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哥的錯,是我們自己要求的。”南宮錦玉挽住了姐姐的手,“我們喜歡東盛京城,這里是我們得到自由的地方。”
“是,我們很喜歡這里。哥哥!你有主意就好,你上的詛咒已經解除完了。口那枚釘應該沒那麼快發作,等所有事都履行到位,你再來京城,國師一定不會食言的。”
“我知道。”南宮錦源笑了笑,了一下自己上的疼痛,驚喜萬分,“已經在減弱了,幾乎快要覺不到,我好了,我們南宮家族的詛咒沒了,被除掉了。”
聞言,南宮姐妹也異常興。
“哥哥!明日一早就起程回去吧!不用牽掛我們,我們在東盛京城會生活得很好。”
“好!哥哥知道了。”
次日天剛亮,南宮錦源起回去,帶著他的手下,跟他來時一樣匆忙。
南宮錦云和南宮錦玉送他到城門口,一直到看不見人了才轉回驛站。
備了厚禮,親自去謝楚瀟瀟。
們來得不湊巧,團子跟著老國公和老太太去郊外的莊子上小住去了。
聽說孫會跟著太子出巡南云國歸還的三州六府,老太太不能跟著去,覺得自己吃虧,要帶著孫出去住一段時間,祖孫倆多親近親近。
老國公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家里給楊氏,迎來送往門路,本用不著他們心。
莊子是先皇賞賜下來的,里頭住著的全都是跟隨過楚家上陣殺敵后,榮退下來的人。
老國公和老太太許久沒來這里看他們了,知道要出遠門,老國公想來莊子上挑幾個人。
莊子很大,有大大小小十五個山頭,幾百畝良田,村子就建立了八。不是那種十幾戶的小村落,都是百十來戶的大村莊。
凡是楚家軍里退役下來的人,基本上都安置在這個莊子上。
莊子有個很響亮的名稱:榮休莊。
皇帝賞賜下來時就是這個名字,這是楚家老祖宗跟當時的太祖定下的。
八村莊的年輕人會被去楚家軍建功立業,其他人就在莊子上干活,解決溫飽。
這里的人來自五湖四海,住了這麼多年,基本上了親戚。他們是軍戶,屬于榮休莊的軍戶。
極跟外邊的人接,婚配什麼的也全都來自八個村子里的人。大家都是一樣的份,又都沾親帶故,相起來自然融洽不。
老國公和老太太一來,莊子上的人都沸騰起來,特別是許多上了年紀,又曾經跟老國公一起出生死的親兵。
全都被聚集到了一起,老兄弟們見一面一面,難得聚會,多不容易。
團子乖巧地窩在老國公懷里,看著許多人排著隊來跟他打招呼,寒暄,慢慢地將一個大廳全部塞滿,全都是白發蒼蒼的老人家。
他們上帶著殘疾,有的呼吸痰音極重,似乎肺部有病,像老國公這麼神奕奕的,幾乎沒有。
老國公自己也深有,他要不是遇上個寶藏孫,狀況未必比這幫老兄弟好多。
如今他能說話聲音洪亮,走路帶風,紅滿面,全都靠孫給的水和食滋養著。那些東西一定會珍貴,孫能弄來給他吃,已經很好了。
讓再拿出來分給老兄弟們,他開不了口。
“哎!老洪呢?他怎麼沒來?還有老飯桶呢?去哪兒了?”老國公發現了兩個人,奇怪地問。
老親兵們個個低著頭不說話,老國公哪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兩隔,了兩個老伙計。
【唉!祖父說的這兩個人就在房梁上飄著呢,他們應該是去世了。魂魄還沒離開,聽到祖父問他們,兩人都哭了。】
老國公下意識抬頭看著房梁:“老洪!你走了怎麼也不讓人告訴我一聲?老飯桶!年輕的時候你一口氣能吃五大碗米飯,一大盆菜。
到了那邊,可別虧待了自己,也要好好發揮你飯桶的本事。”
坐著的人聽完老國公的話,個個紅著眼眶。
“老洪是突然間沒了的,那天他就跟往常一樣吃完早飯去田里巡邏,眼睛一花,腳踩空了,摔下了水坑。那坑也不深,就一尺多點,抬回家,人就不行了。”
“莊子上的軍醫看了,藥也吃了,挨到晚邊就去了。沒什麼罪,走得很安詳。走前代了,不讓我們通知王爺,說您年紀大了,見不得這樣的事。”
“老樊是傷寒去的,他這人一向很好,極得病。這次傷寒,別人都扛過來了,就他一個人沒住。”
【越是極生病的人越不能生病,一旦生病,十有八九會出事。】
老國公著房梁,有淚下:“為什麼不去府里告訴我?老飯桶病了,至去告訴我一聲啊!咱們都老了,得好好養著。”
房梁上飄著的兩個青灰影,相互擁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他們原本以為就一點小病小災,哪里知道會死。看老國公這麼在乎他們,舍不得他們,似乎都值了。
團子隨手掐了一個法訣,打向空中,又在老國公眉宇間一點,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老洪跟老飯桶兩人飄著的影。
他們也看見了他,人鬼相,三人頓時錯愕不已。
特別是老國公,他驚懼地問懷里的孫:“瀟瀟!是你做的?”
團子用力點了一下頭,綁在小揪揪上的鈴鐺跟著發出“叮當叮當”的清脆聲。
【祖父不是想見他們嗎?見完了就送去地府回。他們上有功德,下輩子肯定能投個好胎。】
屋里人不知道老國公的孫做了什麼,個個面面相覷,但他們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就默默地坐著。
老洪和老飯桶在半空中朝著老國公跪下,叩拜。
老國公淚眼模糊:“你們糊涂呀!病了,傷了,怎麼不去家里找我?都說了咱們是一輩子的兄弟,為什麼沒把這話放在心里?
洪苗!你跟我一樣大的年紀,怎麼就走了?我沒時間來看你,摔了可以直接去家里找我。還有你,樊桐!你比我還小兩歲,怎麼能比我先走?你們不講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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