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拉著白浪就往外跑:“這點小事回頭我再跟你細說,走走走,先賞花去!”
白浪無語:“大半夜賞什麼花?”
謝元棠嘿嘿一笑,神地眨眨眼:“茉莉花~”
兩人一狗出門,紅蕖看見白浪不由愣了下:“白公子您什麼時候回來的……不對,難道您今晚沒出去嗎?”
哪怕在這個府里,白浪都顯得尤為神,時常來無影去無蹤跡,紅蕖他們都默認了他每天晚上不在家,所以這會兒突然看見他,還真嚇了一跳。
白浪敷衍地說了句:“嗯,沒出去。”
剛說完,隔壁房門“嘎吱”一聲也開了,司徒硯從里走出來。
看見白浪和他后的白狗,桃花眼似乎飛快地閃了一下。
一瞬間,白浪都覺得他看出來什麼了,肯定要問一些問題了。
結果他只是挑了挑眉,轉過頭笑著對謝元棠道:“也不知道他栽進哪個坑里了。”
謝元棠憋著笑道:“希別是仙人球那個坑,不然就毀容了。”
“嗯……最好也別是那個糞坑,想想一朵茉莉在牛糞上的畫面……嘖,太重口味兒了,我會忍不住把他叉出去的。”
“那也別是那個荊棘坑……”
“還有臭蛋坑……”
“還有毒蜈蚣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謝元棠數了好半天,小酒窩笑盈盈的:“怎麼辦,好像看莉莉全都栽一遍!”
司徒硯輕笑道:“那怕是他得跟我們絕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或者是死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出了聲,連帶著前面的紅蕖也跟著笑了起來。
只有白浪牽著白狗跟在后面,滿腦子還在想剛才司徒硯從屋里出來后的那個眼神。
他能騙過紅蕖,可司徒硯應該猜到他出門了才對,怎麼一點也不好奇他這麼快就回來的事?
幾秒后,白浪還是沒忍住,朝司徒硯開口:“喂!你就不問我嗎?”
司徒硯疑地看他一眼:“問你什麼?啊對了……”
話頭一頓,司徒硯視線掃過他旁邊的白狗,桃花眼一閃笑意道:“你們兄弟還是這麼好啊!”
白狗:“汪!”你好~
白浪:“……”我他媽真是欠的,沒事干嘛要跟他說話!
——
到了后門墻附近,一堆火把加燈籠,照得整個院子如同白晝。
言墨言楓羅吉等人早就守在那兒了,每個人臉上的表都很……微妙。
想笑,又得憋著,于是一個個肩膀跟裝了震開關似的,抖個不停!
謝元棠雖然猜到栽坑的是茉莉人,也猜到他本事大靜肯定不會小,一兩個陷阱說不定攔不住他。
但怎麼也沒想到,現實比想的還要彩!
只見滿墻的瘋長藤結了網,將茉莉整個人拉扯在半空中。
其中一條藤的藤尖好巧不巧,正對著茉莉的,且躍躍刺!
另一頭,茉莉潔的腦門上頂著一朵食人花!
食人花大概是沒想到今晚吃的“鹵蛋”會這麼,正疑著不知道該不該吞。
“我艸啊……早知道我佛今晚就走正門了!”
生無可的茉莉公主臉鐵青,是憑著自己后的力,同時抗食人花和瘋長藤!
只見他一手掐住食人花的花,以防它真把自己吞了。
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寧可那詭異的藤尖刺向他的心臟,也絕不允許它毀他清白!
“啊……”
謝元棠看得目瞪口呆,眨了眨眼道:“原來是食人花坑啊!”
司徒硯出口即金句:“很合理,畢竟都是植,同類。”
謝元棠:“可惜沒相機……”
“咔嚓!”
白浪雖然不認識這個“鹵蛋”,但不妨礙他湊熱鬧!
謝元棠手話音剛落,白浪就拿出相機,直接對著這彩的一幕來了個十連拍!
然后晃了晃手里的東西,對謝元棠道:“我翻垃圾翻出來的,里面還有你以前的……”
謝元棠眼睛一亮,手奪過相機塞小挎包里:“快藏好快藏好,回頭高價賣給茉莉!”
幾人就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該說說該笑笑,偶爾對著眼前的景指點評論。
整整半刻鐘,愣是沒有人靠近一步!
茉莉終于忍無可忍,朝司徒硯怒吼一聲:“笑夠了吧!再不放我下來老子跟你絕!”
司徒硯手背輕抵角,輕笑道:“抱歉……這場景太彩了,有點舍不得毀掉它。”
茉莉:“……”媽的,損友!
最后謝元棠一招手,食人花和瘋長藤才收了回去,茉莉力竭坐在地上,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水!我佛要凈臉!”
白芙正好這時走過來,溫溫笑著道:“熱水和換洗都準備好了,大師請隨我來。”
茉莉看一眼,點點頭道:“這麼多孽畜里,也就施主你是個人了,我佛會保佑你的。”
白芙愣了下,微微一笑,沒好意思告訴他熱水本來就是十二時辰都燒著的,只是掐準了時間看著人放下了,才慢騰騰走過來。
茉莉站起,走過謝元棠和司徒硯旁邊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我佛說他很生氣,你倆看著辦!”
說著,抬手剛指了下謝元棠,白浪邊的白狗瞬間炸,“汪”一聲就撲了過去!
敢指它哥哥的老大,找咬!
茉莉咆哮一聲:“為什麼這里會有狗!”
謝元棠撓了撓頭道:“莉莉不好意思啊,白浪弟弟不認識你。”
茉莉:“……”誰他媽是莉莉!
白浪:“……”所以“白浪弟弟”已經是正式的狗名字了嗎?
茉莉掐著狗頭,咬牙切齒道:“弄走它,不然我佛今晚就要殺生吃狗了!”
眼看著孩子一臉佛相愣是快被墮魔了,謝元棠都不忍心了,朝白浪使了個眼,白浪眉頭輕挑,吹了個口哨,立刻回了“弟弟”。
白狗:“汪~”哥,我干得好吧!
白浪:“……”
看著一狼狽倒在地上的茉莉,司徒硯嘆了口氣,走上前朝茉莉出手:“起來吧,茉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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