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他有些絕。

但想到衛清晏竟然想救出明薇，他又生出一希。

忙道，“靈族最重視脈傳統，我是祖父唯一的嫡孫，明薇一個罪人，如何能與我比，祖父定會同意換的。”

絕不能讓衛清晏知道真相，否則便不會留他命為質了。

可衛清晏是何等人，最擅察言觀，明桑那一遲疑便心中有了答案。

不過，的確沒打算殺了明桑，去靈族需要帶路人，也需要更多的了解靈族。

這個怕死的所謂嫡孫便是最好的人選，但另一個，卻是不能留了。

又問了明桑一些問題，將他帶回軍營關押起來后，衛清晏便去看了阿布，“可還好？”

阿布笑，“阿姐來得及時，我沒事。”

確實來得及時，晚一步阿布就得缺胳膊了。

明桑說他只用了障眼法，那束住阿布令他不能變，阻擋阿布與聯系的便是那個胥堯的。

那人心思深沉，法還高于明桑，得盡快理了才是。

胥堯雖利用明桑，但他的目的和明桑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抓阿布，那事發時他應該也在附近。

探了探阿布的脈，見他生機還算充盈，便猜是時煜他輸送了力，心里松了口氣，便問道，“你姐夫呢？”

“和老師一起巡視軍營去了，姐夫擔心還有殘余勢力。”

時煜擔心的沒錯。

衛清晏虛空畫出一道符篆打阿布，“你錮我已解除，你好生休息會，我去尋你姐夫。”

若讓時煜和忘塵遇上胥堯，怕是要吃虧的。

可要如何找到胥堯呢？

電火石間，衛清晏心念一。

明桑說，圣石被一分為三，明薇當年帶走了兩塊。

會不會那兩塊如今分別在和阿布上？

留在靈族的圣石能應到阿布，是因為阿布靈，最近頻繁使用靈的本事？

那阿布是不是也能反過來應胥堯拿走的那一塊呢？

可要如何做，阿布才能與圣石相呼應？

等等！

和阿布能心念相通，是在服下舍利之后，先前就猜測過舍利可能是圣石。

若真是如此，那麼和阿布的應并非因為他們是孿生子，而是因為他們圣石的應？

是了，他們從前雖也默契，但絕沒有用意念通的本事。

“阿布？”

衛清晏用念力喚道。

阿布抬頭，“阿姐喚我何事？”

他眨了眨眼，阿姐剛剛似乎并未開口，而是用意念同他流？

便見衛清晏依舊是未，聲音卻再次響起。

衛清晏用意念將圣石的事告訴了阿布，問道，“除了應阿姐之外，可還有別的應？”

阿布道，“靈族人出現前，有一日我心中忽然一陣心慌和難，莫名想要落淚，那幾日恰好是阿姐即將臨盆的日子。”

是以，他當時以為是擔心阿姐生產才會那樣。

衛清晏沉，“應該就是我服下舍利那日。”

心慌和難都是當時的緒。

之后能應到阿布，也是因為阿布危險，那麼是否可以理解為，若他們彼此有事，才能有應，一切正常時，是無法應的？

那胥堯手上的那塊石頭，能應到阿布，按理生產那日也應該能應到的。

可聽明桑的意思，圣石只應到了阿布，且直接引著他們來了烏丹。

明桑甚至都不知道上也有圣石，這是為何？

難不舍利不是圣石，那又怎麼解釋和阿布的意念通？

還是說，當年明薇師祖用法將其中一塊圣石融胖和尚的骨，圣石在胖和尚多年，最后結舍利。

某種程度上，它已發生變化，已不完全是當年的圣石，所以，靈族那塊才應不到。

而阿布的那塊，先前定也是跟著胖和尚多年，沾染了他上的佛靈力，但又沒胖和尚那塊那般被改造。

所以，靈族那塊能應到阿布，而和阿布因著胖和尚的關系，互有應。

衛清晏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阿布。

阿布聽著有些繞，但大也明白，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大。

“若是如此的話，胥堯那塊石頭應不到阿姐，同樣的，阿姐也應不到它。

但胥堯卻能憑圣石隨時找到我，而我或許也能應到它，只是我暫時還不知要如何做。”

以作餌？引胥堯前來，再讓阿姐黃雀在后？

可明桑剛落阿姐手中，胥堯敢冒險麼？

衛清晏便去問了明桑，但明桑也是這次被祖父派出來找圣石，才知圣石丟失一事，又怎知道如何讓阿布去應另一塊圣石的存在。

丟給明桑一個鄙夷的眼神，衛清晏又回到了阿布的營帳，沉道，“阿布，你我意念合一，一起應下試試？”

和胥堯手里那塊沒應，可阿布有啊，一對一不行，那就二對一，以阿布為中介試試。

阿布聽姐姐的，當即坐起，隨著衛清晏了定……

且說胥堯這頭也沒想到衛清晏竟會突然出現，了他的計劃，見符咒被破，明桑被抓，便立即撤離，但將護衛留下，讓他靜觀事態變化。

知道明桑是個沒什麼腦子還怕死的，猜到他定然會出賣自己，便沒敢回道觀，而是直接了烏丹皇城。

尋了間客棧安頓好后，他拿出懷中圣石，回想剛剛衛清晏那一系列的作，還有護衛提醒他的話。

衛清晏竟能破他的符咒，那快如閃電的速度，也已不是常人范疇，會不會上也有圣石？

畢竟當年明薇可是帶走了兩塊圣石，或許皇長子上只有一塊。

可若衛清晏上也有，為何他手里的圣石卻沒有應？

還是說，衛清晏的本事都是跟著一蓮學的？

可也不對，若一蓮本事強悍如斯，族長和族老們便是需要明薇替族人承天劫，當年也會理了一蓮，不會容忍他活著離開蓬萊。

他太清楚族里的那些老東西，以神明自居，高高在上，怎會允許一蓮這個不倫不類的賤種強過他們。

“那這衛清晏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胥堯看著圣石低喃，“莫非這世間還有別的奇遇造化，還是說這一切其實都是圣石的作用，只不過這些年你靈力已弱，再無法應比你強的？”

掌心漆黑如蛋大小的石頭，自無法回應他的話。

他又呢喃道，“無論是不是，終究是個常人，這世間除了靈族，常人就不配擁有靈力法。

我得尋個機會拿下，奪了法，或許還可以趁機將明桑的死嫁禍在頭上。”

明桑必須死，屆時就讓外祖他們尋衛清晏報仇吧，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胥堯緩緩勾，這或許比他先前的計劃更完些。

只是他的好心被一道聲打斷，“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