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秋洗漱后走進客廳,餐桌上已經擺好飯菜,徐清正在廚房煮冰糖雪梨。
雪梨的清香和甜甜的糖味融合在一起,讓逢秋想起已經死去的小玫瑰苗。
“徐清,我的小玫瑰苗死了。”逢秋站在廚房門口說。
徐清把燉好的雪梨放進陶瓷碗里,扭頭看了一眼,“再買一株怎麼樣?”
“好啊。”逢秋扯了扯,有一點點小尷尬,“徐先生,你有什麼養花訣嗎?”
徐清把雪梨湯倒進陶瓷碗里,聲淡,“沒有,……可能那株小玫瑰苗不喜歡單親家庭。”
逢秋:“……”
喝完冰糖雪梨又吃了飯,逢秋覺得自己的沒之前那麼不舒服了,嗓子也不怎麼痛了。
下午逢秋又睡了一覺,看著睡著后徐清才去公司。
辦公桌上堆滿待理的文件,阮灼安站在一旁匯報上午的工作總結和下午的行程安排。
等他說完,徐清一邊看文件一邊冷聲說,“下午五點后的飯局和酒會讓副總代替。”
阮灼安短暫地驚訝,他跟著徐總這麼多年,第一次到徐總翹班。
不過接著聯想到昨天徐總一下飛機就直奔湖景小區,今天又到下午才來公司,就明白一切了。
徐總這是翹班陪老婆呢。
“好的,徐總,還有別的嗎?”阮灼安問。
徐清淡淡挑眉,簽文件的指尖頓住,淡聲道,“訂一套藍寶石首飾和一套香奈兒護品。”
“好的。”
“等等,再去花店買一株小玫瑰苗,五點之前送過來。”
阮灼安心無雜念地吃了一口狗糧,“好的徐總。”
☾
下午五點,徐清準時離開公司。
經過一樓大廳,剛好上見客戶回來的林副總。
打完招呼,林副總好奇地看著徐清拎著的一盆小玫瑰苗,稀罕地問,“徐總,怎麼拿一盆花啊?”
“我老婆要的,上次買的一株,我出差的時候被養死了。”徐清笑了笑。
林副總雖然沒資格參加當初香港的那場婚禮,但也聽說過徐家和虞家是商業聯姻,況且嫁給徐清的那個孩子還是虞家剛認回來的小兒。
外界大部分人都猜測徐清和妻子的婚姻關系大概不會太好,鶴東部的大部分員工也這麼認為。
商業聯姻湊在一起的塑料夫妻,夫妻雙方能不傳出各自的花邊新聞就算是極好的了,至于,那不是聯姻夫妻該有的。
林副總一邊在心里歪歪那些人分析的準個屁,一邊笑著回,“那肯定是徐總不在家,太太都沒心養花,徐總和太太的真好。”
徐清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笑著說,“我聽說林副總的兒子快上兒園了,如果對香港那邊的學校興趣,可以跟灼安說,我讓他幫你安排一下。”
“謝……謝謝徐總!”林副總激得直到徐清離開后還滿面紅。
以后誰再說徐總和老婆是塑料夫妻,林副總第一個舉手不同意!
_
徐清回到湖景小區,先把小玫瑰苗放在臺上,洗了手,拎著茶幾上兩個紙袋走進臥室。
逢秋已經醒了,被子搭在腰上,播放劇的手機靠在床頭,翹起小趴在枕頭上看。
一聽到開門聲,逢秋立刻扭頭看去,徐清朝挑了下眉,淡笑,“醒了?”
“嗯。”逢秋關了手機,抱著枕頭盤坐在床上,“你去公司了?”
“嗯,你睡著后去的。”
徐清把兩個禮袋放在逢秋面前,“七夕我沒來得及回來,也忘了給你買禮,不知道現在補過還來不來得及。”
“沒關系,反正一年又不是只有七夕一天。”逢秋抿了抿。
徐清笑而不語。
逢秋從禮袋里掏出包裝致的首飾盒,打開后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套首飾實屬上等。
產于斯里蘭卡的矢車藍,近幾年這種藍越來越,最后一塊曾在香港蘇富比拍賣會上拍出七千萬的高價。
“太貴重了。”逢秋把首飾放在一邊,白的指尖勾住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搖晃,“你刷卡的時候不心疼嗎?”
“傻瓜,給老婆買的心疼什麼?”徐清笑道。
逢秋的心臟忽而被這個男人的填得滿滿當當,眨了眨眼,“徐清,我們去逛超市買菜吧,我做飯給你吃,你想吃什麼啊?”
“都可以。”
逢秋點點頭,松開他的手,“那你先出去,我要換服。”
“換個服而已,老公不能看?”徐清挑眉壞笑,深邃幽暗的目勾纏住。
逢秋臉頰發紅,“你出去嘛,要不然今晚不讓你上我的床。”
雖然沒有新意,但這一招對徐清百試百靈。
都開葷了,徐公子怎麼可能再回頭吃素?何況,他們又是那麼相配!
逢秋換了一件黑吊帶長款魚尾,搭淡藍圓點修襯衫,漂亮的魚尾勾勒出孩飽滿的材。
長發被盤在腦后,淺淺化個淡妝,涂上豆沙泥,氣質溫又干凈。
經過客廳,逢秋看到臺上的小玫瑰苗,眼睛亮了亮,“徐清,你什麼時候買的啊?”
徐清提著逢秋的黑手提包,正在看自己的漂亮老婆,聽到這話,心不在焉地回答,“下午。”
“我們這次可不能再把它養死了,我還想看它開花呢。”
徐清了的手心,“死了再買。”
逢秋出手,瞪他,“你怎麼這樣啊?”
“我怎樣?”徐清笑著低聲問。
逢秋被他看得臉紅,半天憋出兩個字,“混蛋!”
逢秋甩開徐清的手離開客廳,徐清提著的包跟在后面。
徐清剛關上門,恰好旁邊阿姨打開門探出頭,一看到徐清,就張地問,“又和小逢吵架了?”
徐清斂眉,微抬手中的小包,“陪我家小孩逛街。”
“好好好,逛街好,干什麼都比吵架好,小逢是孩子,又是你朋友,你一個大男人要多讓著點。”
徐清淺笑,聲音沉穩有力,“阿姨,我和小逢是夫妻。”
三十秒后,徐清追上逢秋進電梯。
“你剛才和隔壁阿姨說什麼?”逢秋問。
“以為我們是,我告訴我們是夫妻。”
逢秋抿了抿,微微垂眸,漂亮白皙的臉頰泛著淺淺的紅。
徐清看到害的樣子,溫暖的大掌握住的小手。
孩纖細的指尖幾不可察地蜷了一下,隨后就被男人牢牢握在手中。
徐清開車,兩人去了市中心的商場。
今天是周末,商場人很多。
逢秋看著徐清問,“你要不要戴一個口罩?”
上次徐清在發布會上過面,很難保證不會有人認出他。
“不用擔心,我還沒有家喻戶曉。”徐清語氣謙遜,帶著來自世家子弟的良好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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