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辭珊心里尷尬。
哪知道啊?
霍辭安拿當姐姐了嗎?剛剛在宴會上,不給一點面子。
不過,仔細想想霍辭安對顧詩棠的態度,也能品出點東西來。
霍辭安分明是護著顧詩棠的。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胡敷衍了顧曼希幾句。
這時,顧利仁開了口。
“許夫人。”他沉著臉說,“我想和您單獨聊聊。”
之所以不找許云牧的父親,是因為他心里清楚,如今許家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霍辭珊。
“好。”
霍辭珊點點頭,便隨著顧利仁去了旁邊的休息室。
其他人也都出去了。
這里就只剩下了顧曼希和許云牧兩人。
顧曼希細碎的哭聲傳到許云牧耳朵里。
終于他稍微回神。
他聲音沙啞地說:“別哭了。”
其實他本意是想說,才剛醒過來,別又把哭壞了。
結果顧曼希卻誤解了。
“我現在連哭都不能哭了嗎?怎麼,你現在厭煩我了是不是,想把顧詩棠追回來是不是?只可惜啊,已經是你舅媽了,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難道你還想要你舅舅玩過的二手貨?”顧曼希聲音尖銳地喊。
許云牧面厭惡,“你能不能別說“話這麼難聽?”
“心疼了?嫌我說話難聽了?”
顧曼希氣急,抓起一個抱枕砸了過去。
抱枕砸到上,綿綿的,倒沒多疼,但卻一下子點燃了許云牧的火氣。
“如果不是你非要造顧詩棠的謠,剛剛會那麼下不來臺嗎?”許云牧站起來,指著顧曼希的鼻子斥責,“說到底都是因為你,搞不清楚的事,你說什麼?”
顧曼希瞪大了眼睛,哭泣著說:“你有沒有良心啊,現在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上了,難道你就沒跟我一起傳謠言嗎?剛剛你就沒幫我一起撒謊嗎?現在一看到攀上你舅舅,你就不敢擔責任了是吧?你真不是個男人!”
許云牧的膛劇烈地起伏著。
但是顧曼希這話,他還真沒法反駁。
“說起來也真是好笑,之前你在我面前吹噓,說顧詩棠多喜歡你,多離不開你,結果呢?知道你出軌,人家二話不說就把你給踹了,本沒一點舍不得!哦,也對,人家都有霍總了,跟你舅舅一比,你算得了什麼?你配跟人家比嗎?”顧曼希的聲音里滿是怨恨。
費盡心機從顧詩棠手里搶到了許云牧。
還以為自己多厲害呢。
結果顧詩棠現在都首富夫人了!
那可是霍辭安啊,那是之前想都不敢肖想的男人!
憑什麼?
許云牧似乎想罵,但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太激,顧曼希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邊咳,一邊想起了從前的事。
還小的時候,顧利仁經常會帶到顧家附近看。
那個時候,對顧家老宅,充滿了向往。
還經常能看到顧詩棠。
那個姐姐真漂亮啊,穿著公主、小皮鞋,就像一個致的洋娃娃一樣。
時常坐著不同的豪車跟父母一起出去玩。
的笑聲就像銅鈴一樣聽。
顧曼希很羨慕。
羨慕著羨慕著,就變了嫉妒。
當知道了自己父親的世之后,這嫉妒里,又夾雜了一些怨恨。
同樣是顧家的孩子。
憑什麼顧詩棠就能金尊玉貴、錦玉食?
記得。
在九歲那一年,自己一個人跑到顧家老宅附近。
因為太向往,所以不知不覺走到了離大門很近的地方。
被門口的保安驅趕。
當時嚇得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顧詩棠回來了。
從車上下來,跑到面前,溫地拉著的手,讓不要哭,還把新買的洋娃娃送給了。
那個時候,心里在想什麼呢?
是了,在想,這個姐姐真好啊,不該怨恨姐姐的,不該。
姐姐什麼都沒有做錯。
顧詩棠還往手里塞了一把糖果。
塞完之后,看到顧詩棠的父母站在老宅門口,喊回家了。
顧詩棠跟道了別,便跑了過去,牽著爸爸媽媽的手,快快樂樂地走進大門。
這一幕讓紅了眼睛。
為什麼顧詩棠可以輕輕松松地走進這扇大門,而只是稍微靠近一點就要被保安驅趕?
為什麼顧詩棠可以牽著爸爸媽媽的手,而的媽媽卻在當年生的時候難產離世?
為什麼,為什麼……
心底剛剛升起的一點溫存,頃刻之間消失殆盡。
顧詩棠給的那一把糖,一塊都沒有吃。
走到河邊的時候。
一塊一塊地,把那些糖,全都扔到了河里。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
在心里發誓。
一定要擁有顧詩棠所擁有的一切。
絕不能讓顧詩棠好過!
關門的巨響聲,讓顧曼希陡然間回過神來。
面前已是空無一人。
許云牧剛剛已經走了。
顧曼希心里涌上陣陣疼痛。
許云牧對真的有嗎?有多呢?
不敢去細想……
……
另一個房間里,顧利仁煩躁地蹙眉,也不在乎面前還有士,直接掏出一煙來叼在里點燃。
煙霧繚繞,很是嗆鼻。
霍辭珊的眼底閃過幾分嫌棄。
到底是私生子,靠不正當手段上位的,平時偽裝得再好,偶爾還是會出毫無風度的一面。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跟顧利仁計較這個的時候,強忍著不適,問:“顧總,您想跟我說什麼?”
顧利仁用力地吸了幾口煙。
然后,他說:“最近這一年多,霍氏集團一直在針對顧氏,搶走了好幾個重要的項目,之前我一直在奇怪,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霍辭安?現在我總算明白了。”
霍辭安那小子,是在給顧詩棠出氣。
呵……沒想到啊,年紀輕輕的首富,竟然還是個種。
“為了顧詩棠。”霍辭珊冷笑道。
也沒想到。
霍辭安竟然會喜歡兒子的前友。
“如今,霍辭安勢必視顧家為眼中釘中刺。”顧利仁抬眸,看著霍辭珊,“許夫人,看來咱們顧許兩家,以后要地捆綁在一起了。”
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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