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昆：“都買了些什麼？”

“小玩意。”

陳昆說了聲好，徑直上了二樓。

*

次日的第一節 課是政治，宋嘉茉打了三個呵欠。

下課后, 趴在桌上，準備補覺。

尹冰：“昨晚沒睡好？”

“嗯，后面不是打雷了嗎？雨也好響。”

“我中途也被吵醒了，”尹冰說，“拿被子蒙著頭就睡著了，你下次試試。”

宋嘉茉還沒來得及開口，斜后方就來一道聲音。

江寺：“豬都是這樣的。”

尹冰并不是很想搭理他：“你過來找罵？”

“……”

江寺晃晃手指，坐在前排的椅子上：“你們聽說沒，黃向珊已經回來了。”

“知道啊，不過回來之后還安分的，”尹冰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五一放幾天假。”

“半天。”

“你再說一遍？”

“馬上都高三了，你還指放假？”四眼說，“不過五一當天有個晚會，算是給我們過節了。”

“假過節，真上課。”尹冰幽幽嘆氣，“晚會能有什麼好看的？”

——但這次礦泉水猜錯了。

可能是要存檔留念，這次晚會的陣仗很大，由李天王親自主持，甚至提前三天就開始搭臺子了。

五一當晚，尹冰邊嗑瓜子邊點評：“后面還有個大的LED屏呢，干什麼用的？”

四眼：“唱歌跳舞的背景，你別說，學校這次用心了，我還看到了航拍機，估計到時一邊詩朗誦《我六中》，一邊航拍學校景，整得跟春晚似的。”

今晚的節目確實還可以，品類富，還有相聲。

估計馬上要詩朗誦了，這會兒，學校已經在調試航拍投屏，LED屏幕上浮現學校俯拍的全貌。

相聲節目正在準備中，突然，某傳來些聲音。

“我只是覺得，我們的關系沒那麼好了……”

宋嘉茉怔了下，覺這聲音有點悉。

很快，另一道聲響起：“怎麼樣才算關系好？萬雅，非要我把你寫的這封匿名信認領，然后陪你去期末的卷子，才能算關系好嗎？”

萬雅：“你怎麼能這麼說？黃向珊，當時可是我……”

“你怎麼？當時宋嘉茉的事，從頭到尾，哪一次不是我幫你出頭？可是最后呢，你連去找你舅舅幫我一下都不愿意。”

“我回家的這段時間，越想越不對勁，你不就是在利用我嗎？看我沒價值了就不聞不問，現在需要我了，就又來找我了——我是你養的狗嗎？”

“就算我是你養的一條狗！也不至于這樣吧！”

說著，黃向珊漸漸激起來：“當時你說很羨慕崔芷婷，人家提起高三的代表，總能第一時間想到，你說你也想這樣。”

“人家是學生會會長，你就想弄個廣播社社長，那可是宋嘉茉先提的啊，你說搶就搶了，就為了你的虛榮心。”

“老師說要你月考進步，你考不上，就趁監控調修去卷子，你不就仗著你舅舅是校長嗎！”

……

萬人場一片嘩然，下一秒，徹底沸騰。

“我，這他媽直播吵架？”

“狠狠送出一個嘉年華！撕得好，再撕響些！”

“快快快，課代表繼續說啊，我看萬雅還有多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老師好像都去后臺準備節目了，哪里知道這樣的歡呼，只是在掩蓋彩的LED航拍。

負責航拍的學生沒見過這場面，急忙想控離開，結果手一，航拍機正好卡在樹枝上，正對著萬雅的臉。

的臉難看極了。

臺下一片笑：“這他媽什麼角度啊，豆出道舞臺直拍嗎，草。”

黃向珊語速極快，仍在輸出：“一次還不夠，這次你還要去，你忘記上次多人替你收拾殘局了嗎？就因為你覺得宋嘉茉搶了你的風頭，你想重新進播音社，把下去？！你是來學校上學還是來選的啊？！”

“對了，說到選，你真的覺得你很漂亮嗎？”

“你帖子里那些圖，每一張我都修了兩個小時起步！你真以為那是你的天生麗質啊？那是我的磨皮白去黑眼圈去痘印！”

“你的‘小神’怎麼來的你心里沒數嗎？樓里多回復是我刷的啊？每天昧著良心夸你我都快要吐了，你能不能醒醒！”

萬雅臉黑如鍋底，張張合合，似是想要反駁，但本找不到理由。

“能趁早從你的出名夢里醒過來嗎？別覺得你是校長的外甥，就可以為所為，整個學校都是你的。我也是笨，覺得你舅舅是校長，我也想沾，所以各種配合你，可是到頭來我又得到了什麼？打臉？休學？”

“早點知道就好了，你愿意讓我接近，不過是覺得槍打出頭鳥，有我作掩護，大家不會覺得你又漂亮、又多才多藝、又跟校長有關系，因此紅薄命，針對你，所以你才想把我推出去擋搶——”

“我P圖的時候但凡能給你修修腦子，你都不至于這麼智障啊！”

大家已經快笑不過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媽笑死，這就是傳說中的后援會嗎？”

“永遠不要辜負一個陪你最久的，因為有你最多的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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