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還以為他們是擔心自己沒辦法把人全救走,于是解釋道:“你們放心,外邊我都安排好了,今晚必能將你們帶走。”
司徒擎看看司徒冉,司徒冉看看他父皇。
司徒擎輕咳一聲:“首先,硯兒,為父很你能冒險前來。”
司徒冉誠懇出聲:“但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是真的不太想出宮過苦日子?”
司徒硯:“……”
一旁的嫻妃跟司徒硯不,怕兒子這話惹他生氣,連忙弱弱補充:“老五你別擔心,我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在這里好的,真的。”
蘇蘇直搖頭:“我……我不認識人,我害怕。”
小月兒地著司徒硯:“叔啊,小月兒愿意跟你走,但是你會換尿布嗎?”
司徒硯:“……”
還是儷太妃最有膽,給司徒硯出主意:“老五,你去干掉司徒墨,然后再來把我們接出去!”
司徒硯了額頭坐下,終于明白這幾個人是真不愿意出宮。
司徒冉給他倒了杯熱茶,笑著道:“老五,我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多半……還跟六弟商量好了,但是先不提你能不能把我們救出去,就算救出去了,之后呢?”
司徒硯蹙眉:“我自然會好生安頓你們。”
司徒冉搖搖頭:“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和母妃走了,還有外祖母他們,儷太妃走了,宮外還有廖家人,你能救一個,你救得了一群人嗎?”
“老三掌控強,手中沒有棋子,他就會再去找新的棋子,我們留在這里,他顧念手足之還不會下死手,但若換了其他人就難說了。”
司徒硯抿,這些道理他不是沒想過,來之前迦也跟他分析過。
可就算知道,他也必須來。
司徒擎抬手拍拍兒子的肩膀道:“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不必掛念我們,老三還不至于真殺了我。”
司徒硯斜他一眼:“父皇,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真的很自信。”
司徒擎:“……”
司徒冉憋著笑,他平日里挨罵氣的,終于又能看見老五氣父皇了!
笑夠了,司徒冉咳了咳嗓子,對司徒硯道:“老五,你真想救我們,就不該回來。”
頓了頓,他正道:“兵法有云攘外必先安,但在我們這里卻得反過來,安,比先攘外。”
“冉兒說得對。”
司徒擎道:“硯兒,你如今手里有兵,應當先解決了極樂樹的事,穩住玄昭邊界。”
“屆時再和煦兒里應外合,將老三拿住,我們才能出去。”
司徒冉微笑著翻譯:“父皇的意思是,你要先去打天下,打完天下以后,在拿下老三的同時,也將我們這些人全都救出去。”
話音一頓,又補充道:“啊對了,還有三妹。”
說完拍拍司徒硯的肩膀:“五弟,雖然任務艱巨,但二哥相信你能辦到的!”
司徒硯斜他一眼:“那你出去幫我?”
司徒冉立刻拍拍自己膝蓋:“唉,二哥也想,奈何二哥這不中用啊!”
司徒硯:“……”死裝!
他長嘆口氣,對兩人道:“小棠兒醒來之前,我不會對玄昭出兵,四國已其三,滄雀絕不能再。”
他不會讓謝元棠遭任何一點意外。
這個天下很重要,但遠不及重要!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涼薄也罷,他未承天下三分,卻欠謝元棠萬分義。
他如今所做的一切,有真心想為百姓做事的原因,也有還迦人的原因,但更多的,卻是為了讓那人醒來的時候,還可以對這個世界別太失。
聽著他這話,司徒擎等人微微一頓,倒也沒有反駁。
大約他們都清楚,這個世界上能讓司徒硯義無反顧的,只有一個謝元棠了。
四年前是,四年后依舊是。
司徒硯看向幾人:“既然你們不愿離開,那我就先走了。”
他站起,儷太妃急忙走過來:“老五,兒……”
最擔心的就是兒。
司徒硯點點頭道:“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三妹不會有事。”
話音微頓,他又道:“四年前離京前,小棠兒曾送過三妹一些防的東西,只要機靈點,就不會有事的,您保重自己才是,免得六弟在外憂心。”
儷太妃連連點頭:“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好好保證自己,每天都讓自己開開心心的,絕不讓煦兒擔心。”
“叔,你要走啦?”
小月兒一點不認生,聽見司徒硯要走,著桌子從從面拿了什麼,噠噠噠跑過來,將東西塞司徒硯手里:“能把這個送給我爹嗎?”
司徒硯低頭一看,一個四萬。
他有些疑:“這是什麼?”難道是想告訴你爹你會打牌了?
小月兒得意地指著四:“我爹!”
司徒硯:“……”你爹怕不得氣死。
他笑了下,收好牌道:“知道了,我會帶給他。”
說罷又看了眼眾人,將帶來的藥留給司徒冉后,帶著一號轉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影,儷太妃眼眶都紅了,哽咽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兒。”
司徒擎攬住肩膀,安道:“別哭了,下次見面,就是團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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