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樓二樓。

某至尊會員廂房里。

“嗯……”

“呼，呼……”

前者，后者油膩。

這些聲音組合在一起，讓人隔著房門都能猜到里面是怎麼樣的一幕。

“娘子……”

走廊拐角，著廂房的門口。

蹲著兩只聽墻角的小松鼠！

司徒硯大手擋著，湊近謝元棠耳邊，小聲問：“我們現在不進去嗎？”

“噓~”

謝元棠出小小的食指，晃了晃，在他耳邊道：“再聽聽。”

“從理學的角度看，床榻發出的節奏間隔越來越長，代表老王八快要變趴菜了！”

司徒硯似懂非懂，但見豎起耳朵在門板上聽，他也跟著在門上。

“好累……”

謝兆青癱在榻上，啞又疲倦的聲音傳來：“妙兒，你，你來吧……”

“啊？”

聲若無骨，夾子音聽得謝元棠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大人，您才半刻鐘而已……”

“咳咳……”謝兆青尷尬地輕咳，“本相年紀大了，確實力有些跟不上……”

“可是妙兒肚子里還揣著您的種呢……大人，您也憐惜憐惜妙兒嘛……”

“人兒乖，服侍好本相，本相賞你金鐲子……”

門外。

每一句的信息量都大得讓人難以想象！

這個人還懷孕了？

那就代表，至也跟謝兆青在一起一兩個月了！

可惡，老王八竟然還信誓旦旦想追回娘？

想屁呢！

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謝元棠就覺得耳朵疼。

謝元棠耳朵：臟了。

司徒硯疑：他們為什麼要？

謝元棠黑著小臉，借著小挎包的遮擋，從隨研究室里掏出無菌棉球。

司徒硯看得疑：“娘子，這是干什麼呀？”

“消毒。”

謝元棠一邊著自己的耳朵，一邊遞給司徒硯兩個。

司徒硯有樣學樣，還嘟囔了句：“娘子，你的小挎包真神奇，跟變魔似的，總能變出很多我沒見過的東西。”

謝元棠斜了他一眼：“人的包包你管！”

“……哦。”

司徒硯老實地點點頭，又問：“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謝元棠聽著里面的聲響，點了點頭，一邊掏出絨手套戴上：

“GO！一切照計劃行事！”

“好！狗！”

司徒硯眼睛一亮，轉朝樓梯下等著的言楓比了個大拇指。

本來倚在欄桿上的言楓，看見這個手勢頓時一個激靈站直，拍了拍黎休的肩膀：“狗！”

黎休：“……”

好好的行暗號，為什麼要喊一聲“狗”？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嘎吱~”

“咯吱……”

房門打開的聲音完地被遮蓋在床榻的節奏中。

謝元棠讓司徒硯在門外等著，本來就小的子，這會兒四腳朝地趴在地上，微微一矮，比床榻和桌子椅子都要低，一點也不顯眼！

謝元棠撅著小屁，小手上套著絨手套，“咻”地一下，鉆進了桌子底下！

下一瞬，司徒硯從外面將房門悄悄合上。

“咦？”

妙兒轉頭往門口看了眼：“奇怪，是我眼花了嗎？”

怎麼覺剛才有什麼東西過去了？

“寶貝兒，你怎麼停了，可是累了？”

謝兆青發出老男人的油膩笑聲：“接下來，你就好好迎接本相的狂風暴雨吧！”

“哎呀討厭啦~小心咱們的兒子……”

桌子底下的謝元棠：“……”又臟了！

謝元棠撇撇，悄悄從桌布底下探出小腦袋，看了眼放下床幔的榻。

約約的，兩道溜溜的疊加在一起，謝元棠飛快移開了眼睛。

耳朵已經臟了，別再臟了的眼！

悄悄爬出來，無聲無息地挪到柜子旁邊，然后……

掏出提前準備的包袱，把兩人的服全都裝了進去！

然后背起包袱，原路撅著屁又爬了出去。

剛到門口，還沒抬起手，房門就又嘎吱一聲開了。

司徒硯大手一撈將帶出來，合上門小聲道：“娘子，我聽見你出來了，就開門了！我表現好不好？”

謝元棠挑了挑眉。

作那麼輕，屋子里還有那些聲音，他竟然還能聽出靠近了門口？

謝元棠摘下手套，將包袱扔到隔壁屋，站起道：“行了，告訴他們，別讓人跑了！”

“好嘞！”

司徒硯興匆匆地轉下樓，對等在那兒的紅蕖道：“娘子說要開始了，你們可別讓人跑了昂。”

“放心吧殿下！”

紅蕖抄著兩把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大掃帚：“我們四面八方都堵嚴實了呢！”

司徒硯點點頭，轉又噔噔噔往樓上跑。

他可不能讓娘子一個人對付老王八！

——

一樓，賬臺后。

蹲在墻角的小廝小聲問：“老板，咱們真不管啊？”

同樣蹲著的柳飄絮翻了個白眼：“怎麼管？”

“得罪一個人，跟得罪一個魔，那還是得罪人的好。”

謝兆青再大權大，好歹是個人，還是個油膩好老男人！

再說真對付起來，柳飄絮也不是沒有后臺的。

可得罪謝元棠……

想起謝元棠說的拉橫幅吹嗩吶的招，柳飄絮就一個頭兩個大！

闖江湖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魔頭！

關鍵才九歲！

每每想到的年紀，柳飄絮就覺得可怕。

照這樣發展下去，再過幾年，小魔頭真的不會稱霸京城，統治江湖嗎？

正想著，胳膊被人拍了下。

柳飄絮轉頭，看著不知何時蹲在旁的花魁，還有花魁旁邊蹲著的四金花，十二釵……

本來就不大的賬臺這會兒得滿滿當當，打扮得琳瑯滿目地姑娘們這會兒都沒了儀態，子一蹲在墻角。

柳飄絮無語地角搐：“你們都過來干嗎？不是讓你們回屋子別出來嗎？”

花魁：“那可不行，我們暗香樓好不容易這麼熱鬧，我怎麼能不來吃瓜？”

四金花：“就是，老板您不是也貓在這兒，等著看好戲嘛！”

柳飄絮也不趕們走，輕輕一哼道：“你懂什麼，這可是頭等觀眾席！”

很好奇，這種家丑在謝元棠手里，會發展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