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暈過去的謝元棠,姜太后冷笑道:“這可真是巧,哀家和皇帝沒來的時候,你們喧嘩嬉鬧都不曾暈,這才剛一責問,立刻就暈了!”
說罷,看了眼旁的宮道:“你去看看,到底是真暈了,還是演戲給哀家看呢。”
“是。”
宮剛要走上前,司徒硯胳膊一橫,將謝元棠整個護在自己懷中,半點都不給到。
“娘子!娘子你醒醒啊!你不要嚇我啊!”
司徒硯抱著謝元棠,又急又慌:“是不是因為小黑屋又冷又黑,把你凍生病了?”
司徒在一旁小聲補充:“難道是因為飯菜又又餿,吃壞肚子了?”
司徒煦嘆了口氣,語氣憐惜:“也可能是因為父皇又兇又狠,嚇著了。”
“咳咳~”
三人列舉完以后,司徒墨輕輕咳嗽兩聲,嘆息一聲,開始總結:
“可憐五弟妹年紀輕輕,竟紅薄命……”
司徒冉:“……”他們幾個就算了,為什麼老三你融的如此自然?
司徒擎看著這一幕,深吸口氣,牙齦都氣疼了!
尤其看著隨著司徒硯的晃,謝元棠那兩條小胳膊晃得跟面條似的,司徒擎就覺得腦仁都跟著疼!
他得多瞎才看不出來他們在演!
關鍵演得還那麼爛!!!
司徒硯演得很投,就差哭了:“娘子啊,你暈了我可怎麼活啊……”
“停停停!”
司徒擎嫌棄地瞪他一眼:“是暈了不是死了!”
再瞪一眼老三:“什麼紅薄命,你讀的書也喂狗了?”
最后再瞪一眼老二:“哼!眼睜睜看著他們胡鬧,你這個兄長就這麼做的?”
司徒冉裂了:“……”我沒說話都能被罵!
挨個罵完,司徒擎冷哼一聲道:
“回去每個人寫一萬字檢討,明天一早給朕!”
說罷煩躁地揮揮手:“走走走!哪來的給朕滾回哪去!杵在這里,看得朕眼疼!”
眾小龍們眼睛一亮,立刻跪謝:“多謝父皇!多謝太后!”
說罷毫不猶豫起就往外走!
其中屬司徒硯抱著謝元棠跑得最快!
留在最后的司徒冉剛收拾好食盒,一抬頭。
好家伙,跑得一個不剩了!
司徒冉:“……”
說什麼兄弟深,原來就他當了真!
姜太后不悅道:“皇帝是不是太過驕縱他們了?”
“再這樣下去,皇室規矩何在?”
司徒擎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道:“母后所言極是,若論沒有規矩,這些個孩子里,當屬太子最為驕縱了。”
司徒閬頓時一僵,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他犯的事他自然清楚,這次要不是姜太后回宮,他只怕早就是廢太子了。
姜太后臉沉如炭。
這話的意思,司徒擎的意思很明白。
要嚴肅宮規可以,那就一視同仁,別你的寶就是個寶,朕的寶就是草!
姜太后眼神微暗,涼聲道:“皇帝既然執意如此,哀家也不多問了,但長久以往,只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司徒擎微笑道:“是金玉還是敗絮,秋武大比近在眼前,朕會和母后一同期待他們的表現。”
母子倆目相對,姜太后諷笑道:“那好,哀家就等著看秋武大比。”
一直到從景慈宮離開,司徒擎才長長地吁了口氣,而后大罵一聲:“這幫小兔崽子!”
曲培:“……”
——
五皇子府。
“娘子,到家了,醒醒!”
司徒硯輕輕晃晃謝元棠。
謝元棠打了個哈欠坐起來,看著圍在跟前滿臉擔憂的紅蕖和白芙,笑著眨眨眼道:“白芙姐姐,紅蕖姐姐,我回來啦!”
兩人見無恙,才松了口氣。
紅蕖眼眶都紅了:“小皇妃,您這一直沒回來,可給我們嚇壞了。”
白芙擔心地問:“太后那邊沒說什麼吧?就這樣放人回來了嗎?”
“那沒有,還得寫檢討呢。”
謝元棠了個懶腰,大概說了遍宮里的事。
紅蕖聽得都驚呆了:“這……不得得罪死太后啊!”
白芙咬了咬道:“先別說那些個了,奴婢去幫您準備洗澡水,您先好好洗個澡,再把檢討給寫了,總要先過了皇上那一關才好。”
紅蕖趕跟著點頭:“就是就是,我們再去給您和殿下準備點宵夜,您們邊吃邊寫。”
謝元棠笑著甜甜道:“謝謝白芙姐姐,紅蕖姐姐。”
紅蕖和白芙出去,外面早等急了的言楓等人立刻圍了上來:“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白芙搖搖頭:“希吧,言楓你們幾個去燒熱水,兩位主子要好好洗洗去去晦氣,我和紅蕖再去重新做點暖胃的飯。”
“哎,我馬上就去。”
幾人瞬間忙活起來,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司徒硯眼神漸漸轉暖:“真好。”
“嗯?”
謝元棠歪了歪頭,小酒窩仿佛黑夜里最熨帖的:“什麼真好啊夫君?”
司徒硯手,掌心輕輕過的發梢,聲道:“娘子回來了,真好。”
沒有謝元棠在的五皇子府,雖然人還是那麼多人,可是卻莫名的了許多聲音。
如今回來了,那些熱鬧和溫馨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司徒硯低頭看著,桃花眼盡去了深沉,只剩單純的喜悅:“你在這里,真好。”
謝元棠微微怔住。
——
這一晚,小龍崽們外加一個謝元棠,全都在熬夜寫檢討。
深知這次闖的禍不小,沒一個人敢找槍手,全都是自己親手寫——除了謝元棠。
書房里。
一旁的司徒硯乖乖寫著字,另一邊的書桌上,謝元棠敲敲桌面:“小零,你寫的也太難看了,都說了讓你照著我的寫。”
零號:“咔~”照了,你寫的就這麼難看呀!
謝元棠又走到司徒硯旁邊看看,看見他寫的,一時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司徒硯疑地問:“怎麼了娘子,我寫的不對嗎?”
“對極了!”
謝元棠朝他豎個大拇指:“就這麼寫!”
司徒硯點點頭,又蹙眉道:“可是我后面沒話說了,寫不夠一萬字。”
“沒關系啊,你隨便抄篇什麼論學不就夠了?”
謝元棠給他出主意:“我讓零號就這麼寫的,反正那麼多字,父皇也不會挨個看。”
司徒硯眼睛一亮:“娘子,還是你腦瓜子好使啊!”
“那是!”
謝元棠得意地晃晃小腦袋。
只是兩人怎麼也沒想到。
司徒擎是不會細看,但他會重點查某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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