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彥欽說:“爺爺不必多說,孫子都明白,小叔待我極好,我也盼著小叔能夠早日為我娶一位小嬸,而且這事也算不得是我退讓,原本小叔和季二小姐在一起,也不妨礙我什麼,只是我自己沒辦法對未來的妻妹張口稱呼小嬸,才放棄這門婚事,與小叔無關,小叔也不需要彌補我什麼。”
“還是彥欽懂事。”商老爺子說:“從不讓爺爺費心,你小叔不如你,這麼多年,為了他的婚事,我是碎了心,從前是不找,如今一鳴驚人,找了個這麼小的,還是原定未來侄媳婦的妹妹,彥欽,你先出去,爺爺我今天要狠狠教訓教訓他,他這個小叔是怎麼當的。”
商言津坐在沙發上,面不變。
商彥欽連忙求,“爺爺,這事真怨不得小叔,豈有先來后到之說,何況我雖計劃與季思聯姻在先,但我與并無,而小叔和小嬸看起來甚篤,我真心為小叔開心,并不怨他。”
商言津看商彥欽急聲為自己辯解,緩聲說:“彥欽,你先出去,你爺爺不是要罰我,他有話要問我。”
商彥欽目看向商言津,語氣恭敬誠懇,“小叔,我真不怨您。”
他說的真心實意,不是口是心非,他確實不怨商言津,且不說商言津對他是真的很好,叔侄倆一向和睦,并無爭端,即便是為了利益,小叔掌管商氏集團,這件事上,自己為小叔做出讓步,小叔必然會彌補他,在商家,得到小叔的特殊關照,遠遠比和季家的私生聯姻得來的好更多。
原本他就不喜歡季思,娶單純就是為了季鴻振允諾的那些好,如今他主放棄婚約,小叔自會彌補他,他豈能為了這樁婚事,影響他和小叔的。
商言津微微頷首,說:“我知道。”
商彥欽松了口氣。
他不怨小叔,只擔心小叔因為此事懷疑他心中不忿,不再信任他。
商彥欽轉走出去,書房里只剩下商老爺子和商言津父子倆。
商老爺子目審視的看著商言津,“你跟季嬈那個小丫頭在一起也沒多久,最開始我同你說彥欽要和季家的兒聯姻時,也沒見你有什麼反應,可見你與季嬈,是在彥欽計劃與季思聯姻之后才相識,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季家的那個小兒使壞,故意接近你。”
商老爺子穿了一切,商言津笑笑說:“不是,今年才回國,回國第一晚,還未回季家,便在水云閣見到了兒子,對兒子一見鐘,沒有其他目的。”
商老爺子冷嗤一聲,“聽你姐說,暫時不打算與你結婚,哪個中的小姑娘不憧憬著結婚,為何不想同你結婚?”
商言津平靜道:“年紀還小,結婚對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來說,是很遙遠的事。”
商老爺子聽他這話的意思,仿佛已經接了近幾年都得不到名分的事實,氣得拍桌子,“年紀小,你呢,你馬上就三十歲了,等到想結婚,你都多大年紀了,那個小姑娘,進來就靠在你上對著那個私生搞怪,分明就是拉著你氣姐姐,小孩心思,也沒考慮到這樣做會讓你愧對彥欽,只顧著自己出氣,半分沒有考慮到你的境。”
這話就冤枉了季嬈,雖然確實是利用商言津膈應季思,但要說不顧商言津和商彥欽的叔侄分,讓商言津愧對侄子,委實冤枉,從一開始就弄錯了季思的聯姻對象,就不知道還有商彥欽的事。
商言津也沒跟商老爺子解釋,淡淡道:“您的意思是,嬈嬈接近我,是利用我,不喜歡我,您在勸我和分手?”
“莫要曲解我的意思。”商老爺子急眼,“就算利用你,不喜歡你又怎麼樣,這媳婦都送上門了,難道你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都搞不定。”
商言津垂眼,沒應聲。
商老爺子一看這臉,暗道不好,自己心培養,最引以為傲的兒子,還真的連個臭未干的小姑娘都搞不定,頓時氣不打一來。
“難不你還真的由著個小姑娘玩弄,等玩夠了,舍棄了你,歸來仍年,你年老無人要。”
商言津笑笑,說:“爸,您到底想說什麼?”
商老爺子坦言,“不想結婚,難道你也不想,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今日商季兩家聚集在此,是為了商議聯姻訂婚一事,現在彥欽因為你放棄了訂婚,難道你就不想……”
商老爺子點到即止。
商言津眉梢微挑,勾起角,笑著問:“爸,您以為我今天過來是為什麼,難不,我就是為了破壞彥欽的訂婚?”
商言津抬眸,和商老爺子矍鑠的目撞到一起,相視的眼底劃過笑意。
商老爺子得償所愿,眉飛舞,“送過來的聘禮,是給彥欽娶媳婦的,現在換你訂親,不好直接用你侄子的聘禮,好在給你娶媳婦的聘禮我早早就備好,剛剛我已經吩咐你陳叔讓人裝車準備,馬上就讓人送過來,你自己可準備了什麼?”
商言津平靜道:“在路上了。”
另一間書房里,季鴻揚知道若是由弟弟先張口,陳雅茹定要同弟弟鬧得個天翻地覆,門一關上,便果斷宣布,“思和商彥欽的婚事取消,嬈嬈和商總聯姻。”
理由不必多說,眾人心里都明白。
季嬈還在糾結要不要讓季思和商彥欽訂婚算了,只是商家一個不太可能繼承家族的孫子,實在犯不著費盡心思搞砸這樁婚事,陳雅茹一聽要取消季思和商彥欽的婚事,就嚷嚷起來,“和商彥欽聯姻,是早就訂好了的事,聘禮都送來了,一大家子人都看著,現在取消婚事,傳出去,我們的臉面還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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