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解毒劑是據司徒硯的狀況特意調配的,每隔幾天都要換一下配方和劑量,就是要確保在解他毒的同時,不會傷害他的,不會造失控發病和失憶等后癥。
司徒硯每天喝解毒劑和營養都習慣了,也不多問,接過來就喝。
反正只要是娘子給的,就算是毒藥也有要喝的道理!
謝元棠小手按著他的脈象,算著時間。
照這樣下去,一年以后,司徒硯的毒就能清完了。
司徒硯喝完解毒劑,笑著道:“娘子,每次練完功喝你這個茶,我都覺得渾都有力氣了!”
謝元棠挑了挑眉。
可不得有力氣嘛,這一份解毒劑里面可都是天價藥材。
為了給司徒硯解毒,都快把自己研究室的庫存給掏見底了!
謝元棠他紅潤的俊臉,嘆道:“為了你這,大約也是值的吧。”
“嗯?”司徒硯疑地歪歪頭。
謝元棠好笑地看著他:“沒什麼,你練功練得怎麼樣?”
說到這個,司徒硯劍眉微蹙,不滿地嘟囔:“娘子,我覺得言楓不行。”
門口臺階上,癱在地上休息的言楓:“……”他怎麼不行了?他行得很!
謝元棠小手托腮,眼神瞥了眼門口那條不服氣正蹬的,憋著笑問:“言楓還湊合吧?我覺得他比言墨行一點啊。”
癱在言楓旁邊的言墨:“……”不服氣地蹬加一。
司徒硯嫌棄地搖搖頭:“都不行。”
言楓言墨:“……”四蹬!
咱們五皇子殿下說話向來有理有據,當下再認真不過地對謝元棠道:“娘子,你讓我每日跟著言楓和言墨練武功,可是他倆都沒我跑得快,能教我嗎?”
“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輕輕松松就超過了他們,你說他們是不是不行?”
“噗~”
謝元棠沒忍住笑出聲來,點點頭道:“嗯嗯嗯,他們不行,回頭讓他們加練。”
喜提加練的言楓和言墨面面相覷,絕得都不蹬了。
我的殿下啊,跟您比輕功,天底下行的人也沒幾個啊!
“啊,對了。”
司徒硯指指那團一坨的紙,好奇地問謝元棠:“娘子,你看完信都想了好久了,想到我們以后要怎麼辦了嗎?”
謝元棠抬了抬眉,微微一笑,點頭道:“自然是想到了。”
“那我們要做什麼?我要做什麼?”
司徒硯有些激地手:“我什麼都能做的!”
“不著急。”
謝元棠朝他神地眨眨眼:“咱們先挖坑。”
司徒硯:“啊?”
挖坑?
——
次日。
謝元棠將挖坑的任務布置下去,皇子府人手一把鐵鍬,就開始沿著墻角挖了起來。
本來學堂小考過后是有幾天假期的,但謝元棠還是跟司徒硯一塊兒去了學堂——補課!
兩人到的時候孫逢必已經到了,老遠就朝他們招手,開心道:“五殿下,皇子妃,你們說的法子真管用啊,我娘這次只用鞋底打了我十下,都沒用撣子!”
謝元棠:“……”好樸實的必姥爺!
謝元棠搖頭晃腦地走到他跟前,小臉沉重地嘆了口氣道:“必姥爺,看著你這麼樸實,這麼容易滿足,我實在是不忍心的。”
孫逢必疑地眨眨眼。
不忍心?
不忍心啥?
下一瞬,他就看見謝元棠不知道從哪兒拎出個樹枝,朝他掄了過來:“但是你給我夫君送那種書,嬸可忍叔可忍棠不能忍!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地給我死吧!呀呀呀看我打狗!”
“哇哇哇救命啊!”
孫逢必撒丫子就跑,繞著樹,繞著學堂,繞著司徒硯跑。
等司徒溜達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飛狗跳的一幕。
“哇~打得真熱鬧啊!”
司徒看得眼睛都直了,還開心地直拍手:“孫逢必你快跑啊,謝元棠要追上你了!”
孫逢必氣吁吁地叉著腰:“我……我跑不了啊。”
謝元棠也跑不,這小質太差。
但好在有工啊!
謝元棠原地執,子瞄準孫逢必,一個標準地扔標槍的姿勢:“孫逢必,看槍!”
孫逢必一回頭,嚇得一屁坐在地上,吱哇著往后挪。
剛挪兩步,“咚”的一聲,尖進了離他還有幾米遠的土里。
孫逢必:?
謝元棠笑嘻嘻地走過去,拔出子:“瞧給你嚇的,嚇唬你呢,我還能真殺了你不?”
司徒硯搖搖頭,嘆道:“必姥爺,你這膽子……你比言楓還不行。”
司徒也跟著嫌棄地搖頭:“連我都看出來在嚇唬你,真要打你,我五哥早幫忙呢,還能站著看戲?”
孫逢必委屈地看著三人,氣得跺腳:“你們……倫家討厭你們!”
說完一跺腳,紅著臉跑走了。
留下原地被尬住的三人。
謝元棠:“他現在走這個風格了?”
司徒轉頭看:“你確定剛才沒給他凈?”
司徒硯也看向:“娘子你覺得他可嗎?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學這樣的。”
謝元棠和司徒頓時異口同聲,嚴詞厲:“絕對不許學!”
謝元棠:“你敢學我就休了你!”
司徒:“你要學我就霸凌你!”
司徒硯看看謝元棠,又看看司徒,最后又看看謝元棠,點頭道:“好的,娘子我不學了。”
司徒:“……”所以的威脅一點用都沒有是吧!
謝元棠這才看向司徒:“你又不用補課,怎麼又跑過來了?”
“來看你笑話呀!”
司徒笑呵呵道:“我就知道你在的地方會熱鬧,但也沒想到補個課都這麼熱鬧!”
謝元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司徒怎麼就認準了。
見轉要走,司徒忙拉住道:“你還真要留下補課啊?跟我吃瓜去!”
“吃什麼瓜?”謝元棠敷衍地問。
司徒驚訝地看:“你不知道啊?昨晚宮里出現了個小妖怪!父皇已經同意找人驅邪了,這會兒素心宮里正驅著呢!我就是想著你,才趕跑來你的!”
謝元棠愣了下。
小妖怪?
這個小妖怪,應該不是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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