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出軌!你呢?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心里還不是一直想著別的男人。因為顧家看不上你,你才不得已放棄顧淮銘,我不過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林舒安靜的看著他,“說完了麼?”
“怎麼?我說的不對?”傅明誠冷笑。
林舒搖了搖頭,一雙璀璨的眸子,澄澈沉靜,“三年前的那場車禍,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可我再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守在病床邊的你,你擔憂又坦誠的看著我,我才覺到自己還活著。”
那時,把他當了救命稻草,努力的抓住,努力的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重新去自己,邊的人。
所以,明知道傅母刻薄又自私,還是把當親生母親一樣照顧。明知道傅小冉任跋扈,還是選擇包容。
“傅明誠,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嫁給你的時候,是真的想要好好的和你過一輩子。是你先放棄的。”
傅明誠瞪大眼睛看著,眼中的緒復雜難辨。“你……”
他了,剛想說話,就被一道尖利的聲打斷了。
“你們在干什麼!”宋知意從彩超室出來,就看到傅明誠和林舒站在一起。
快步走過來,一只手拿著彩超單,另一只手挽住傅明誠的手臂,目戒備的看著林舒。
林舒只是淡淡的,不屑的看了一眼,然后就越過他們離開了。
林舒離開醫院后,直接回了公寓。
吳媽也剛從外面回來,手里捧著一只快遞盒子。
“我剛買菜回來,看到業有一份你的快遞,就取回來了。”
“辛苦了。”林舒拆開盒子,發現是私家偵探發來的,里面是關于當年車禍的全部資料。
林舒看完了資料,突然覺得異常的疲憊,的頭靠著沙發背,闔著眼簾,記憶似乎一下子就拉回到了三年之前。
那天,和顧淮銘約好去民政局領證結婚,因為高架橋上出了事故大堵車,選了一條偏僻的路,然后,為了躲避那個突然竄出來的孩子,出了車禍。
當時,手機撞飛了,被卡在車座里,求救無門。分不清自己究竟傷到了哪里,鮮順著雙間不停的流出來,好像要把里的流盡一樣。
“小舒,林舒,快醒醒,別怕,沒事的!”恍惚間,好像聽到顧淮銘在喚的名字。
那時候,已經因為失過多于半昏厥的狀態,一直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原來,并不是幻覺。是顧淮銘救了,把送去了醫院。
的搶救單上,還簽著他染了的名字……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把林舒從回憶拉回到現實。
吳媽走到門口的玄關開門,然后,姜南笙跟在的后走進來。
“打你電話怎麼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姜南笙走到林舒旁,當看到茶幾上散落的資料時,沒說完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嚨里。
“你,都知道啦?”姜南笙小心翼翼的問。
“當初的車禍,是顧淮銘救了我。”林舒點頭說道。
姜南笙長長的嘆了口氣。
“是啊。當時你電話講到一半,突然就無法接通了。他擔心你出事,瘋了一樣的四找你,找到你的時候,你被困在車里,已經昏厥了。那條路實在太偏僻了,救援至要半個小時趕過來,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困在車里流不止。
本無法想象,在沒有任何工的況下,他是怎麼徒手砸碎車窗,又徒手卸掉變形的車門和座椅,把你救出來的。他的手就是那時候傷到的。
后來你被送進搶救室,顧淮銘的心思都在你上,手上的傷只潦草的包扎了一下。他守了你一天一夜,等意識到手嚴重的不能彈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
一時之間,林舒有些無法接這個驚人的真相。當晚,睡得渾渾噩噩,第二天起床,還有種頭重腳輕的覺。
又去了一趟醫院。
病房里,顧淮銘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著。那只手傷的手臂在被子外面,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林舒沒有打擾他,而是安靜的坐在病床旁,目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手臂,眼淚不控制的落下來,恰巧滴落在顧淮銘的手背上。
林舒有些驚慌失措的掉臉頰上的淚,一抬頭,卻對上一雙黑曜石般漆黑深邃的眼睛。
“你醒了?”林舒剛哭過,聲音有些啞。
顧淮銘看著,也不說話,只有眼神深的駭人。
林舒微垂下眼眸,手輕輕的握住他傷的手臂。“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為了我傷的?”
他當時究竟是怎麼徒手把撞變形的車門卸下來的,一定很疼吧。
“敬往事一杯酒,愿無歲月可回頭。難道不是你說的麼?林舒,你都不要我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淮銘冷笑道。手再疼又怎麼樣,也沒有心疼。
他用另一只沒傷的手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因為左手終究不方便,林舒下意識的手去扶他,卻被顧淮銘推開。
“林舒,以相許這種把戲,和傅明誠沒玩兒夠,還要用在我上麼。我不需要你愧疚,更不需要你可憐。”
顧淮銘自然不會使力去推林舒,但昨夜沒睡好,神恍惚,踉蹌一下沒站穩,便跌坐在地上。手臂撞在床角,撞出一大塊淤青。
疼的皺眉,卻沒掉一滴眼淚,只是隨意的扯了扯角。
以前的林舒,真的很氣,破點兒皮都哭哭啼啼的要人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氣的林舒不見了呢?
大概是繼母故意把關在雜間里一天一夜,又冷又又怕,卻被親生父親指責不懂事的時候。
也可能是傅母病反復,緒失控的把滾燙的熱粥打翻在上,再痛也只能自己忍著的時候。
“小舒!”顧淮銘沒想到林舒會摔倒。一向冷靜自恃的顧四,深眸里卻流出驚慌失措的神。
他不顧剛做完手的手,直接把林舒從地上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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