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中,一行人啟程回了西南路的別墅。
安知跟陳煜兩人獨乘一車。
陳煜略有得意,連角都是微笑的弧度。
相反,安知的臉沉,烏云布。
“想不到陳總監的人脈這麼廣,連假病歷都能弄出來,阻止我離婚,佩服佩服。”安知冷聲諷刺道。
然而陳煜卻冷淡道:“你太看得起我了,那病歷可是真的,你這種狀況,除了我,還有誰敢要你?”
安知只當他是詛咒自己有病,懶得理他,只咬了咬牙道:“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再去起訴的。”
陳煜勾輕笑,道:“奉陪到底。”
第二次起訴,要間隔六個月才可以。
半年啊,足夠他做好一切了。
到時候,可就不是離婚了,而是——喪偶。
回到西南路的別墅,陳煜將車子開去車庫,安知一行人先進了門。
賀小蘭倒像是個主人似的安頓安父和安母坐了下來,又是倒水又是切水果的,十分殷勤。
安知看了,忍不住諷刺道:“比起我這個在房產證上署名的人,你倒是更像這里的主人了。安華你說是嗎?”
安知若有若無地暗示自己的弟弟。
安華一聽,不由得將目看向了賀小蘭。
畢竟賀小蘭是什麼格他自己十分清楚,可是一門心思想向上爬的。
然而,賀小蘭也是個人,不神道:“哎呀,這幾天我都住在這里,姐姐和姐夫分居了,姐夫讓我勸了幾次姐姐,姐姐都不愿意回家。”
好一招禍水東引。
這一句話,瞬間點燃了安父心中的怒火。
他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安知罵道:“你這個孽!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才甘心?你在外面的野男人居然還沒有斷?這可是小蘭親自勸你,小蘭是什麼份?是你未來的弟媳婦!他們還沒有結婚呢!你倒是要將我們安家的家風給敗得一干二凈了。”
這句話說的有些好笑了。
安知素來冷清,甚至有點薄。
勾一笑,道:“安家什麼家風?是父母好賭,重男輕,還是吸兒的”
安父被安知這句話堵得面一沉,嚨堵了半響,他才強詞奪理道:“那也沒有著你,將你養大了!”
安知越發的冷笑,道:“拿我的獎學金來當生活費,為了高額獎勵讓我選擇次一等的初中和高中,也算是你們將我養大了?”
安知的格本來就不是和的,但是這個人格薄,一般不踩到的底線,是不屑于與人論長短的。
安母見兩父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趕上前,擋在了安父的跟前,對安知道:“怎麼樣?你擺出這副架勢,是想要算賬還是怎麼樣?你爸現在還有著病呢!你是要氣死他你才高興是不是?是覺得我們都礙眼了是不是?”
“媽,夠了,不要再鬧了。”安華站了出來,“事過去就過去了,姐姐以后好好會跟姐夫過日子的,姐你說是吧?”
安華看向了安知。
安知的目卻越過了他,落在了他后的賀小蘭上,諷刺道:“我能不能好好跟你姐夫過日子,你問問你朋友不就知道了?跟你姐夫聯合起來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讓好好給你說說。”
如果沒有猜錯,賀小蘭來運城前就已經被陳煜收買了吧。
將自己騙到那個咖啡廳去,本來就是要讓黃軍錄些東西來威脅自己不要離婚的。
逃過了一劫,陳煜又想到了結婚證還在這里,然后故意將賀小蘭接到這里住下,讓配合他將自己鎖在房間里,繼續他們上次沒有達的目的。
如果不是策反了黃軍,那麼在法庭上展現出來的就是跟別人婚外的假象。
然而,可惜,千算萬算,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陳煜竟然還有殺手锏。
到底是棋差一著。
安華聽了安知這話,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道:“姐你胡說什麼呢!小蘭怎麼可能跟姐夫有什麼見不得的人事?你就算不喜歡小蘭進娛樂圈,也不用這麼詆毀吧?你還是不是我親姐了?”
安知目冷冷地睨了賀小蘭一眼,不咸不淡道:“你自己問。”
安華扭頭看向了賀小蘭,賀小蘭急忙擺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極度綠茶道:“安華,姐姐應該是不喜歡我了,本來是要將我安頓在外面的,是姐夫將我接回家住的,可能因此誤會了,但是姐夫接我過來,是要我勸收收心,不要離婚的,我發誓,我跟姐夫絕對是清清白白的——”
就算之前有些覬覦之心,現在也不敢了。
陳煜當時可是差點想要的命的!那種窒息,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姐,你不至于這麼小氣吧?姐夫對你的意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小蘭年紀還小,可能有時候會有些失了分寸,但是不是這種人。”安華解釋道。
“年紀小,心機倒不淺,這樣的人的確適合進娛樂圈。”安知冷聲諷刺道。
安華一臉的不高興,正要反駁,安知的手機卻此時響了起來。
安知轉過,接通了電話。
是嚴白。
“嚴總?”安知應了一聲。
嚴白那頭還沒有開腔,賀小蘭就拽了拽安華的袖子,低聲嘀咕道:“姐姐外面那個男人,好像就姓嚴。”
話音剛落,安父已經一把搶過了安知手中的手機,大罵道:“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什麼份呢,什麼來頭!但是我兒已經是有家庭,有老公的人了,請你離遠一點!以后都不要再找!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說罷,安父氣哼哼地掛斷了電話!
安知被安父這一頓作弄得目瞪口呆,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爸!你怎麼能這樣!把手機給我!”安知氣得臉都險些扭曲了,咬牙道。
然而,安父并沒有將手機還給,反而冷聲道:“手機先放在我這里!你不要再想外面的野男人了!這幾天你就好好呆在家照顧陳煜,我剛才也跟陳煜說過了,他會搬回來住,兩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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