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社會沒現在這麼安定,老家那邊的黑社會多,那個黑賭場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我回S城報的警,警察很重視,但況大強可能是提前收到消息,躲起來了。”
“我知道他早晚會來找我,他缺錢,也想讓我撤銷報警,他不知道刑事案件是不能撤銷的。”
“那天,他終于出現在我面前。”
“我拿棒球把他打的半死才警察過來。”
“他終于供出了養母的所在,但等警方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養母死在被拐的第二年,因為難產,怕逃跑,買家不愿意送去醫院。
沐宛聽得眼眶潤,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被況大強和那些愚昧的人一起害死了。
況野閉了閉眼,掩飾眼底的通紅。
房間里,兩人相擁,消化著難過的緒。
過了一會兒,沐宛說。
“葬在哪里?”
“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看吧。”
想到養母的結局,況野眼中閃過一憤怒和難過。
“我把的骨灰從山區帶回老家。”
“但況家和娘家都不愿意善后。”
“我就把骨灰葬在S城的墓園了。”
沐宛眉頭蹙起,況家就算了,怎麼娘家也……
是了,如果娘家會給兒撐腰,況野的養母怎麼可能被家暴得那麼慘都沒人管。
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
“宛宛,小野,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頓時一驚,沐宛反應快,故意大聲打了個哈欠,做出剛睡醒的模樣。
“好,我們馬上下來。”
等門口的腳步聲離開后,兩人趕忙從床上起來,況野看著沐宛上的痕跡,有些心虛。
“宛宛,要不要洗個澡?”
沐宛臉蛋一紅,“肯定要。”
兩人顧不上害,沖進臥室自帶的衛生間洗了個戰斗澡。
在穿服時,沐宛突然想到什麼,把況野丟到床上皺皺的服遞給他。
“我換服,你別換,穿之前這套。”
不然兩人同時換服,是個人都知道兩人干了啥。
雖然兩人干啥也是理所當然,但是當著父母大哥的面,沐宛還是不想這麼丟臉。
況野看著那皺的服,心說這比換服更那啥。
問:“浴室有吹風機嗎?”
沐宛點頭:“有。”
況野于是去浴室把自己的服子打又吹干。
顯得沒那麼凌后,才穿到了上。
等兩人開門出去,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后了。
汪嵐問兩人怎麼這麼慢,沐宛借口說給況野換繃帶花了點時間。
沐建華和汪嵐沒有多想。
沐宴辭掃了眼況野邊的水漬,心呵呵了一聲。
——
第二天,沐宛和況野先去墓園祭奠了養母。
墓碑照片上的人,扎著兩條麻花辮,笑容明淳樸,的名字崔芳華。
“這是讀書時候的照片,當時能上大學的,因為家里重男輕,輟學嫁人了。”
沐宛把選好的向日葵花束放到墓碑上。
“愿您的來世明燦爛。”
重生一次,相信人有來生。
希這樣好的人,下輩子別再遇到況大強那種畜生了。
——
離開墓園后,沐宛又帶著況野去了最好的骨科醫院。
得出的結果和況野告訴沐宛的大差不差。
沐宛神怏怏,況野握住的手,用手指在臉上撐起一個笑臉。
“別不開心了,只要按時理療,我的手打完這次的全球賽沒問題。”
“想去哪里玩兒?我陪你!”
沐宛的心并沒有好多,但一味地悲觀也無濟于事。
準備私底下讓哥幫打聽一下有沒有更好的醫生。
總要讓試試,才會甘心的。
“去看古典音樂表演吧,我之前就想跟你一起去。”
“行!”
沐宛帶著況野又去看了一場艾琳樂樂團的演出。
雖然小提琴首席秦慶泉被抓,但這毫不影響樂團表演的優秀。
沐宛看著樂團里的新面孔,心說拉小提琴的也太卷了,這才一個月不到吧,就找到人接任小提琴首席的位置了。
不過也是,國的古典音樂樂團,稍微出名的,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但學習古典樂的卻很多。
工作崗位供不應求啊。
看完演奏后,兩人回到別墅。
卻見沐建華坐在沙發,看到兩人回來,連忙招手。
“你們回來了,快過來坐。”
兩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坐過去。
在以為沐建華要給兩人說什麼嚴肅正經的大事時,沐建華把遙控塞到況野手心,指了指晶電視,對兩人耳提面命。
“看完再去睡覺,明天我要檢查。”
兩人:“???”
等沐建華離開后,況野把電視暫停的畫面開啟,小孩哥稚又帶著認真的聲音在客廳回響。
“小朋友們,今天要教大家的是,如何保護自安全。”
“爸媽不在家,有人敲門,不開不開。”
“陌生電話打,找你要錢,掛斷掛斷。”
“……”
況野和沐宛同款呆滯臉。
不是,爸/叔叔,你來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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