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二爺猛地站起來,走到良七秀邊,忍住被愚弄的暴怒,住的下:“玉君!你告訴我,帶走蕭兒的人是誰?他們去了哪里?要怎樣才能找到他們?”
“我不知道。”良七秀臉上流著淚,聲線抖,“那些人是誰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給你出了個主意,把消息送去給元家,后頭的事就沒管了。
當年,是明家人,把我從死人堆里救出來,送給元家收養,取名玉君。”
“明家?”夜老太爺念叨著這兩個字,憤恨不已,“明家打得一手好算盤呀!這是要將良大將軍的后人培養趁手的兵?嗬!明家做到了。”
夜家老太太一把將二兒子推開,護住了良七秀:“你個混賬,你問有什麼用?國師來了,肯定有蕭兒的消息。這孩子世坎坷,飽人欺騙,已經夠苦了,不要再為難。”
夜家大房所有人都將目看向嗑瓜子的娃娃,藍氏再次跪在面前。
“國師!你真的知道蕭兒在哪里?”
團子點了點頭,指著夜家老太爺:“他,也知道。”
“唰唰唰!”
夜家大房所有人的目全都看向了夜家老太爺,等著他回答。
而他什麼都沒說,從懷里掏出信,遞給了夜家大爺。
“蕭兒暫時安全,沒有命之憂。老大!你該盯著的是明家。有啥舉,必須一擊致命,否則后患無窮。”
夜家大爺看完信,遞給了圍在他邊的兒子。
夜家大夫人看完后喜極而泣,走到楚瀟瀟面前,跪下叩謝:“多謝國師救我孫兒一命。”
藍氏跟著跪下磕頭:“多謝國師救我兒子一命。”
團子朝們擺了擺手:“不客氣,我們,也被,他們,帶走了,不是,特意去,救人的。”
夜家大爺臉上難得地出笑容:“那也要謝謝國師大人。”
李思祖接了一句:“說起來也是有緣,他們綁走了良記豆腐坊的二姑娘,還有另外一位被祖母一兩銀子賣給拐子的小姑娘,后來我們出來,全都住在良家。”
良七秀聽了,眼淚不停地流,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世上還有族親。怎麼那麼傻?怎麼元家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為什麼不去找人查一查當年的事?
以為能將救出來的人都是好人,能無私將養大的也是好人。
怎麼那麼傻?人心隔肚皮,怎麼從來都沒懷疑過?
元家人騙得好苦。
錯了。
他們本不是人,是惡魔。
這件事,要自己去解決。不管怎麼樣,都要弄個清楚明白。
在地上一步一步爬著,來到團子面前,跪在地上,泣不聲,腦袋“砰砰砰”地磕著。
看出來了,這個五致,白胖討喜,長得跟觀音娘娘座下仙一般的娃娃,一定可以指點怎麼報仇雪恨。
“國師大人!請幫幫我。我自知犯下了許多罪孽,可我良家被人陷害,滿門抄斬,冤魂無數,實在不甘心。
而我被人蒙蔽,做下惡事,罪不可赦。只要能為良家一百多條人命冤,我死而無憾。國師大人!求求你!幫幫我!”
夜家人神張地看著娃娃的反應,怕不答應,可又擔心答應了無法辦到。
畢竟這里不是東盛,是南云。要為良家翻案,就得抓住明家的把柄。
明家狡猾,做事蔽,想抓他們的把柄,簡直難如登天。
國師會同意的請求嗎?
“可以。”
團子吃完最后一粒瓜子,吐掉里的瓜子殼,把手放在服上。
李思祖掏出帶著的巾帕,拉過的手,仔仔細細地著,免得服遭殃。這一幕,再次將夜家人看得目瞪口呆。
良七秀驚喜地問:“國師!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愿意幫我?”
【不是我愿意幫你,是明家人愿意幫你,去找明家五爺吧!他很樂意見到你。】
黑炭頭變復讀機,將主人的心聲一字不地讀了出來。
“明家五爺?”良七秀有點沒搞清楚狀況,“我與他非親非故,他真的會幫我?”
夜家老太爺錯愕萬分,小心翼翼地問:“國師!能不能說說?良家就剩這麼一獨苗了,經不起折騰。”
給楚瀟瀟完手的李思祖代替回答:“國師說話,從不無的放矢,帶著書去見明五爺,他自然幫你。至于為什麼,不要問。信,就去。不信,就算了。”
“信!我信。”良七秀磕了一個頭,起,干臉上的淚,抱起那個盒子,“我去找明五爺,我把東西給他看。”
走了兩步,又倒回來,拉著小胖墩一起,跪下給夜家老太爺磕頭。
“對不起!是七秀傻,沒頭沒腦做了人家手里的刀。這孩子,不是夜家的種,是元家大爺的。”
“什麼?你說什麼?這孩子不是我的?你個賤人,你敢算計我?”
夜家二爺第一個不住,跳起來,抬腳要踢良七秀,被他夫人一把死死拉住。
夜老太太一掌甩在他臉上:“混賬!不是你的有何妨?孩子在我們家長大,就是我們家的。只要七秀不往外說,他就是你兒子。
生恩沒有養恩大,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的,他都是我們夜家人。”
良七秀泣不聲,轉給老太太磕頭:“多謝!我不知道夜家與祖父是莫逆之,他們告訴我,在這世上沒有親人。
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聽說有人找過良家。當初來夜家,就是一步棋。”
夜老太太摟住良七秀,拍拍的背:“不要哭,不是沒人找良家人,是你被他們蒙蔽了,有人找也不會告訴你。
孩子!我與你祖母是表姐妹,雖然出了五服,我們私底下關系不錯。你放心!你既然已經亮明份,夜家就是你的后盾。
不管琪兒是不是夜家的孩子,他都是你生的,是良家唯一的獨苗,我們會好好待他的。”
【夜家的人真的不錯,從老太太到兩個兒媳婦,孫媳婦,全都通達理。就數夜家這位二爺最傻,我看他夫人倒是個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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