上看到安安。
嚴白點頭,站起來,道:“那你先去換一服。”
人換服本來就是一件磨蹭的事,安知也不例外,平日里頭出門也要挑選服,畫個淡妝的,但是今天只花了三分鐘。
見這麼心急,嚴白也沒有再逗,牽著安知的手就上了車。
車上,安知一句話都沒有跟嚴白說,目一直落在窗外,甚至有些出神。
在認路。
最后,車子停在了一個高檔的游樂場外面。
安知被嚴白帶著從后門進去。
然后,在樓上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安安!是安安!”安知沖到窗口上,忍不住出聲。
然而,卻被嚴白迅速從背后摟住,并且捂上了的。
嚴白的聲音低沉而謹慎,道:“不要驚孩子。”
安知這才意識到,他說的看孩子,不是明正大的看, 而是要躲在這里的看。
但是能夠看到孩子,已經很滿足了。
安知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安安,他似乎高了一些,也瘦了一些。
但是這般看著,他臉好像比上次好了。
的目鎖在樓下的游樂場上安安的影,眼淚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掉。
不過一瞬,嚴白捂住的手就了。
他心里像是被這滾燙的眼淚灼傷,眸中浮起一愧疚。
嚴白低聲道:“別哭,我會讓你們母子早日團聚的,相信我,好嗎?”
安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目癡癡地看著孩子,仿佛一尊雕塑般。
此時,樓下兩個阿姨已經帶著安安離開了。
然后,又有幾個保鏢模樣的人跟了上去,可以說是嚴防死守也不為過。
這樣的況,想要一個人帶走孩子,談何容易?
良久之后,直到安安被抱上車,連車子都看不見了,安知才緩緩回過神來。
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你知道嗎?他是大年夜出生的,當時醫院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很,我又是急產,上產床的時候,孩子頭都出來了,那個醫生嚇壞了,我屏住呼吸,不要用力——”
“他很乖的,除了這次生病,從來沒有鬧過我。”
“他兩歲不到我就帶著他去學校上課了,我上課,他就在一邊跟著畫畫,從來枚有哭過鬧過我,我的學生都很喜歡他,畫了好多關于他的畫,我都裱起來了,想著以后等他長大了給他看的。”
“他這麼乖,這麼聰明,我加班回來甚至會給我倒牛和果,還會煮面條了。他是個神仙寶寶啊!就算是生病了,他也沒有哭——”
安知說著,越發的泣不聲,整個人都癱在嚴白的懷中。
嚴白將的子扳轉,讓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很快就了。
嚴白眼尾有些發紅,聲音嘶啞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
他低聲哄著安知,溫而耐心:“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安知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被瞬間放空了,這段日子來所有的忍和悲傷找到了缺口,宣泄而出。
最后,安知是被嚴白抱回來的。
哭得幾乎要暈厥過去,讓嚴白十分后悔自己作出的這個決定。
回到家后,嚴白又是哄又是保證的,好不容易將安知的緒穩定下來,讓睡了過去。
安知剛剛睡下,他的手機響了。
嚴白站起,走到了窗前,接通了電話,聲音冷漠:“有事?”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而嫵的嗓音:“我給我未婚夫打電話增進一下不行嗎?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是陸清月。
嚴白本來就不好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眼底沉得幾乎可以滴出墨來。
見他不回應,陸清月又漫不經心道:“對了,看到了孩子了吧?高興嗎?是不是要謝謝我將你兒子養得這麼好?”
嚴白臉猛地一變,咬牙道:“你監視我?”
陸清月冷嗤一聲,道:“我哪有這個本事,不過我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孩子在我手上好好的,我勸你也不要打什麼主意,若是魚死網破,到時候上傷心絕的可是你心尖尖上的人,不是我。”
“陸清月!你敢打的主意,就別怪我不念舊!”嚴白聲音得很低,但是每一個字都帶著凜冽的殺意。
“我不,取決于你怎麼做啊,親的未婚夫,婚期就要到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陸清月悠悠說道。
嚴白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收,冷聲道:“我承諾的事我會做到,希你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說罷,他冷著臉掛斷了電話。
然而,嚴白卻也沒有發現,此時,本應該合眼睡著的安知,卻在黑夜中睜開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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