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完全不是在開玩笑。
彈弓上的石子要是真打在上,也是很疼的。
霍辭安也看見了。
他立刻將顧詩棠護在后,冷眼看向那熊孩子。
眸中的冷冽,讓熊孩子愣在原地,而后打了個抖,神經質地了兩聲,跑到了一個艷婦人后躲著。
“你這孩子,搗什麼?”艷婦人這樣說著,但是語氣里卻沒有毫責怪,反而滿是寵溺。
前廳里除了這倆之外,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外表看起來十分慈溫和,而在側邊坐著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五十分清秀,只是眉眼間有疲憊之。
他們進來之后,孩子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就低頭玩自己的手機。
顧詩棠之前聽霍辭安說過。
他的大舅舅謝明松有一兒一,兒是跟發妻生的,但他的發妻在七年前過世,謝明松很快又娶了一個人,便是現在的這位艷婦人,生了一個兒子。
謝明松的發妻生了兒之后,因為一次意外,無法再生育。
謝明松盼天盼地,終于盼到了一個兒子,寵得無法無天。
可是這會兒,竟然惹到霍辭安頭上來了。
看著霍辭安不悅的神,謝明松心里暗道不好,連忙起,迎到霍辭安和顧詩棠面前。
“辭安,新婚快樂。”謝明松笑瞇瞇地說,“這位就是我的外甥媳婦吧?”
顧詩棠客氣地喊:“大舅好。”
“哎呀,你們可真是郎才貌、天作之合啊。”謝明松拍了拍霍辭安的肩膀,“恭喜你了,辭安,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都結婚了。”
顧詩棠心里總覺得有點別扭,這個謝明松,表面上看起來慈,說的也都是好話,但是總給人一種特別方的覺。
“多謝舅舅。”霍辭安眉目始終冷淡,“幾年不見,表弟長大了不。”
聽他突然提起熊孩子。
謝明松心里“咯噔”一聲。
他本來以為他過來寒暄幾句,剛剛那事兒就算過了。
沒想到霍辭安并不打算這麼輕輕放過。
不過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要不是霍辭安把熊孩子給嚇到,那他彈弓上的石子,應該真就打在顧詩棠上了。
謝明松連忙轉頭,沖著熊孩子喊:“,你還不趕過來跟你表哥表嫂打招呼?還有你手里的彈弓,趕給扔了,你這孩子,天就知道搗!”
熊孩子明顯是被慣壞了,這會兒即便是被自己的父親的呵斥,還是一臉的不服氣,但又害怕霍辭安,眼珠子轉了半天,突然落到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孩子上。
他猛地舉起彈弓對準孩子,一顆石子“嗖”地打到了上。
這會兒是夏天,穿的服都薄,孩子驟然間被打到,疼地“啊”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熊孩子怒目而視。
熊孩子卻一點都不害怕,還對著做了個鬼臉。
而那艷婦人瞥了孩子一眼,說:“你這是干什麼?你弟弟年紀小,你都那麼大了,還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顧詩棠:“……”
怎麼覺得,這人表面上是在說這個孩子,實際上是在怪氣和霍辭安呢?
這話未免太沒道理,熊孩子都五六歲了,他難道不知道石頭打到人上會疼?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分明就是故意折騰人的!
顧詩棠瞧見那孩一臉的敢怒不敢言,再看那憔悴的模樣,顯然在家沒欺負,日子肯定很不好過。
霍辭安輕輕笑了笑了一聲。
他這笑意味不明,但正因如此,才更讓謝明松汗倒豎。
其實謝明松心里清楚得很。
他雖然是謝家的長子,又是霍辭安的長輩,但是如今,他本沒那個資本跟霍辭安板。
一來他還沒完全接手謝家,二來,霍辭安如今實力深不可測,謝家人都清楚他本就不是海城首富那麼簡單。
別的不說,下個月他想拿到海城的一個項目,還得倚仗霍辭安幫忙。
謝明松雖然疼兒子,但也會權衡利弊,所以他趕走過去,幾乎是把熊孩子拎著走到了霍辭安和顧詩棠面前。
熊孩子剛想開口嚎,就被謝明松狠狠地打了一下。
“我讓你跟你表哥表嫂打招呼,你耳朵聾了?還有你剛剛為什麼對你表嫂那麼不禮貌,我平時在家就是這麼教你的?道歉!”
“你這是干什麼呀?”艷婦人跟著走過來,抱怨,“你……”
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謝明松瞪了一眼。
艷婦人意識到了什麼,低頭不敢再說話。
熊孩子這會兒已經被嚇壞了,一向疼他的父親為什麼突然打他?當然更多是被霍辭安給嚇的,這會兒他被拎到了霍辭安面前,這種直面強大氣場的覺讓他連哭都哭不出來,只好呆滯地說:“對,對不起。”
“大點聲!”謝明松又呵斥道。
熊孩子哆嗦著,又說:“對不起……”
顧詩棠懶得搭理他,更關心的是那個孩。
邁步走到孩面前,小聲問:“你還好嗎?”
孩抬頭看,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顧詩棠會過來關心。
反應過來之后,孩的眼圈突然就紅了,眼淚也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當然,不單單是因為剛剛被石頭打了那麼一下,更多的像是在宣泄心中一直忍著的緒。
一邊哭一邊拼命拿手眼淚,顧詩棠知道這個年紀的孩都臉皮薄,肯定是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又忍不住,便說:“你剛剛被石頭打到那一下,估計不輕,我帶你去上點藥吧。”
孩點點頭,主拉住了的擺。
顧詩棠跟霍辭安眼神匯了一下,隨即就帶著孩去了旁邊的一間休息室里。
倆走了,謝明松尷尬地笑,“你看看,我這兩個孩子真是……”
“舅舅,您這兒子,既然生下來了,那還是該好好管教。”霍辭安涼涼地說,“如果實在管不好,我不介意讓人幫您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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