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臉!”劉玉蘭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就在這時,人群外不知有誰說了聲,“我天車!還真有車來了!”
眾人循聲去,果然看到一輛自土路盡頭駛來的吉普,車上還掛著特殊的車牌。
有人低聲議論,有人目不轉睛,也就沒發現人圈里,林家幾個人表都滯了滯。
不過楊家正準備手那幾個漢子卻是全停了,一時也不準這輛車是不是林家侄婿來給鄰家撐腰的。
下一秒,吉普車停好,車上下來一個年不過二十、短袖綢襯衫、西裝的年輕姑娘。姑娘腕上戴著手表,腳上一雙皮涼鞋,后還跟下來一個司機,看著就是城里來的,只是一張俏臉繃得有些。
“小方。”林喬一下車就指了孫秀芝,“把給我送到派出所,就說私闖民宅,尋釁滋事。”
這下楊家人懵了,圍觀群眾也懵了,孫秀芝更是張大,不可置信。
誰都沒想到來人是來人了,還開著車,也的確要抓人,要抓的竟然是這個口口聲聲侄婿在燕都當大的。
眼見小方真走了過來,孫秀芝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作比來時坐下去的還要快。
林喬這麼說,也只是起個震懾作用,小方一見,就沒有再手。
可他們不手,不代表楊家人不手。見林喬不是來給鄰家人撐腰的,幾個漢子一擁而上,把孫秀芝林守義全給控制住了。他們憋氣憋久了,見孫秀芝還要再嚷嚷,還不知從哪找了快破抹布塞進了孫秀芝里。
農村放在院子里的破抹布能是干嘛的,多數用來鞋上的泥,孫秀芝那臉當時就綠了,連著干嘔了好幾下。
林喬只作沒看見,過去握了劉玉蘭的手,“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劉玉蘭到底是心好的人,見了立馬就問:“大偉你真沒見著?”
“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事。”林喬說,“我走的時候本沒給過他地址。”
“你沒給大偉地址?”林守義臉終于變了。
林惠也覺不可思議,“當初可是他幫你跑的,你竟然不給他地址?”
“我要是給他寫信,信會到他手里,還是你們手里?”
林喬一句話把幾個人都問住了,尤其是還在試圖掙扎的孫秀芝,臉瞬間慘白,人也了下去。
看要暈,幾個楊家漢子趕忙把放了。
孫秀芝跌在地上也顧不上,第一件事就是拿下抹布,再次跟林喬確認,“你真沒給大偉地址?”
“沒給過。”林喬答得十分肯定,“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人。”
“完了,完了……這都四天了,大偉要是出了什麼事……”
孫秀芝喃喃著,終于想起要哭了。
林守義也臉發青,一掌扇在林惠臉上,“你不說你哥跟林喬好,肯定去燕都找了嗎?”
林惠臉上當時就腫起老高,“我那不是幫你們想主意呢嗎?人又不是我氣走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推卸責任,林喬要是林偉,看著這一家子,也早不想在家待了。
懶得看他們浪費時間。直接出言打斷,“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大偉哥是因為什麼走的了吧?”
林惠表憤憤,但顯然并不怎麼知,林守義神一滯,轉頭朝孫秀芝瞪去,“還不都是你!”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事涉唯一的兒子,孫秀芝倒是比丈夫痛快多了,眼淚一抹,“前幾天你大偉哥了個對象,被我和你叔撞見在苞米地里拉拉扯扯,我和你叔不同意,一生氣就……”
“你們就把大偉打了?”劉玉蘭覺得為這個打孩子其實不至于。
結果孫秀芝表一僵,“不是,我把他那個對象扇了兩掌。”
劉玉蘭:……
林喬:“……”
還在院外圍觀的眾人:“……”
兒子了個對象,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竟然二話不說,把人家姑娘打了。
當眾說出來,孫秀芝自己也有些尷尬,“我那不是看勾引你哥,氣的嗎?再說也不算兩掌,第二下你哥給擋了。誰知道你哥那個沒良心的,回去就跟我們干了一仗,這麼多天也沒回來。”
看還抹起了眼淚,林喬已經不想說什麼了,“我哥那個對象是不是燕子?”
“你怎麼知道的?”這事顯然連林惠也不知,“不會我哥以前就跟你說了,你故意不告訴我爸我媽吧?”
原出事前,本就不知道還有這事。也可能是人小,不開竅,有了也沒看出來。
林喬看都懶得看,“我剛才去找郭大娘打聽況,沒搭理我。”
“這個李寶娣,不就是打了閨兩掌!”孫秀芝憤憤罵了句,罵完又開始六神無主,“那這可怎麼辦?”
不就是打了閨兩掌?
林喬要是郭燕媽,給點臉都是輕的,估計早鬧上林家討說法了,至也得把這兩掌討回來。估計也是這事一出,林偉就失蹤了,郭家沒來得及,也知道在這時候什麼說法都討不回來。
林喬看向林守義,“報案吧,這可不是件小事。”
誰都沒想到林偉并沒有去找林喬,是真失蹤了,他們天天來劉玉蘭這里鬧,不僅鬧不出結果,反而浪費了最寶貴的時間。
林守義僵著臉點頭,為了節省時間,林喬干脆開了車門,“都上車吧,我送你們去派出所。”
劉玉蘭新找那個是個很樸實的農家漢子,長相一般,但踏實能干。剛娶劉玉蘭的時候他還有點不樂意,畢竟劉玉蘭是二婚,還比他都大兩歲,可劉玉蘭子好,后來還給他生了三個孩子。
見林喬要走了,劉玉蘭顯然還有些不放心,他就跟劉玉蘭說:“你要是放心不下,就跟過去看看。”
劉玉蘭向林喬,林喬點頭,“媽你也上來吧。”
這下林惠不干了,看看已經坐上車的林守義和孫秀芝,“要上去了,我怎麼辦?”
其實吉普車空間大,這年代又沒幾個胖子,一,后座還是能塞下四個人的。但這麼一說,劉玉蘭顯然遲疑了,林喬直接將母親推上車,“你早上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車門一合,轉坐上副駕駛,“走吧。”將氣急敗壞的林惠一個人丟在了原地。
林守義和孫秀芝還在掛心兒子,也顧不上,一去了鎮上,立馬到派出所報案。
聽說人已經丟了三四天了,接到報案的公安皺起眉,失蹤24小時就可以報案了,“怎麼才來?這找人的黃金72小時都過了。”
孫秀芝本來臉就白,聞言差點一又跌坐在地上,“那、那還能找著嗎?”
“試試吧。”公安出去又了一個人,兩人開了個帶車斗能坐三個人的三托,一起去沙河村調查況。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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