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不當老二？

司徒擎滿肚子火還沒發泄，就被二兒子這突如其來的一句給問懵了。

司徒冉還認真地分析：“其實兒臣跟三弟差不了多時日，聽母妃說當年兒臣是早產，所以按理來說，兒臣和三弟還指不定誰是老二呢。”

司徒擎：“……”

“咳咳咳咳……”

司徒墨掩咳嗽起來，忍不住開口道：“二哥，恕我提醒，咱倆差六個月，你……能早產六個月？”

“有什麼不可能的？”

為了不當老二，司徒冉也是拼了，睜著眼胡謅：“三妹和六弟雖然足月，但他們是龍胎，平分下來也就一人五個月啊。”

眾人：“……”誰教你這麼分的？

司徒擎看著二兒子，那怒火陡然被一盆涼水澆滅了！

該不會……老二也傻了吧！

他司徒擎共有九子，老五傻了這麼多年，大兒子跟三兒也看著不怎麼聰明，如今難不二兒子腦子也壞了？

這個猜測讓司徒擎都跟著抖，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家祖上有什麼傳病，不然怎麼到了他兒這一代，會同時出這麼多臥龍雛呢？

“你，冉兒你……”

司徒擎聲音都放了，帶著三分小心和溫道：“你是不是累著了？要不……你歇歇，父皇給你找醫來看看？”

司徒冉愣了下，一時不習慣這麼溫的父皇，下意識道：“不累啊，就是耳朵疼……”被吵的。

饒是他這麼說，司徒擎也不敢再大聲說話。

本來還想詢問更多，這會兒也只擺擺手讓兄妹幾個下山了，只留下了謝元棠。

等兒們都走了，司徒擎才出擔憂的神來，急問道：“元棠，你跟朕說實話，冉兒是不是病了？”

“啊？”

謝元棠歪了歪頭，不知道司徒擎這推論是哪來的，回憶了下道：“沒病啊，只有三皇兄不舒服，二皇兄好著呢，聲音特別洪亮！”尤其是吼他們的時候。

沒病？

司徒擎不太相信。

要是腦子沒出問題，兒子怎麼會說那種傻話？

事關重大，司徒擎追問：“那他怎麼不想當老二了？”難道不是傻了？

沒想到司徒擎在意的是這一點，謝元棠好笑地一揮小手道：“嗐~被我們吵得唄，而且……”

小丫頭嘻嘻一笑，靈的大眼睛朝司徒擎眨了眨：“而且每次我們闖禍，父皇就只罵二皇兄，二皇兄背鍋都背出影來了，可不就不想當老二了嘛！”

司徒擎：“……”

千想萬想，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司徒擎后，冷枕山等人都憋著笑。

幾個皇子不知道，他們卻是清楚吾皇這幾日有多想孩子，結果沒想到二皇子沒事，吾皇一顆老父親的心被玩弄的忽上忽下！

司徒擎臉都黑了，原以為老二皮實，結果也是個承不住神力的弱鳥！

“哼！不就是讓他管教弟弟妹妹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臉跟朕抱怨！”

司徒擎氣得拍桌。

謝元棠小跑上前，乖巧地幫他肩膀：“父皇別生氣啦，二皇兄委屈了這麼多次，有點緒也正常嘛，下回您換個人罵不就行了？我看三皇兄就合適！”

雖然總是病懨懨的，但續航強啊！

司徒擎沒好氣地抬手敲了腦門一下：“朕看你最合適！”

“哎喲~”

謝元棠捂著腦袋，轉頭跑去冷枕山旁邊，抱住他胳膊撒：“外祖父，你看見了昂，父皇敲我腦袋了，我要是傻了你回頭就訛他！”

冷枕山倆角了，沒想到外孫和皇上的相竟然是這樣的。

他們老冷家幾代忠君，但沒一個敢跟皇上這樣說話。

冷枕山正想勸小外孫把虎頭印拿出來，就聽見司徒擎氣道：

“你還沒訛朕？合著讓朕花三千兩買虎頭印的不是你嗎？”

謝元棠撇撇：“父皇，講道理啊，三千兩我真賣便宜了，好歹我也是憑自己實力拿到的印，您不能讓我一點不賺啊！”

那悉的頭疼都犯了！

司徒擎太了，沒好氣道：“你那是的！”

謝元棠眨眨眼：“憑實力的！”

司徒擎：“朕讓你參加大比，是讓你這麼胡鬧的？”

謝元棠：“您也沒說不可以啊。”

司徒擎：“……”

他氣得坐都坐不住了，站起指著謝元棠：“小混賬！你給朕過來！”

謝元棠能過去才怪！

直接往冷枕山背后一躲，同時道：“父皇您要是打我，我回頭就跟夫君告狀，他知道您欺負我肯定就不理您了！”

司徒擎：“……”不行，又上來了！

曲培：“……”小皇妃啊，您就說兩句吧，沒看見皇上頭頂都冒火了！

曲培連忙走過去又是倒茶又是肩的，還一個勁兒朝謝元棠使眼：“哎喲我的小皇妃啊，您就別氣皇上了，皇上這幾日可擔心您幾個了，天天兒都盼著呢，還想著讓人去找找你們，生怕有人生病不舒服呢。”

他這麼一說，冷家父子倆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倒不是他們剛才不想勸，主要是太過驚訝，而且不上。

“咳……”冷枕山外孫的頭：“曲公公說得對，元棠，還不快去認錯？”

謝元棠其實也就是跟司徒擎鬧著玩，沒想真氣他，聽曲公公這麼說，立刻就挪了過去。

看見過來，司徒擎哼了聲扭過頭。

謝元棠：“……”

好在哄皇帝嘛，有的是經驗。

謝元棠小手扯扯司徒擎的袖子，討好地笑道：“父皇，您想不想知道我們這幾天都在干嗎啊？”

“不想！”

“那您想不想知道，我手里有幾個虎頭印呀？”

“……”

司徒擎瞇了瞇眼，冷枕山和冷云亭也愣了下。

冷云亭口而出問道：“什麼有幾個？難道你不止了我們的印？”

謝元棠瞪他一眼：“二舅舅，那不，計謀！”

司徒擎冷聲問：“你手里有幾個印？”

謝元棠就笑著拉他坐下，小手給他捶著背，聲音乖巧可人：“也不多，就三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