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甄氏一張褶子老臉扭曲得可怕,老眼中全是對楚心嬈的恨意,這哪里像是神志失常的人?
而甄氏也不裝了,齜咧著尖銳地罵著,“你就是個掃把星!你沒在的時候我們楚家要前程有前程、要風有風,你一回楚家,我們楚家就種種不順,全都是你這個掃把星給我們楚家帶來的災禍!如今你還害得我們楚家家破人亡,你怎麼不去死?老天竟還讓你這個災禍活在世上,簡直沒天理啊!”
‘啪’!
楚心嬈幾乎是閃現到面前,一掌狠狠地甩出去!
也不知道這一掌究竟有多用力,不但讓甄氏角溢出了,連耳孔都滴出了!
“唔唔……”甄氏痛得滿目扭曲,可兩個侍衛用力扭押著手臂,怎麼都掙扎不掉,沒法捂住痛,只能張著痛苦。
楚心嬈滿的戾氣,氣勢絕對不輸。
“你個為老不尊的東西,真是給你臉了!要認親的是你們,認了之后不好好待我的也是你們,我都沒嫌你們晦氣,你們還囂得比誰都歡!既然你存了心找死,那我今日就全你!”
“你……你……”
甄氏還不服氣,另一名侍衛突然將手里的東西呈上,揚聲向厲贏風稟道,“啟稟王爺,這是從楚太夫人房中搜出的毒藥!”
厲贏風手接過,只看了一眼便能確定姚氏就是中此毒而亡。
他走到楚心嬈側,猛地抬腳狠狠踹向甄氏——
扭押甄氏的兩名侍衛瞬間撒手,直接讓甄氏被踹飛了出去!
“唔——”甄氏痛得在地上搐扭,張大著連喊都喊不出聲。
周圍站著不楚家家丁,可沒一個人敢上前。
楚炙也只如一無魂的軀般,面無地把著。
甄氏的假瘋癲讓他難以置信是其一,當侍衛把那包毒藥呈出來,再回嚼楚心嬈與的對話,他便是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何事……
此時,厲贏風冷冽的嗓音傳他耳中,“甄氏,你用毒謀害兒媳姚氏,嫁禍給王妃,可知罪?”
他渾抖著,盡管心中已經猜到,可從旁人里說出來,那真是如榔頭一樣狠狠敲擊著他的頭,直把他瘋、狂——
他從姚氏邊猛然起,沖到甄氏面前,俯下抓起甄氏的襟,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撕心裂肺地咆哮質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母親?做錯了什麼?這些年事事順著你、敬著你、忍你的壞脾氣和刁難,你還有什麼不滿的?王妃說的對,你就是為老不尊!你見不得任何人好,這家里誰好過了一點你都要給他使絆子,你這樣善惡不分、是非不明的老人才是我楚家最大的禍害!”
“你……你這個不肖子孫……咳咳……”甄氏沒想到自己的好孫兒竟然會如此辱罵自己,激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鼓出來了。
兩名侍衛在厲贏風暗示下,強勢將楚炙拉到一旁。
厲贏風將毒藥包遞出去,冷聲下令,“殺人就得償命!何況此惡婦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立即給灌下去!”
聽到要灌毒藥,甄氏猙獰的老眼一滯,仿佛這才開始怕了。
然而,沒人再想聽說話。侍衛更不敢遲疑,接過藥包就走向,魯又用力地扳開滲的,一包藥直接倒盡!
“來人!”厲贏風又厲喝。
“王爺!”另一名侍衛上前應聲。
“拿針線來!把這辱罵王妃的毒婦上!”
“是!”
剛被灌下毒藥的甄氏還沒來得及絕,便又驚恐地抬起頭,“不……不……”
深知這毒藥一時半會兒不會發作,可死前的幾個時辰里還要遭非人的折磨,哪里得了!
然而,厲贏風下完命令,連多看一眼都沒有,摟著楚心嬈便轉離去,只留一群侍衛圍著,看刑、看垂死掙扎、看毒發亡……
……
馬車上。
厲贏風一手摟著楚心嬈,一手放在圓潤的肚子上,看的眼神都帶著小心翼翼。
楚心嬈都被他看笑了,“干什麼?你以為我會傷心啊?別人不知道我底細,你還不知道,又不是我親祖母,這麼壞的老東西,我只怨你搶了我的戲,沒讓我親手解決!”
甄氏死,天知道有多痛快!
厲贏風輕著肚子,“你現在是孕婦,終究不方便手。”
楚心嬈還想說什麼,馬車外突然聽到侍衛稟報,“啟稟王爺、王妃,袁姨娘求見。”
楚心嬈手揭起簾子,看著馬車外畢恭畢敬的婦人,微微一笑,“袁姨娘,上來說話吧。”
“是!”袁姨娘應聲上了馬車。
馬車空間不大,只能彎著腰行禮。
楚心嬈抬了抬手,“坐下說吧。”
“多謝王妃。”袁姨娘小心翼翼地坐到他們對面。
看著拘謹的樣子,楚心嬈又想起去楚家待嫁時的景。
的第一件陪嫁,竟是這位姨娘為做的披風。
雖然那時知道袁姨娘接近是有目的的,可是看在那件披風的份上,也答應了袁姨娘的懇求,幫楚靈艷擺了楚家。
本沒想過要與們母有過多集的,可沒想到,袁姨娘在背后默默地幫他們做了不事。
包括這次。
在來楚家的路上,他們就收到袁姨娘的消息,說發現甄氏一直在裝瘋賣傻。
盡管他們已經猜到甄氏是兇手,可袁姨娘這消息也給他們了確鑿的答案。
厲贏風難得收起冰冷的神,低沉開口,“袁姨娘,你有何所求,盡管開口。”
袁姨娘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垂眸回道,“王爺、王妃,賤妾最大的心愿就是和艷兒離開楚家,如今楚家敗落,賤妾的心愿仍舊未變。”
厲贏風點頭,“本王會想辦法讓楚永徵給你一紙放妾書。”
聞言,袁姨娘欣喜地紅了眼眶,跪在他們夫妻腳下,“多謝王爺!多謝王妃!”
“王妃!”
突然,馬車外突然傳來曲涼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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