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回到五皇子府,躺在躺椅上,一邊仰頭止,一邊默數著時間。
白芙給端來降火茶的時候,就聽見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兩個時辰到了。”
白芙疑地問:“皇子妃,什麼兩個時辰啊?”
謝元棠笑了笑:“沒啥,白芙姐姐,今晚我想吃麻辣鴨頭……”
“不行!”
不等說完,剛去換洗帕子才走過來的司徒硯就打斷道:“你上火了,不能吃那些。”
說罷轉頭朝白芙吩咐:“今晚喝湯。”
謝元棠笑不出來了,小一噘:“啃個豬蹄行不行?”
“我啃,你聞聞味兒。”
“我想吃!”
“等你不流鼻再說。”
“……”
大佬棠仰頭長嘆,真是一滴鼻難倒英雄啊!傻夫君都敢倒反天罡不給吃了!
——
在謝元棠正跟司徒硯爭奪的掌控權的時候,皇宮里發生了一件驚天大事!
姜皇后殺了姜太后!
就在謝元棠離開景慈宮兩個時辰后,宮們看著姜皇后從小黑屋出來,以看太后的名義進了太后寢宮,并支開了隨侍的宮嬤嬤。
而后沒過多久,姜皇后瘋瘋癲癲地從寢宮跑出來,上一,邊跑邊喊:
“鬼啊!死了!都死了……舌頭,好多舌頭,啊啊啊啊!”
瘋言瘋語嚇得眾人連忙跑進去,卻看見太后的腦袋已經漿了!
流了一床,旁邊地上倒著個沾的燭臺,不出意外應該是姜皇后用燭臺捶了太后的腦瓜子!
“啊啊啊!”
第一個進去的宮臉煞白的尖,聲音喚醒了眾人的神志,這才連忙跑去稟報司徒擎。
司徒擎聽到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不信。
姜隨蕊是吃錯藥了嗎?
殺太后?對有什麼好?
太后在,還有可能好端端當著這個皇后,太后一死還有什麼倚仗?
但沒有人敢跟他說假消息,看著太監渾發抖的樣子,司徒擎愣了愣,這才意識到,姜太后是真死了。
“皇上……”
儷妃擔憂地看著司徒擎,手握住他冰涼的手道:“臣妾陪您過去看看吧。”
司徒擎擺了擺手,啞聲道:“不必,你待在這兒,免得嚇著。”
儷妃心疼地看著他,又連忙轉頭兒子:“煦兒,快陪你父皇去。”
“是。”
司徒煦忙上前:“父皇,兒子陪您去看看。”
司徒擎點點頭,冷靜地起去了景慈宮。
去的路上,他還在想自己和姜太后的關系,是母子,可卻又了些母子緣分,后來更是在殘酷的皇家斗爭中變了比陌生人還客套的母子。
姜太后死,他其實沒有多實,只是一瞬間意識到他似乎真的老了……
景慈宮。
司徒擎看過了現場,又去了趟小黑屋,也見到了瘋癲的姜皇后。
姜皇后瘋得徹底,什麼也問不出來,甚至只要有人靠近,還會張咬人。
那模樣,就好像中了毒的太子一樣。
司徒煦在一旁看著,心中驚駭不已,低垂的目變了又變。
……
這件事在皇宮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快便傳遍了六宮。
悅影宮。
影妃疑不解:“皇后怎麼就突然瘋了呢?”
司徒墨冷笑一聲,雙手負在后,眼中野心盡顯:“不管如何,太后已死,皇后已瘋,廢太子這事等同于板上釘釘了!司徒閬,廢定了!”
影妃看著勢在必得的兒子,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卻又一時琢磨不出來。
溫嫻宮。
嫻妃聽到消息嚇了一跳,下意識去看兒子:“冉兒,這事……”
司徒冉搖搖頭,眼中有些擔憂:“先不說事真相如何,我擔心……五弟妹會有麻煩。”
“謝元棠?”
嫻妃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是啊,太后和皇后今天才見過,偏巧離開不久就出了事……”
想到謝元棠燦爛的小臉,嫻妃嘆了口氣道:“那孩子也是夠倒霉的。”
倒霉麼?
司徒冉目復雜地看向窗外。
素心宮。
安嬪張地抓著兒的手:“雅兒,你今天不是去了景慈宮嗎?這事兒不會扯到咱們吧?”
司徒雅也張:“應,應該不會吧?我都沒進去啊,就在外面等到謝元棠就走……”
話音一頓,忽然愣住了。
正在這時,有太監進來:“二公主,皇上命您過去問話。”
司徒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來不及安安嬪,蒼白著小臉慌慌張張跟著走了。
鐘儷宮。
儷妃母聽司徒煦講了經過,都愣在了椅子上一時反應不過來。
還是司徒最先醒神,抓著司徒煦的手問道:“這事跟謝元棠沒關系,不會有麻煩吧?”
司徒煦看著,抿道:“不好說,我回來的時候,父皇已經了二皇姐去問話了。”
司徒急了:“一直在咱們這兒打牌啊,父皇自己都是人證呢!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謝元棠,不行,煦兒你一定要幫啊!”
司徒煦言又止。
陷害?
他看未必。
從他見到瘋癲的姜皇后,聽到不聽喊著“鬼啊好多舌頭啊”的時候,心里就確定了,這件事十十是謝元棠做的!
他見過零號和一號,知道那些東西若是現人前,尤其是嚇唬一個子,實在是太容易將一個人嚇瘋了。
而且姜太后腦袋漿的死法太過殘暴,他不相信姜皇后一個弱子,能有這樣的力氣。
就算了一個瘋子,也不該只是朝一個地方砸,上別的地方一點傷都沒有。
這樣悉的“鬼”,這樣狠辣又干脆的作案手法,還跟謝元棠有關的,司徒煦只能想到一個人——白浪!
司徒煦嘆了口氣,心復雜地抓了抓頭發,嘀咕了聲:“真是膽大不要命啊!”
以前他們只當謝元棠偶爾發癲,口頭威脅也沒有真的傷過人,現在才終于明白,每一次的威脅都是作數的,只不過他們恰好給了錢買了命而已。
景慈宮偏殿。
司徒擎看著跪在面前的司徒雅,冷聲問道:“你確定你和謝元棠離開的時候,太后還活著?”
司徒雅巍巍點頭:“確定,我回頭的時候,看見太后好端端坐在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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