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沈溪接收到好友頻頻看過來的眼神,頓時坐立難安。
最后,嘆了一口氣,“小舒,你有什麼就問吧,別這樣看著我,我心慌。”
黎舒哼哼兩聲,“說說看,為什麼提前回來?你和時教授是不是吵架了?還有,余玄宇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時臻,沈溪的眼神黯了下來,心也變得低落起來。
“我和他本就沒什麼基礎,不存在吵不吵架,我只是生病了,沒力再繼續游玩了,所以就回來。”
黎舒明顯不信好友的說詞。
“就算是這樣,他怎麼會放任高燒的你一個人回來?”
“是我自己跑回來的,他并不知道我回來了。”
黎舒一聽,只得無奈嘆氣。
“那余玄宇又是怎麼回事?你真的是在機場遇到他的?”
“嗯,他今天剛好回國,所以就在機場遇到了。”
“他忽然回國,是因為什麼?以后還回不回去?”
“他沒說,我也沒問,但是聽他的意思,以后應該不打算回去了,恐怕是要在津市發展了。”
“要我說,他多半是因為你才選擇回國的。”黎舒說道。
沈溪一愣,側過頭看了看開車的好友,“小舒,你別說,玄宇哥哥他并不喜歡我。”
見黎舒似乎不信,又補充道:“你知道的,我和他從小就相識了,都那麼多年了,如果他真的喜歡我,他早就和我說了。”
其實,連也搞不懂,看余玄宇的樣子,分明是喜歡小溪的,但是為什麼那麼多年,他卻不表明心跡?
真是奇怪的男人。
車子很快到了黎舒的住。
自從上大學開始,黎舒就以想要獨立為由,央求老爹在外面單獨給買了一套兩居室。
黎舒平時除了周末和節假日回家,其余時間都是住在的兩居室里。
不得不說,每次來黎舒這里,沈溪都有不同的。
只因為黎舒這個小區的綠化真的太好了。
隨著季節而變化的各鮮花,應季的水果樹,應有盡有。
兩人進了黎舒的公寓,人還沒坐下,沈溪的電話就響了。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媽媽打來的。
怎麼辦?媽媽應該不知道自己提前回來的事吧?沒有多底氣的想。
在心里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咬牙接通了媽媽的電話。
算了,媽媽要是問起,只能隨便找個理由給了。
按下接通鍵。
一臉堆笑的說道:“媽,你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
“你說我怎麼有空?”
“要不是時臻打電話過來問我,我還不知道你竟然瞞著我們提前回津市了。”
沈溪一愣,時臻打電話給媽媽了嗎?他知道離開了。
看了看手機,依然沒有時臻的電話。
看來,他確實已經不在意自己了!
這樣想著,鼻頭一酸,眼睛里又有淚閃。
那頭的婉沒聽到兒的聲音,語氣里著焦急
“小溪,時臻說你早上八點的飛機,你現在在哪里?”
“媽,我在黎舒這里,我今晚就在這里睡,明天上完課再回來,好不好?”
“在黎舒那里啊,那我就放心了,你這孩子,時臻都告訴我了。”
“就算他不會說話,惹你不高興了,你也不應該自己先回來啊。”
“看你把人家時臻急得,打你的電話也關機,原本他已經訂了機票,誰知道昆明那邊的項目臨時出了問題,只得趕過去理,說理完就立馬趕回來。”
“他讓我給你打電話,確認安全以后再給他回個電話。”
“小溪,我不知道時臻說了什麼,讓你們心生間隙,但是,你們已經結婚了,有什麼矛盾和問題,好好的攤開來說清楚,千萬別憋在心里。”
“看得出來,時臻很在意你,他堂堂時潤集團的繼承人,能夠放下段,低聲下氣的和媽媽承認錯誤,我覺得很難得,你就別再生他的氣了。”
沈溪沉默著,沒想到時臻竟然是這樣和媽媽說的。
他把責任全部攬在他上,閉口不提自己的不是,心里有個地方微微,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不愧是時臻啊,就算吵架,也一樣保持著他該有的風度。
“小溪,小溪,你在聽嗎?”
“哦,媽,我聽到了。”
“聽到就好,一會兒你自己給時臻打個電話,媽媽覺得,還是你親自打,時臻會更高興。”
沈溪猶豫了一下答道:“嗯,我一會兒給他打。”
掛了媽媽的電話,黎舒剛從浴室洗澡出來,見剛好把電話掛了,便問道:“誰的電話?時教授的嗎?”
沈溪搖了搖頭,“不是,我媽。”
“你這是連阿姨都沒告訴,所以你原本是打算在我這里住上一個星期,然后再回去,是不是?”
確實,一開始是這樣想的,只是現在,爸媽已經知道了,再留在小舒這里,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黎舒見點了點頭,只得輕嘆一聲。
“小溪,我不知道你和時教授為什麼吵架,但是,我想說的是,逃避并不是最好的辦法,你也說過,你對他并不排斥,甚至已經慢慢喜歡上他,我想,你應該給你們彼此機會,你說是不是?”
生他的氣嗎?一開始確實是很生氣。
時臻憑什麼要干涉的友圈子?都已經和他說過,對余玄宇只是妹妹對哥哥那種依賴。
再說了,兩人雖然也會電話聯系,但是,其實只有自己知道,對余玄宇,就連小時候那種依賴也已經不曾剩下幾分了。
人總是會長大的,他們都長大了,經歷了不同的環境和生活,見過了不同的人和事,有些,也在慢慢的變淡,雖然心里不免有些是人非的蒼涼,但這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至于遲然,純粹只是為了謝他幫自己做筆記。
畢竟,指小舒這個學渣,是指不上的。
之所以那麼難過,是因為時臻的不信任。
沈溪把兩人在麗江發生的事告訴了黎舒。
黎舒一聽,頓時一陣扶額。
就說嘛,期前幾天好友還很高興的和分各種照片,今天就忽然飛回來了。
難怪是因為這個。
“小溪,沒有那個男人會大度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的人買禮給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何況你還沒和他解釋清楚。”
“是他沒有聽我解釋。”
“再說了,我也沒有干涉他友啊,他憑什麼要干涉我?難道我買個禮答謝人家幫我辛辛苦苦記筆記都不行嗎?”
黎舒也一陣頭大。
說真的,雖然一副高手,場老手的樣子,但其實,也一次經驗都不曾有。
說白了,也是個小白。
只是,憑的直覺,時教授應該是慘了小溪,不然以他的修養和沉穩,不會對著好友說出那幾些話。
他應該是氣急了,嫉妒到極點了才會那麼說的。
只是,要是以后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對說那樣的話,想必就不是獨自離開那麼簡答了。
畢竟,沒小溪那麼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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