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見他不語，調侃道，“跟你說話呢，你別假裝沒聽見。”

凌澈還真沒聽他說話，看著手機裡打不出去的電話，蹙眉道，“怎麼還關機了？”

韓塵算是明白了，他沒理自己。

“你上班還查我嫂子崗呢？”

凌澈依舊沒理他，開啟了手機的定位，看見那個紅的小點在慢慢移，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估計又是忙到手機沒電了還忘了充電。

他蹙了蹙眉，喬如意這個病還真不好。

他放下手機，起走到沙發，好笑地看著正在玩他擺件的男人，“你為集團的東之一，會議一個都不參加，現在就為了一頓飯來找我？”

韓塵回到沙發坐下，笑嘻嘻道，“哥，跟你商量個事唄。”

凌澈挑眉看他，“說。”

韓塵小弟似的從他煙盒裡出一菸討好地遞給他，“要是我媽跟外公問你公司裡有什麼職位適合我，你就說沒有。”

凌澈算是明白了他來這趟的目的，就是為了當甩手掌櫃。

他接過韓塵遞過來的煙，又慢條斯理地塞進煙盒，“你真打算就這樣下去？”

韓塵靠在沙發背，“有什麼不好嗎？”

他的眼神落在凌澈的煙盒，這才發現開啟的煙盒裡，一菸沒，菸灰缸裡也是乾乾淨淨。

一個煙不離手的男人，突然不菸了。

韓落塵驚訝地從沙發坐起，“凌大，你這是準備戒菸了？”

......

雲鼎飯店。

喬如意要替許昭昭來見的這位萬總萬大年，是萬青地產的創始人，今年快五十歲。萬青地產算是地產界排行前十的大企業，有名氣有資源。

喬如意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將這位創始人和萬青地產都做了大概的瞭解，也正是因為查資料，導致剛下車手機就沒電關機了。

索將手機丟在了車裡，然後進了飯店。

走進豪華包房，喬如意一眼就看見坐在茶桌正在泡茶的中年男人。

房間裡飄散著清澈的茶香，以及一似有若無淡淡的香味。

喬如意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像是香水，又像是香薰。

反正不難聞。

此時大腹便便的萬大年跟網上展示的照片實在是相差太多，喬如意只能嘆修圖真偉大。

萬大年坐在茶桌旁，黑西裝白襯衫，一圈富得流油的大肚子幾乎快要把襯衫釦子撐開。

看見喬如意時，他的眼神亮了亮，毫不避諱地將眼神放在上，從上到下打量一眼，接著又從下到上，最後眼神落在緻白皙又絕的臉上。

“你是設計負責人，？”

他的眼神讓喬如意很不舒服，但依舊保持著職業假笑。

“是我。您好萬總，我姓喬。”開門見山地開口，“我是來跟您談合作的事。”

萬大年直接忽視了的話，一雙不大的眼睛笑起來瞇一條，“喬小姐，是不是這個房間暖氣不夠？”

他看向喬如意上的大外套，“要不然你怎麼穿這麼多？”

說著，他又招手，“來，把外套了舒服一點，我們坐下來好好聊。”

喬如意麵帶微笑，心裡在罵娘。

老批！

一把年紀了，頭髮都禿了，居然還想著眼睛上佔便宜。

“不好意思萬總，我寒。”說罷，將敞開的外套直接攏上，還把大帶子繫了個難看的結。

坐在離萬大年稍遠的桌邊，笑道，“許總說，您這邊的合同和資料都準備好了，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不耽誤彼此的時間，直接聊專案吧。”

萬大年沒想到這人不僅長得絕，材絕佳，就連脾氣格都這麼野。他活了幾十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早就膩了那些對他言聽計從百般討好的人，現在遇到這樣跟他對著來的，真刺激。

“聊專案不急。”萬大年從茶桌起來，搖著大肚子走過來，“只要我們聊得來，這個合作一定能。”

他先給喬如意吃了一顆定心丸，然後走到旁邊，一手放在後的椅背，一手撐在面前的桌子。

距離太近，喬如意甚至能聞見他上油膩的老人味。

“喬小姐，不如我們到隔壁房間邊吃邊聊，正好請你品嚐剛醒好的勒樺酒莊紅葡萄酒，一般人可是嘗不到這上好的酒。”

喬如意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個級別的紅酒凌澈都看不上眼，上回泡澡還用掉了好幾支。

站起來，後退一步，跟面前的中年男人保持距離，“萬總，我不會喝酒。”

連著拒絕他兩次，萬大年自然不信，語氣有些不悅，“怎麼可能不會喝酒，你就是不想跟我喝，看不起我？”

“萬總，您真是搞笑。”

喬如意哂笑一聲，眉眼冷清，“別說我不喝是看不起您，我就算喝了我也看不起您，我要喝多了我都看不見您。”

對方一看就沒有談合作的意思，喬如意也懶得浪費時間。

拿過包，不理會男人變下來的臉，準備轉就走。

“喬小姐！”

萬大年連忙攔在前面，手握住的肩膀，“別急著走啊，不喝就不喝，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他的讓喬如意頓時起了一皮疙瘩，連忙甩開他的手，“萬大年，你是來談合作的，還是來擾的？”

被直呼其名，萬大年的臉也垮了下來，“喬小姐，話不要講，我什麼時候對你擾了？”

喬如意冷冷一笑，看向面前頭大耳的男人，“你剛剛的讓我不舒服了，這就是擾。五十歲的年紀了還這麼不要臉，你的臉是被你吃了嗎？”

冷臉的樣子更好看，讓萬大年覺得更有徵服，尤其想看等會哭泣求饒的樣子，心裡的激更是按捺不住。

早就聽說今天過來的會是個大人，還真沒讓他失。

瞧瞧這得能掐出水的臉蛋，這哪怕穿著外套也能想象到會是多細的柳腰......

萬大年擋在門口，滿臉慾地笑，“喬小姐，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