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被婆婆收買了?難怪每次都勸自己要大度,要有容人的雅量,原來已經是婆婆的人了。
楚之音在護國公府吃完中飯,跟著張春榮回到了張家。
進大門回去自己院子的路上,遇到了小叔子張春秋,見他的眼神赤果果黏在自己上,楚之音只覺得惡心。
一定是張家人早就跟他說過什麼,不然他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那雙眼睛帶著讓人惡心的輕佻,猥瑣,打量時似乎看到的不是,而是一頭獵。
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讓越想越骨悚然。
轉眼到了正月初十這天,楊氏帶著王醫,芙蓉抱著楚瀟瀟一起來了張家。
張夫人是個長袖善舞的,今天不在,去別人府里吃酒了。他們的計劃是晚上才開始,白天在不在的也沒什麼關系。
張大人自然跟著一起去了,府里正經主子就剩下楚之音和張春榮。
后院的姨娘倒是不,可惜都不是張春榮的,是他老爹的。自從那天回來,楚之音還發現了一件事,張春榮跟他老爹新娶的姨娘眉來眼去。
只是沒有抓住實質的把柄,不過已經在那位姨娘的院子里安排了人。只要他們干柴烈火對上,就會第一時間知道。
楊氏是突然上門的,來之前誰也沒說,張春榮本不知道。好不容易瞅見他老爹去同僚府上做客,他便迫不及待去了那位新姨娘的屋里。
以前張春榮的確是假裝對楚之音一見鐘,再見深,目的就跟楚瀟瀟心聲說的那樣,為了謀算的嫁妝。
放眼整個京城,嫁妝厚,跟他適婚的貴,除了楚之音就沒別人。
他不算計算計誰?
為了讓上鉤,可沒花錢托人打聽的喜好,再一點一點地引,終于將人引上鉤。
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他老娘就跟他們兄弟倆定下這一計。
張夫人曾笑盈盈地看著張春榮,給他出謀劃策:“老大!你不能生沒關系的,只要你假裝深義重,就一定能勾到門第不錯的子。
等把的嫁妝都弄到咱們手上,就讓你弟弟給一個孩子。孩子出生的那一日,就是的死期。之后你再讓人覺得你對亡妻深,求娶第二任。
不能懷孕,自然沒有底氣。咱們想怎麼拿就怎麼拿,等拿不出銀子了,再如法炮制,給一個孩子,讓心甘愿去死。”
張春榮覺得這辦法不錯,笑著應下:“一切但憑母親做主。”
母子倆相視而笑,十分滿足。
張夫人是個很有手段心計的人,張大人見不停地往家里摟銀子,自然沒有意見。別管銀子怎麼來的,只要他想花的時候能給出來就行。
張春榮是沒有姨娘通房,但不妨礙他在外頭胡來。楚之音因為不能生育,對他心懷愧疚,從來不敢管著他。
只要府里沒有其他人就好,在外頭的,也沒誰知道。
就算有三兩好友知道,也不會鬧到楚之音面前。
他老爹新娶的姨娘長得很不錯,還總對他拋眼,反正他沒有生育能力,就算把怎麼著也不會留下孩子出丑。
楊氏剛到,楚瀟瀟在懷里跳了起來。
【啊!小姑姑!你快過去,張春榮在他老爹新姨娘的床上呢。哎呀急死人了,也不知道小姑姑知不知道這事。】
楚之音:“......”
我知道,我馬上去,張春榮這麼快就跟新姨娘勾到一起了?可真有本事。
也好,趁著大嫂在,所有事一并解決。
楊氏:“......”
天吶!這張家都什麼人?也太不要臉了吧?兒子睡老子的姨娘?敗壞門風,有辱斯文。
“!”
楚之音還沒起,外頭跑進來一個丫鬟,見了楊氏急忙行禮,隨后走到邊嘀咕幾句。
“你看仔細了?”
丫鬟點頭:“瞧得真真兒的。”
“好!帶我過去。”楚之音拉著楊氏一起,“大嫂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楊氏當然知道是啥事,沒有推辭,招呼芙蓉抱著楚瀟瀟一起,兩人快步往后院走。
王醫在前院,由管家招呼著喝茶。
管家是張夫人的人,見王醫上門,心里存疑,只是老爺夫人不在,他也不好問什麼。
反正只要大公子不把脈,就瞧不出什麼來,不管來的是一般的大夫還是醫,都是大的有問題。
跟他們家大公子沒有任何關系。
張家沒有老太太,張大人的母親在老家,不在京城這邊。張夫人是個極其善于偽裝,虛假意的人,張大人每次說要接老夫人來京城,都被勸住了。
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勸住,什麼人老了,來了這邊怕水土不服,山高路遠,舟車勞頓對老太太沒啥好等等。
最后老夫人就留在了老家,跟著張大人最小的弟弟生活。張夫人這輩子沒有侍奉過一婆婆一天,也沒被磋磨過。
除了在乎金銀,倒是也沒磋磨過楚之音。
實在是不敢,護國公府的門第比他們張家高多了。
要算計什麼也都在暗地里,明面上是什麼都不敢做,整天裝得一副溫和善良。
楚之音帶著楊氏去到公爹新姨娘的院子里,一個小丫鬟要跑進去通風報信,被邊的婆子拿下了。
這個婆子不是方嬤嬤,上次回來,尋了個由頭,將方嬤嬤送去了外頭莊子上,等有機會再發落。
院子里靜悄悄的,楊氏和楚之音輕手輕腳走進去,芙蓉抱著楚瀟瀟跟在們的后面。
讓人在門口守著,姑嫂倆快步往里走。
【他們沒在正屋,在正屋后頭的偏房里。】
楚之音一聽,上了正屋臺階的腳了回來,轉往后頭走。
轉了一個彎,隨后聽見了屋里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怎麼樣?是不是我更厲害?我爹年紀大了,時間沒有我久吧?”
這是張春榮的聲音。
楚之音聽了只覺得惡心。
原來小侄說的一點沒錯,就是個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被人騙了猶不自知,還對騙子滿心愧疚,恩戴德。
世上還能有比更傻的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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