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燕將軍送來了許多奇藥！說是醫老確認過奇藥不僅能治好疫病，還能夠預防疫病！”馮同說這件事的時候，眼睛都在冒。

    可不是嗎！所有將士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無一不到欣喜若狂，一振士氣！

    有了預防疫病的方法，誰不覺得自己生了一往無前的勇氣！

    “好！”原越的燒退了，除了眼下烏青，再無其他異狀，“就迎此消息，伴此士氣，進攻幫山！讓伊國複為一個徹徹底底的笑話！”

    原越已經睡不著許久，因為一旦他閉上眼睛，就能覺到薑木的臉龐。

    他知道那是假的，薑木本不可能如此態，他更不是耽於夢境之人。

    他要，就隻要真的薑木！

    原越眸微抬，著遠。

    “沈從醫回了幫山，是嗎？”他像是確定一般慢慢問道。

    “回陛下，幾日前的線報是這樣說的。”

    “你說，此時此刻，薑木是不是就在幫山之中？”

    馮同遲疑的抬眼看了一眼原越的神，驚得立刻低下頭來。

    陛下的神也太嚇人了！

    榕妃啊榕妃，您說您到底還活沒活著？

    在這個時候，馮同真切的希薑木還活著。

    “傳下去！明日進攻幫山！”

    隨著年輕帝王一聲下令，馮同立刻慷鏘有力的回道，“是！”

    ——

    又是一日豔天。

    軍營周邊的所有土地全部都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邊境發現的黃花薈全部用來做藥，種子卻留下來耕種。

    按照薑木的辦法，種子發芽之後再耕種，在土地上稍微遮擋一下，黃花薈果然就在土地上生長，讓人看著就覺得高興。

    “疫病來勢洶洶，咱們都不能保證它們會傳播到什麽地方去！老夫猜前麵的大軍不過是先兆，這土地之大防不勝防，就是阻止伊國之人關也防不勝防，最怕的就是疫病被人攜帶到後方的人群聚集之！”

    “所以必須早做準備！”

    薑木聽鍾軍師說著，眉眼卻忍不住染上一抹愁緒。

    可如今的黃花薈不過勉強治療大軍，又如何能騰出多的到後方百姓上？

    醫師信誓旦旦道，“黃花薈不夠，等這些黃花薈長出不就夠了！伊國去後方需要時間，我們就不眠不休的照顧這些黃花薈！等到這茬生出來再種下一茬，豈不就是能夠擁有源源不斷的黃花薈！”

    鍾軍師看向薑木，意味深長道，“醫師覺得這黃花薈長得夠快嗎？”

    “已經發芽了！如何不快！”

    鍾軍師不置可否，問薑木道，“姑娘你覺得呢？”

    薑木不語，蹲下看著離最近的綠芽兒。

    綠芽有些發蔫。

    “地力不夠。”

    醫師一愣，“已經燒了稻草了，以前農人種地連稻草都舍不得燒，這樣還不夠嗎？”

    “若不是急時刻，那自然是夠的。可既然要大批量使用，那自然要講究質量。哪怕每一株黃花薈多開一點綠葉，多開一點黃花，也就能多救一個人。”

    “是這個道理！”醫師愁道，“可地力就隻能這樣了啊！”

    “所以地力不夠，可以指力。”

    鍾軍師聞言說道，“老夫看你在浸泡黃花薈種子時加了一點柳枝水，現在可能如法炮製？”

    “……若是你們相信我的話，就將淘米水和碎的蛋殼用來每日澆水吧。”

    薑木行走在延綿不絕的土地中，仿佛看到之前那座滿是麥草香味的農莊。

    “河邊的淤泥是很好的力，可以和落花枯葉與黑土與草木灰混合在一起發酵。”

    醫師神怪異。

    薑木轉過來，“不介意的話，可以將糞便也加進去。”

    醫師遲疑道，“前者也就罷了，後者是髒汙之氣，以此種出來的黃花薈怎麽能往忠誠於原國的將士與百姓上抹？”

    薑木抿，說道，“那就當我沒說吧。”

    醫師咬牙道，“算了！黃花薈要！老夫這就讓人去準備！”

    他風風火火的走了。

    鍾軍師了他的白胡子，“這些力之事在百年前不算罕見。可惜前朝明澄皇登基，他的外戚與臣為了打皇帝的權力，就沒發布一些令。就是平常之事他們也要從聖人書裏找出離經叛道的點，以此讓天下百姓人人遵守，方可彰顯他們的世家之力。”

    薑木視線向鍾軍師。

    鍾軍師歎了口氣道，“這其中啊，也不過是那些大臣們從上至下，想要找到不聽令自己的人有哪些罷了。”

    他搖頭晃腦邊走邊說，好似自言自語道，“當年之景，當真是烏煙瘴氣啊！”

    “……”

    薑木閉上眼睛。

    人無知時反而不會生出許多愁緒。如今隨著薑木行走於外界，見到越來越多的悲劇，也就越能會到當年父皇艱難的境。

    燕於北近日總是頻繁尋找薑木，薑木好似看出他的心思，心裏有些意外，便總躲著燕於北。

    可當黃花薈生長出兩指長，即將開始條之際，軍營忽然了起來。

    ……也不是了起來，而是傷患變多了，可那些傷患臉上都是敬仰與高興的。

    “有了奇藥！我們怕什麽伊國！”

    薑木心裏莫名咯噔一聲，順著人群，這麽多日以來第一次主找上燕於北。

    燕於北和鍾軍師正在說話，神都是欣喜的。

    “陛下已經打得伊皇不敢稱皇，主簽下求和書，稱伊氏永是藩國，自此以後呆在幫山的小地方裏永世不出！”

    鍾軍師皺眉道，“怎麽不乘勝追擊？”

    燕於北的臉頓時便冰冷下來，薑木從未見過他如此疾言厲過。

    “還不是後方那些大臣們！不知道是誰在滿京城傳疫病之事乃是天罰！”

    “無緣無故，何來的天罰？”

    “因為他們在傳謠言！說陛下不是薑國子嗣！所有大臣們都顧不上從前那些教訓，全都打著自己是薑國臣子的號召要陛下給個說法！正好此時外戰稍停，若不解決戰，反倒會讓伊皇抓住把柄！”

    營帳裏的人都很氣憤，忽而副將道，“將軍！你怎麽讓隨意進出你的營帳！”

    所有人都看向呆住的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