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很激憐妃,給了我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你知道嗎,自縊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我當時很羨慕,因為終於能擺掉皇兄的控製了。”
“不過我現在不羨慕了。”
陸無昭將紅繩從沈蕪手裏出,自己握著一端,將另一端遞到沈蕪麵前。
“不是說要連住兩個靈魂?”他晃了晃手,“儀式不能免。”
沈蕪愣了一下,重重點頭,“那你要用右手拉。”
“好。”
沈蕪看著男人拉著紅繩的一端,看著他近乎虔誠的神,看著他慢慢閉上了眼睛,似在心裏禱告。
的眼眶又熱了。
牽繩子,也閉上了眼睛。
陸無昭將護符係在了脖子上,藏在裳裏麵。
“對了昭昭,狗皇帝要是看到,你就說是我非要你戴上的。”
陸無昭思忖了片刻,“阿蕪,你知道家養的狗脖子上都會係個東西嗎?”
沈蕪瞪大了眼睛。
男人笑了聲,“我會告訴皇兄,你拿我當狗了。”
“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可你在皇兄眼中,已是行事風格別一格、十分另類的子,這樣的解釋他才會相信。”
“可是這樣不就委屈你了?”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他淺淺笑著,抬手衝作揖,“隻是委屈阿蕪要做個悍婦,還請夫人原諒。”
“夫、夫人……”沈蕪的臉紅了個。
若是一般的子,此時定會害得不知所措,說什麽“誰是你
夫人,莫要說”,或是惱怒,害著嗔。
可沈蕪不是一般人。
抬手捧住了滾燙的臉頰,不好意思地瞟了他一眼,四目相對,非但沒有將視線挪開,眼睛反而愈發地亮,角止不住上揚。
直視陸無昭的眼睛,直白道:“夫人我原諒你了。”
不僅不躲閃,還大大方方地承認。
雖然害得小臉通紅,但是仍將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大膽坦白吐,這就是沈蕪。
陸無昭簡直不知該如何才好,他把人拽進懷裏,用親吻表達自己無法言說的喜歡。
折騰了好一會,兩個人才並肩睡去。
直到睡著,他的右手都被人牢牢攥在手裏,出了汗都不放開。
……
這一夜,陸無昭睡得很好。
最先喚醒他的,是手腕麻麻的覺,很,很想撓。
他的睫了,就要睜開眼睛。
“別。”
不遠有一道悉的聲音傳來。
他的手腕被一隻微涼的小手握住,手腕側的意不間斷地傳來。他下意識往回手,沈蕪又將他拽了回去,急切道:“別別,畫壞了。”
在做什麽啊?
陸無昭慢慢睜開眼睛,此時已天大亮,他緩了緩,待眼睛能看清楚時,目下移。
沈蕪正半蹲在床邊,手著床沿,上半趴在床榻上,握著他的胳膊,手裏拿著筆,正往手腕上畫東西。
晨起時分,男人某些誠實又無法克製的反應他有些不自在,他拉過被子蓋好,轉頭看向自己的胳膊。
嗓音微微沙啞,“在畫什麽?”
沈蕪神一笑,“等等你就知道了。”
陸無昭想起,但無奈自己的胳膊被人抓著,稍微一,就會惹來子的不滿,他歎了口氣,眼睛著床頂,默默等著。
墨有些涼,筆更是不已,筆尖在他手腕側最細的皮上遊走,上的戰栗鑽到了心裏。心尖麻,似有萬千蟲蟻在爬、在咬。
男人滾了滾結,試圖將那一意吞咽下去。
“阿蕪,”他哀求道,“放過我吧。”
這一定是什麽酷刑。
他若是做錯了事,可以直說,有什麽不妥之他都可以改正,就是不要在這麽敏的時候折磨他。
陸無昭的突然僵住。
竟然還對著的“大作”吹了吹。
他忍無可忍,在下一次抬筆時,驀地將手回,然後撐著床榻,利落地坐了起來。
“哎!還沒畫完呢!”
陸無昭這才看到沈蕪的樣子。
的子上濺了不墨跡,不是黑的墨,而是五六的料。的臉上也沾了些彩,像是汗時,不小心抹上去的。
陸無昭抬手看了看,看到手腕上的畫時,微怔,“這是……”
沈蕪前傾了子探過去,興衝衝地介紹,“是我呀是我呀,像嗎?”
從手掌部向下延展,約兩寸,繪著一個穿著紅子的子,的五清晰,惟妙惟肖。在笑著,笑得很甜,很好看。
陸無昭不錯眼珠地盯著,盯著看了好久好久。
沈蕪心裏忐忑,沒注意手指上蹭上了紅的料,抬手了鼻子,紅料在潔白的鼻頭上格外顯眼。
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你說話呀,畫得像嗎?”
男人這才回神,他想要一,才抬手,看到墨跡未幹,便又將手落了回去。
“像,很像。”
“好看嗎?”
陸無昭的目仍流連在那人像畫上,“好看。”
“好看就行,嘿嘿。”沈蕪笑道。
終於看到自己掌心蹭上的紅料,低下頭去。
隻聽他問:“為何要畫你自己?”
“哦,昭昭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這隻手嗎?”沈蕪輕描淡寫道,“你不喜歡,我喜歡啊,你的手很好看,你不要,那就是我的了。”
陸無昭沉默了片刻,啞聲問:“……你的?”
“是啊,我的,你的這隻右手隻是暫時長在你的胳膊上
,但……它是我的,”沈蕪抬起頭,半瞇著眼睛威脅道,“所以你就算再怎麽不喜歡它,也不許傷害它,因為它現在是我的。”
沈蕪不是沒看到他手臂上的那些大大小小、新新舊舊的傷痕,那些傷痕從四麵八方開始,止於青的紫的脈搏。慶幸他沒有在脈搏上割下去,慶幸他一直等到了自己的到來。
陸無昭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他突然覺得,沈蕪若是他立刻去死,他都不會有片刻的遲疑。
沈蕪一邊用力著手掌上的料,一邊說道:“我現在畫上標記,它就是我的,我畫了一個自己,就是時刻提醒你,你的手不歸你支配,它就算曾經做過多麽不好的事,現在也跟你沒關係,你以後不用老是想著跟你沒關係的東西。”
“而且你瞧瞧,我把自己畫得這麽,你喜歡不喜歡?往後你再想起那些不好的事,你就看看這個,我相信,憑我的魅力,憑我的貌,肯定能打敗你心裏那些噩夢的!”
沈蕪對著空氣揮了下拳頭,得意地揚了下。
就是對自己這般自信!
“不過有一點不好,就是容易褪,這個畫可能明日就被蹭掉了,不過那也沒關係,蹭掉了你就來找我,我重新給你畫。”
還能多幾次與他見麵的機會,不錯。
“對了,下元節那日,空出時間來陪我去青明觀吧?到時候若是褪了,我再替你補。”
陸無昭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將右手小心地放了下去,左手輕輕抹掉鼻子上的墨跡,低低應了的話。
沈蕪走後,陸無昭認真地盯著手腕上的小人看了半晌,角揚起笑容。
他覺得在自己心頭上的巨石終於被人搬開,束縛了他許多年的噩夢,好像越來越遠,再也不會再來找他了。
……
沈蕪回到將軍府,沈琮誌正鬱鬱寡歡地坐在的房中喝茶。
“爹?你沒去軍營啊?”
沈琮誌幽幽地看著,歎了口氣,“大不中留啊,唉。”
沈蕪心裏裝著事,沒
李泠瑯同江琮琴瑟和鳴,至少她自己這麼覺得。二人成婚幾個月,雖不說如膠似漆,也算平淡溫馨。她處處細致體貼,小意呵護,給足了作為新婚妻子該給的體面。江琮雖身有沉疴、體虛孱弱,但生得頗為清俊,待她也溫柔有禮。泠瑯以為就能這麼安逸地過著。直到某個月…
前世,寧蔚中了繼母圈套,讓自己名聲盡毀。嫁進威遠侯府,與世子石景揚成親七年,他們相處的日子不超過十日。面對夫君的冷落,她默默忍受,盡心歇力的將侯府打理好,卻還是落得個溺死的下場!重生后,寧蔚無心再入侯門。她只想恩仇相報后,平平淡淡過一輩子。…
蘇惜竹因為地府工作人員馬虎大意帶著記憶穿越到安南侯府三小姐身上。本以為是躺贏,可惜出嫁前內有姐妹為了自身利益爭奪,外有各家貴女爭鋒,好在蘇惜竹聰明,活的很滋潤。可惜到了婚嫁的年紀卻因為各方面的算計被嫁給自己堂姐夫做繼室,從侯府嫡女到公府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