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族也沒有了用武之地，他們被迫回到族。

沒有外憂，就只有無盡的患。

白虎族不再團結，他們分為兩派，斗得不可開。

或許他們知道長此以往下去，誰都無法存活，但是白虎族無法掌控心的。

在世，這種力量是白虎的幸，但在和平年代，這種力量便是白虎的不幸。

他們懷揣著空的心，盲目地撕咬著同族，互相爭鬥著，他們不想爭最後的贏家，只想宣洩無法安放的暴躁。

如意料之中，當最後一個威風凜凜的白虎倒在泊中時，白虎族滅族了。

但是他們不甘心。

為何造主如此偏頗，世兇年需要白虎的時候，把他們創造出來，而當戰平息，卻不解除暴的枷鎖，反而放任自流，最終導致整個族死得慘烈。

白虎們的森森白骨聚集在一起，積年累月的風沙沒有殘蝕掉，反而使其出現了一種似玉的材質。

骨頭雪白溫潤，融化在一起，同時白虎族的暴烈沒有隨著他們的死亡而消失，而是躲在這個誰也不知道的角落，慢慢演變。

有一天，那團暴烈的氣甦醒了，他一醒來就繼承了白虎的痛苦，但擁有了掌控之力。

他不再是被控的那方，而是為了控制方。

那堆集白虎全族的骨融合了一張虎，大沒有神智，只知道吞食人七六慾中的憤怒之。

......

白虎影落寞，平日裡他找不到人說話，大又是個只知道吃，今日倒是一吐為快。

他兩個爪子被綁住，像人一般地站著，出的腹部，旁邊掛著一張茫然費解的大，它見兩人嘰嘰咕咕的，被繩子牽著的子在空中飄著，宛若在用它的方式附和。

“所以，我想復甦白虎族。”

他年般的嗓音在地底迴響，眼裡是躊躇滿志。

“我還想問問神，為何單單這樣對我們白虎族？”他寂寥地垂眸，白的睫遮蓋住金的瞳，虎臉上滿是委屈。

“我知道我沒資格去質問造主，但是萬有靈，既然把我們創造出來了為何不好好對待我們？”

“人人都說神慈悲，心腸，見不得人苦，我看倒不盡然。”

白虎激地揮了揮被綁住的爪子，白蹭蹭地飛，吃到了一自己的後，他“呸呸”兩下吐出，又道：“難道被創造出來的我們只是神打發時間的玩意兒嗎？”

他腦海里有白虎族的所有記憶，那些痛徹心扉的回憶他無法忘懷。

姜梨的眼睫落下，掩住了神。

見此，他繼續說道：“你們烏羽向來是神面前的貴人紅人，雖說我們都是上古神，但地位差距一目了然，我也不指你能理解我們，今天說這麼一通沒別的意思，純粹是我悶得太久，著實想找人聊聊。”

白虎怏怏不樂地坐下，旁邊的大也跟著飄了飄，它大張，出一截紅繩。

剛才綁他倆的時候，姜梨找不到大的著力點，便選了最壯的那顆牙，把紅繩綁在上面。

但大控制不住裡的口水，它“啊啊”地著，口水染繩子，四橫撞，漉漉的繩子時不時蹭到白虎的髮上。

著大的樣子，白虎驀地哭了，“你瞧，這是我按著我們白虎族曾經是最英明神武的戰士的做的，如今它像個傻子，我們白虎居然落到這種境界。”

他哭得打嗝，鼻涕泡從紅的鼻頭中湧出，打了鼻子旁邊的絨。

姜梨神念一，紅繩鬆開，團一團倒在地上。

大發現那個束縛住自己的繩索消失了，咧笑起來，一瞬間就跑得沒影了。

白虎仍然趴在地上，哭得眼淚鼻涕同出的，整個子跟著一一。

“我也沒做壞事，又不害人命。不過是在夢境中激出人的暴躁來，大那麼能吃，我拖家帶口得快養不起它了。”

姜梨了他的腦袋，白虎頓了一下，耳朵上的絨微，繼續道：“你是個好烏羽，你走吧。我承認最開始是想吞掉你的力量，那時候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吃掉你白虎族就能復甦了。”

“你是來救你的同族嗎？我沒傷害他們，但是他們都沒你厲害，還在幻境裡，待會我就把他們放出來。”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講著。

待白虎緒穩定些，爬了起來，開始爪子上的時，姜梨問：“羅觀城的那些居民呢？”

他的作中斷了，圓溜溜的虎眼眨了兩下，“他們都睡著了，沉迷在心境中，剛才你經歷的幻境裡就有他們的存在，只不過一個個都忘記了自己份。”

“那你把他們都放了吧，”姜梨語氣婉和，思索了片刻，道，“強行激怒人，對他們的心神也有損耗吧。”

“啊，”白虎瞪直了眼，眼中的淚還沒完全乾，旁邊的濡一團，面不甘地道，“可大想要長大需要人的暴怒緒，放了他們，大了怎麼辦？”

“外面的世界更大，或許你可以出去看看。長康城的異樣已經被烏羽族察覺了，很快就會被仙族察覺，即使我走後替你瞞著，也瞞不了多久。”

“難道你想讓白虎族的現狀被人知道嗎？如同邪祟般地控制著凡人，吸食他們的暴怒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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