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梔搬回了香溪鎮。
外婆什麼都沒有問,做了一大桌子喜歡吃的菜。
晚上,慕梔和外婆坐在院子的椅子上。
仰著星空,外婆親昵的拉著的手。
“不管發生什麼事,外婆只希你平安,快樂,明白嗎?”
慕梔淚眼婆娑。
依偎在外婆懷里。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外婆是真心疼自己。
深吸一口氣,慕梔看著外婆:“我……懷孕了。”
外婆臉上并沒有出任何的驚訝。
“您會讓我生下孩子嗎?”
外婆笑了,輕拍慕梔的手。
“外婆猜到了,傻丫頭,只要你開心,外婆支持你做任何事。”
慕梔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謝謝外婆。”
晚上,慕梔照顧外婆睡著后,才回到自己房間。
明明很累,可是卻毫無睡意,只要閉上眼睛,眼前便會浮現出霍硯霆上次來香溪鎮的畫面。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個月。
傅臣禮的一通電話,打破了慕梔的平靜。
“小嫂子,能不能幫幫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慕梔原本是想要讓傅臣禮改變自己的稱呼,可是他焦急,無奈的語氣讓又意識到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另一頭的傅臣禮,劍眉深攏。
“棠棠把自己關在家里三天,我真的很擔心,你能不能……過來看看?”
慕梔微怔。
難怪這幾天沒有接到棠棠的電話。
“好,我過去。”
傅臣禮特意安排了司機。
慕梔叮囑外婆照顧好自己才離開。
司機直接將送到虞棠的公寓。
在樓下,看到了傅臣禮。
他沒有了往日的帥氣,胡茬明顯,眼底有著明顯的淤青。
從他腳下的煙頭也可以確定,他在樓下很久了。
“前段時間你們不是很好嗎?”
傅臣禮苦笑。
“現在恨不得殺了我。”
慕梔擔心虞棠,趕上樓敲門。
好一會,虞棠終于開門了。
看到虞棠眼睛紅腫,臉蒼白,慕梔嚇了一跳。
虞棠看到了站在慕梔后的傅臣禮。
只說了一個字。
“滾。”
傅臣禮晃了一下。
慕梔輕嘆一口氣。
“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棠棠。”
傅臣禮眼底閃過一抹復雜。
虞棠拉著慕梔進屋,用力關上房門。
“棠棠,你怎麼了?”
虞棠眼睛通紅。
“他父親害死了我父母。”
虞棠沒有說名字,不過慕梔知道,這個他指的是傅臣禮。
畢竟這段時間兩人通話時,虞棠提到最多的,就是傅臣禮這三個字。
“你確定?”
虞棠苦笑。
“千真萬確,是老天爺對我的報應,報應我沒有遵守對‘他’的承諾,所以讓我上了一個仇人的兒子。”
慕梔輕拍虞棠肩膀。
“棠棠,他已經走了,我們不能活在過去。”
虞棠笑了。
“我已經沒有未來了。”
這一晚,慕梔一直在安虞棠。
直到凌晨,虞棠才睡著。
站起,活了一下四肢,走到窗邊。
看到了樓下,靠在車前煙的傅臣禮。
這一幕不讓慕梔想起了自己和霍硯霆有一次冷戰的事。
當時的他也是這樣靠在車前煙。
整整一夜。
慕梔輕微微隆起的小腹。
一心都在孩子上的,并沒有留意到,霍硯霆坐在傅臣禮的車里。
直到樓上的燈滅了,傅臣禮才上車。
車廂也是煙霧彌漫。
霍硯霆將煙掐滅。
黑瞳深邃,幽暗,宛如鷹隼。
“四哥,我終于會到關心一個人的滋味兒了。”
霍硯霆苦笑。
“我已經失去了關心的資格,這樣看著,我已經知足了。”
傅臣禮垂眸。
“小嫂子應該是失的,畢竟在住院期間,你一次都沒有出現。”
霍硯霆眼底,閃過一抹疼痛。
他了自己的右。
只是輕輕一按,便鉆心刺骨的疼痛。
這疼痛以極快的速度,傳遍整個。
“要不要我告訴小嫂子,你當時的況?如果小嫂子知道你當時是傷了,說不定就…”
霍硯霆擺手。
“我只是摧毀了霍硯莊一部分的勢力,況且現在老爺子還在暗中幫助他,我不能掉以輕心,我不能讓他知道,小公主是我的肋,況且住院期間有你和宴栩在,我放心。”
傅臣禮點頭。
一輛黑車子停在旁邊。
霍硯霆撐著疼痛的右下車。
宴栩和傅臣禮將他扶上黑車子。
霍硯霆著樓上已經熄燈的房間。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宴栩,開車。”
車子快速消失在夜中。
景灣
姨看到霍硯霆回來,立刻走上前。
“爺,您要不要喝點湯?對您的傷口恢復有好。”
霍硯霆擺手。
費力向樓上走去。
剛走進房間,便聞到了一香水味兒。
他劍眉深攏。
“陸嫣然,你越界了。”
坐在沙發上的陸嫣然站起,來到他面前。
“硯霆哥,我們之間只能是合作的關系嗎?”
霍硯霆挑眉。
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了陸嫣然脖子上。
“記住,你只是這場游戲中的棋子,我給陸家合同,你配合我演戲,僅此而已。”
陸嫣然知道,霍硯霆沒有用力,他上散發著拒自己于千里的氣息,臉上出了一抹苦笑。
在霍硯霆松手后,拉上的睡。
后退一步。
“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
陸嫣然轉向門口走去。
短短幾步路,可是卻走的很慢。
甚至還在期盼,霍硯霆會住自己。
可是……
直到自己走出房間,也沒有聽到霍硯霆的聲音。
后響起的關門聲,斷送了所有的期盼。
陸嫣然臉上出了一抹自嘲。
……
某私人會所貴賓包廂
一個男人靠坐在沙發上,即使是在燈通明的黑包廂,他依舊帶著一個黑墨鏡。
鼻翼到上方的刀疤,平添了幾分詭異。
他不是別人,正是幾次派出殺手暗殺霍硯霆,卻始終沒有功,反而被霍硯霆暗中吞并了很多產業的霍硯莊。
“老大,我們在A國的酒吧被查封了。”
跑進包間的男人說道。
啪!
霍硯莊碎了手里的酒杯。
鮮滴落。
墨鏡下那雙眼睛,閃爍著銳利,狠毒的芒。
不用問,他也可以確定,幕后指使者是霍硯霆。
他已經不記得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霍硯霆到底摧毀了自己多可以賺錢的產業。
“備車,去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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