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瞪著,一臉橫全是恨氣,反質問,“你沒加害我們小世子,那我們小世子現在在何?”
楚心嬈一點都不急,依舊笑道,“是我先問你的,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了,你指控我加害了順義王小世子,總得拿出確切的證據,不是麼?”
崔嬤嬤語噎了一下,但很快又反駁道,“你們攔著不讓我們進梵華宗,不就是想對我們小世子不利嗎?渝南王妃,老奴知道你伶牙俐齒,老奴說不過你,但小世子出事是事實,你就算抵賴也沒用!”
楚心嬈走到面前,彎下腰與對視,“崔嬤嬤,我還是那句話,想給我加罪,得拿出證據。是誰告訴你小世子出事了?又是誰親眼看到了?”
面對抵近,跪在地上的崔嬤嬤下意識地往后仰,但上卻極其堅地駁斥道,“反正老奴就是知道小世子出事了!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只要派人去梵華宗一問便知結果!”
楚心嬈正想再說什麼,只聽蕙太妃厲聲下令,“來人,速去稟報順義王,讓他派人前去梵華宗,看看小世子是否安好!”
楚心嬈到的話不得不咽回去。
沒辦法,誰別人心急呢!
直起,同厲贏風換眼神。
都覺得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可他們剛要轉,蕙太妃便厲喝道,“站住!誰準你們離開了?”
這一次,不等楚心嬈開口,厲贏風便冷冷地搶先了,“蕙太妃,求我們送你孫兒去梵華宗的是你,污蔑我們加害你孫兒的也是你,如今你孫兒是否安好還未確認,你便想憑一張就給我們定罪麼?”
“你……”蕙太妃被他質問得語塞,可臉沉的也不甘示弱,隨即便威脅道,“別以為哀家現在拿你們沒轍,要是讓哀家發現哀家孫兒有何閃失,哀家定要你們夫妻給哀家的孫兒陪葬!”
“哼!那就請蕙太妃安排人去梵華宗看看吧!”厲贏風丟下話,走到楚心嬈側,牽起的手便揚長而去。
他們剛走出嘉和宮,就見黃嬤嬤帶著壽寧宮的宮人匆匆趕來。
“王爺、王妃,聽說你們剛進宮就被請去了嘉和宮,太妃娘娘不放心,讓老奴過來瞧瞧。怎麼樣,這一路順利嗎?”
“嬤嬤,先回壽寧宮。”楚心嬈上前扶起,并給使了個眼。
黃嬤嬤從厲贏風的神中瞧不出什麼,但從含怒的眸子中察覺出有大事,便沒再多說任何,領著他們快速回了壽寧宮。
……
楚心嬈把這一路發生的事無巨細地告訴了秦太妃。
秦太妃氣得一口牙都在打,“好個惠安盈!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楚心嬈扶著,安道,“母妃,您別急著生氣,我們告訴您這些只是向您陳訴經過,可不是要氣您的。”
秦太妃咬著牙道,“既然不想要孫兒,那回頭我便讓皇上把厲書洲過繼到你們名下,就算你們養不好,我也要膈應死他們!”
楚心嬈笑了笑,“母妃,我和王爺也是這般打算的!敢算計我們,我們就算整不死他們,也要膈應死他們!”
那對母子不是嫌棄厲書洲嗎?
那他們就養著,天天在那對母子跟前晃。
當著親祖母和親爹的面喊別人祖母和爹娘……
想想那場面,就覺得刺激!
秦太妃氣歸氣,也沒氣糊涂,知道他們來宮里找的目的,于是對兒子說道,“你父皇當年為我專門訓練了一支兵,后來你皇兄繼位,我怕他多心,便將那支兵給張奎代管。你的人在封地,也不能擅自讓他們回京,等下你拿著我的令牌去找張奎,讓他速度把人還給你,只要惠安盈和順義王敢派人去梵華宗,給我有多殺多!”
……
夫妻倆沒有在宮里久留,甚至都沒有去跟厲進猷這個帝王打聲招呼。
出了宮門,楚心嬈有些不放心地問道,“這樣行嗎?我們私自兵,皇上不會有意見?”
厲贏風輕勾薄,“這支兵是父皇給母妃的,只要不是對付皇兄,要如何使用,皇兄不會過問,而且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楚心嬈懂了。
這就好比他們握著一把尚方寶劍,只要不刺向君王,刺誰誰都拿他們沒轍。
何況還是斬厲銘辛的人,皇帝高興還來不及呢!
即便最后鬧大了,只要厲書洲在他們手上,下不來臺的也只會是蕙太妃和厲銘辛!
……
嘉和宮。
楚心嬈和厲贏風離開后,蕙太妃便瞪著崔嬤嬤質問,“你確定小世子死了?”
其實崔嬤嬤也是剛回來。
和那些侍衛雖然比楚心嬈和厲贏風提前了兩日返京,但楚心嬈和厲贏風是快馬加鞭,途中幾乎沒怎麼耽擱。
聽說他們進宮的消息,正向蕙太妃稟報的崔嬤嬤都嚇到了,哪里想得到他們會如此之快……
“回太妃,奴婢與何登猜到他們不會讓我們所有人進梵華宗,故而早就商議好。如果事不好辦,或者不功,那就把小世子帶出梵華宗,在別的地方對小世子下手。奴婢和侍衛們等了一天一夜,未見何登下山,按照約定,那便是了。”崔嬤嬤如實代。
蕙太妃聽后,張著愣了愣,隨即怒罵道,“你都沒看到尸,就敢篤定小世子死了?你就不怕何登失手嗎?”
崔嬤嬤哆嗦道,“回太妃,那梵華宗看守森嚴,奴婢即便帶著侍衛也不敢擅闖……”
“何登呢?何登現在又在哪?”蕙太妃怒問。
“何登他……太妃,奴婢猜測他應是兇多吉。您想啊,小世子出事,如果何登還活著,渝南王夫婦定會帶著他回來對質。可渝南王夫婦并未帶回何登和小世子,想必他們都出事了!”
“你……你……”蕙太妃抬手指著,手都被氣得直抖,“你這個蠢貨!你都沒看到他們尸首就敢跑回來邀功!”
一旁的云嬤嬤上前扶住蕙太妃,安道,“太妃,您別著急,依奴婢愚見,何登應是得手了。如果未得手,渝南王夫婦不會如此快速回京。從他們著急回來的樣子便可知,定是發生了大事。只不過他們知曉事嚴重,所以急著回來找秦太妃商議。”
蕙太妃冷靜地想了想。
也是有幾分道理。
那對夫妻這麼快趕回來,不就是代表他們慌了嗎?
臉上的怒火漸漸地被得意和冷笑取代。
敢讓兒子被天下人笑話,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犧牲一個孫兒算什麼,那就是一個賤人生的賤種。
這是兒子的恥辱!
留下這個賤種,只會讓天下人永遠笑話兒子!
兒還年輕,有的機會再娶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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