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贏風右側一直沒開口的栗輝忍不住回,“塞公主,我們王妃和小世子都被你走了,你還想怎樣?再者,這里是渝南王府,我們王爺才是主子!別說你現在沒進門,就算你做了這王府的主母,你也沒資格如此對我們王爺說話!”
楊興附和道,“就是!已經把我們王妃和小世子走了,塞公主難不還想把我們王爺也走?要不我們王爺向皇上請奏,把‘渝南王’封號給你?”
“你們……你們……”塞公主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氣得渾抖,一張臉慘白得就像大失似的。
“公主!”水蓮低聲喚道。
塞公主回頭看了一眼,堪堪放下手,甚至瞬間出了笑意,對厲贏風道,“王爺,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早上你們陛下問本宮可有中意之人,本宮回陛下,說是想找一個像渝南王您一樣的夫婿,想來定是皇上誤會了,誤以為本宮要做你的渝南王妃。”
厲贏風只抬眸淡掃了一眼,但仍舊抿著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塞公主艷的笑容更和善起來,接著又向楊興和栗輝說道,“都是誤會,真的!王爺和王妃夫妻恩,般配至極,我再是欣賞王爺天人之姿,也做不出那等拆散別人姻緣之事!”
楊興和栗輝相視了一眼,眼中的敵意都了大半。
見狀,塞公主又接著道,“你們快些把王妃和小世子找回來吧,別人誤會不打,可不能讓王妃和小世子誤會了,不然本宮因為一句戲言就釀大錯,那本宮可就真罪過了!”
說完,又對厲贏風拜道,“王爺,找王妃和小世子要,我們就不打擾了。”
隨后和水蓮離開了渝南王府。
沒人相送。
厲贏風紋不,楊興和栗輝一左一右,眼神都跟送瘟神似的。
等到門房侍衛來報,說二人已經出了府門,栗輝才出聲贊道,“王妃這一招可真妙,立馬就讓們現了形!”
楊興白了他一眼,“妙什麼啊?王妃和小世子這一‘離家出走’,還真不知要玩到何時才回來!為了對付那人,咱們王爺可得獨守空房好一陣子了!”
噗!
栗輝差點噴笑。
也是因為及時發現自家王爺黑臉,他才生生忍住了,然后轉過頭看別,抖著肩膀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厲贏目如刀片似的瞪著楊興,“本王就獨守空房了,怎麼,你有意見?”
楊興立馬著脖子低下頭,不敢再吱一個字。
“哼!”
厲贏風從座起,帶著張黑臉揚長而去。
栗輝朝廳外張過后,確定人走遠了,這才回頭笑楊興,“你也是的,怎就把王爺心里話說出來了?也不怕王爺削了你!”
楊興干笑。
栗輝到他側,一邊拿手肘撞他一邊低聲說道,“咱們要不要來打個賭,看王爺能忍幾日?”
楊興著下想了想,“兩三日應該不問題。”
栗輝搖頭,“我猜一日都忍不了。”
楊興撇,“不會吧?王爺定力不可能如此差!”
栗輝‘嘿嘿’笑,“賭十兩銀子,王爺今晚失眠。正好今晚你值夜,不信你就看著吧!”
楊興,“……”
……
夜深。
偏僻小院中。
司沐弛的眸從棋盤上抬起,直視著對面的某人,道,“天不早了。”
言外之意,他該回前院休息了!
厲贏風眼都沒抬,“繼續。”
司沐弛,“……”
這都下了七八局了!
眼見好友又開始分棋子,他忍無可忍地道,“我還需靜養!”
厲贏風一聽,總算抬起頭,但眼神卻冷颼颼地掃視著他,“有本王在,你養一日也死不了!”
司沐弛臉黑,“……”
楊興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下忍不住吐糟。
栗輝那家伙猜得真準!
……
再說塞公主這邊。
離開渝南王府的第二天,厲銘辛就差人將請進了順義王府。
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從順義王府離開后,塞公主就進了宮。
翌日早朝時,厲進猷就宣了顧靈薔自請下堂的事,同時宣了塞公主和厲銘辛和親的旨意。
對此,朝中大臣也不覺得驚訝。
畢竟顧靈薔霸占楚家嫡的份早已人盡皆知,被打死牢是自己作的,厲家沒有因此休掉已是厲家仁德,自請下堂說明臨死前還有些自知之明。
而順義王還不到而立之年,現王妃之位空缺,他與塞公主和親,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厲贏風聽到消息時,只淡淡地勾了勾。
那日楊興和栗輝抨擊塞公主的話,可全是楚心嬈教的。
若是塞公主執意要進渝南王府,那便讓背上‘拆散恩夫妻’的丑名,堂堂一國公主再無恥,也總不能一點臉都不要吧?
再者,一進渝南王府,楚心嬈母子直接消失,誰都找不到,若真是有別的目的,那也是一場空。
如今和厲銘辛和親,便是如了楚心嬈的意。
一個變態,一個別有居心的人,他們是否狼狽為楚心嬈不知道,只知道,有辦法讓他們親后互相惡心!
這天傍晚,栗輝匆匆跑進司沐弛房中——
“王爺,死牢傳來消息,顧靈薔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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