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沒人,可以說是人出去了還沒回來,但是連寶寶的床也沒了,那就說明……
馮熾轉出了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門口,這房間的門關得的,一看就是從里面反鎖了。
他手推了下,果然沒有推開。
敲門。
“清歡。”
沈清歡其實還沒睡著,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就趕關燈。
小時候討厭馮熾,但對他也是怵的。
以前被他管得都有影了。
這會兒聽到馮熾在門外喊,這心就控制不住張起來。
下意識地摒住呼吸,假裝自己睡著了,沒有聽到。
但馮熾并沒有喊一聲就放棄了,他還道:“清歡我知道你還沒睡。”
沈清歡只好起來,畢竟怕他吵醒兒。
打出門走了出去,低著頭,但也能到馮熾如有實質的強勢視線。
“怎麼回事?”馮熾問。
沈清歡抬頭,“我們是怎麼結婚的?”
不信之前朱細棠說的,還是馮熾默認的,他們結婚是意外,是不小心跌倒在馮熾懷里,讓人誤會,所以才結的婚,不信。
按照馮熾的尿,跌倒他只會冷眼旁觀,不會去抱。
馮熾的深眸鎖住眼睛,“你恢復記憶了”
沈清歡繃著臉,“恢復了一部分,我不知道我們是怎麼結婚的,你明明以前那麼討厭我。”
“我討厭你?”馮熾幾乎要被逗笑了,“你這腦子一天天的在想什麼七八糟的。”
沈清歡瞪他,看,他就是這樣!
“反正我沒恢復所有的記憶之前,我是不會和你睡的。”
馮熾瞇了瞇眼,語氣冷沉,“你在醫院到許見文了?”
沈清歡怒了,“我是到他了,怎麼?你還懷疑我跟他有首尾?你就這麼喜歡幻想自己戴綠帽嗎?”
馮熾本應是要生氣的,但看著這模樣,卻是一點兒都氣不起來,甚至還心尖的。
他常說沈清歡的腦子異于常人,現在他覺得自己腦子也異于常人。
別的男人都喜歡溫賢惠的人,但他就不喜歡。
像沈清歡這樣又作又鬧撒,帶有蓬生命力的,才能牽他心神。
看著像炸貓一樣的人,馮熾緩了臉,“不跟我睡可以,但清歡,我們結婚是你主的,我只給你半個月的記憶恢復時間,超過這個時間,你給我搬回來。”
這人真是一點兒理也不講!
“半個月的時間怎麼行?你就算是長個痘也不可能半個月就好吧!怎麼說也得半年。”沈清歡不接。
“我不長痘。”
沈清歡一噎。
這是長不長痘的問題嗎?
“我不要半個月。”
“要看你給送我的東西嗎?”馮熾涼涼地道。
沈清歡愣了下,他在說什麼?
怎麼可能給他送東西!
馮熾進了房間一會兒,出來時手上拿了條圍巾。
這是條灰的不算長的圍巾,針眼稀疏,做工糙。
這樣又丑又短的圍巾真可能出于手,不會織織,邊也沒有哪個同志像這樣不會織的。
以前沈母還為此訓過,都不會織,以后嫁人肯定遭丈夫嫌棄。
“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從秋天織到第二年春天。”
馮熾說完又拿了個類似平安符的東西出來,“上面的字是你的字跡吧?”
沈清歡接過來,打開那符紙,上面寫著:沈清歡和馮熾百年好合。
真的是字跡。
“清歡還是那句話,我們結婚是你主的。”馮熾把兩樣東西收回,看著人,字字錚錚。
“所以半個月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因為是你先招惹我的。”
男人淡淡地又補充了句。
沈清歡咬了下,心里瘋狂的不信,但他手上卻有證據,“一個月。”
“可以。”
沈清歡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竟然這麼爽快!
騙了!
什麼最大限度,明明就是套的。
“不是我覺得……”
“清歡,當媽了,以前那套耍賴能不用就不要用了,給繽繽做個好榜樣。”馮熾臉又正經又嚴肅。
沈清歡:“……”
在回到床上時,整個人都有些懵。
看吧,馮熾這男人多可怕,又心機又狡猾,完全不是他對手。
倒要看看,他們結婚是誰主的。
這是第一次獨自一個人帶繽繽睡。
怕半夜聽不到繽繽哼哼聲,都不敢睡死。
但半夜的時候,發現自己多慮了。
繽繽小朋友在小聲哼哼得不到回應時,就扯起嗓子假哭。
沈清歡就一下醒了,趕起來去查看。
才走到小床邊,房門就被打開了,嚇得汗都豎起來了,抬頭一看,卻是馮熾。
他睡在門口不,隔這麼遠也能聽到。
睡覺前,馮熾讓房門不要反鎖,怕繽繽哭時聽不到。
沈清歡覺得他多此一舉,怎麼可能聽不到。
在他走過來的時候,特意道:“其實我有聽到的,你不用過來。”
馮熾給兒拿過干凈的尿布,上說道:“我聽勝英嫂子說,繽繽現在可以固定時間給把尿,明晚開始試試。”
沈清歡覺得可以,養習慣,不會每天洗那麼多尿布和尿墊。
給繽繽換好干凈的尿布后,小家伙有點神,不太想睡的樣子,馮熾把抱起來走了走,一會兒就睡了。
沈清歡暗暗記下這哄孩子的方法。
馮熾把孩子放下來后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人,說道:“孩子我帶睡?”
沈清歡搖頭,“我來吧。”
馮熾表揚,“有當媽的覺悟。”
沈清歡瞪他。
馮熾:“睡吧。”
第二天,沈清歡起來時看到馮熾已經做好了蛋烙餅,還有繽繽吃的面條。
沈清歡帶著繽繽默默吃早餐,其實整理記憶的時候,已經很驚奇了。
馮熾是高干子弟,爺爺是司令員,父親是部長,他自出生起,家里就有保姆,他從沒做過飯。
可現在,他會面做面條,會烙餅,還會包餃子。
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沈清歡實在是好奇,“馮熾,你做飯是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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