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覺自己的臉皮沒有馮熾厚，聽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戰友默默地走開了。

覺馮熾的有毒。

沈清歡在馮熾走過來的時候問他，“你剛才在說什麼啊？”

馮熾一本正經道：“讓他回家好好經營夫妻關系。”

沈清歡睨他，“好像我聽到你不是這樣說的？”

“清歡，意思差不多。”

好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清歡這會兒心不錯，不和他扯。

為一個人做事，得到對方的肯定，那心自然是不錯的。

“蘇安傷了，我們去醫院看看他吧。”

馮熾挑眉，“怎麼傷的？”

“在賽場上傷的，不小心被人撞到了。”

馮熾點了點頭。

說完很自覺地幫拿過手上的東西。

今天拿了個布袋裝了橫幅，還放了壺水以及一些急救藥在里面。

醫院的籃球隊和啦啦隊也往回走，有些回宿舍，有些回醫院。

看到兩人，好幾個人給他們打招呼。

“小沈要回醫院嗎？”

沈清歡回，“是。”

然后笑著打趣道：“馮營長送你回去呢？”

“我們是看一個傷的朋友，不是回去上班。”

“哦這樣，剛謝謝你家馮營長了。”

“不客氣的。”

“下午咱們單位男隊可能會對上你家馮營長的隊伍，你支持哪一隊？”同事故意道。

沈清歡覺馮熾掃了自己一眼，大方道：“我是同胞，我支持隊。”

“意思是你支持馮營長的隊伍了？”

“那不是肯定嗎？你這問題問的。”姚沁從另一邊傳過話來，實在是忍不住。

另外有年長的同事也道：“可不是，人家不支持自家男人，支持男同事嗎？”

沈清歡笑著默認了。

沈清歡又覺馮熾朝看著，側了下臉，問：“我說的不對嗎？”

不知道這個的模樣有多得馮熾的心，連帶著他指尖都的。

他停下了腳步。

“干嘛？”沈清歡也跟著他停了下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卻是手過來，幫把臉頰的碎發弄到了耳朵。

眨了下眼，要他幫忙嗎？

他趁機了耳垂，并低了聲音道：“說得很好，回去給你獎勵。”

沈清歡眉頭揚了揚，“什麼獎勵？”

“回去再告訴你。”

沈清歡被他挑起了滿滿的好奇。

想到以前，年那會兒，他給的也不全是懲罰，偶爾還是獎勵的。

完作業，或者考試考得不錯，會給減券，就是以后抄書時間、罰站時間減。

如果他等下還給來這一出，他就死定了。

正走著，經過家屬院門口的時候，有人道：“哎呀外面門口有餛飩賣。”

很多人都停下了腳步，往門口看去。

還真的看到門口圍了一圈人，看樣子真的有東西賣。

“是不是上河村那個劉老漢？”有人打聽道。

“可不是他，除了他還有誰？要不要去買點？”

馮熾也問沈清歡，“要不要吃？”

沈清歡覺得可以，順便給蘇安他們也買一些，傷吃點好的，也沒那麼苦了。

但是他們沒有碗啊。

這挑著下村賣餛飩的，是有提供碗，但只有兩三個，得在現場吃，吃完隨便用水沖一下，就給下一個客人。

因為是下村賣，很多村民都是自己帶碗去買的。

那只能是看過蘇安再說。

正想著，突然門口那里傳來了一陣喧嘩。

還有人發出尖。

“發生什麼事了？”有人嚇一跳。

馮熾跟沈清歡道：“清歡，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

說完就大步往門口走，沈清歡也在這會兒看到朱細棠的影。

朱細棠在門口，被人拉著，里喊著什麼。

沈清歡了馮熾一聲。

馮熾停下腳步轉，“怎麼了？”

沈清歡追上他，“我好像知道外面干嘛了。”

不僅看到了朱細棠，還看到了二賴子。

前些天，二賴子被扎了幾針，還留下了錢，對攛掇他的朱細棠可是恨得牙的。

沈清歡還給他了個提醒，朱細棠饞，要是有人在家屬院門口賣吃的，肯定會出來買。

那現在門口賣餛飩，朱細棠果然出了來。

馮熾拉住，“看到二賴子了？”

沈清歡看著他，“你要教訓他嗎？”

二賴子以前可是嚇得夠嗆。

人家話里話外都是他馮熾指使的。

“清歡。”馮熾借著服的遮擋，握住手，垂眸看，“他嚇唬同志這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他現在應該剛從勞改農場回來。”“他之前來過醫院，說起之前的事，他說是你指使他的。”說著要把手回來，但馮熾沒放。

“清歡，我有問過李隊長對你們知青的安排，你和我同鄉這事也和他提過，我們到生產隊幫忙救災，他想賣我一個人，問要不要照顧一下你。”

沈清歡瞥他，“你不僅沒有讓李隊長照顧我，還給我增加了難題是不是？”

“清歡，李隊長可能誤會我意思了，我當時說不用對你搞特殊，這樣會很明顯，讓他保證隊里安全就行，別讓一些無賴擾你們知青。”

馮熾繼續道：“正好有次公社干部過來，我和他打過幾次道，他認為能和我聊上幾句，就問起我結婚的事，他有意給我介紹對象。”

“我當時隨便回他，我比較注重革命，希夫妻互相進步，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說這話的時候，李隊長也在旁邊，可能他就是因為這樣誤會了我的意思。”

“我問過兩回你的況，李隊長認為我對你

上心，屬意于你，可能這樣，他給你安排了和別的知青不一樣的活。”

“二賴子和李隊長家有著親戚關系，他這人一向心眼多，耍，可能從李隊長媳婦那里聽到了一句半句，就在你面前說那些話罪。”

“對不起清歡，是我想得不夠周全。就算你當時拒絕了我，我也不會做那樣的事，你和我一塊長大，怎麼會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