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好看,那你有沒有謝謝你程姐姐?”馬秀蓮對這個唯一的孫還是喜歡的。
主要是陸小禾的子比李紅梅討喜,馬秀蓮這個當的,雖然也盼孫子,可對唯一的孫也疼。
“謝了!”
“瞎顯擺,討好了老的再討好小的,還沒進門就開始耍心眼,陸家人吃你這套我可不吃!”李紅梅看馬秀蓮出去了,才敢小聲嘀咕。
程語楠要嫁給陸時野,對于陸家人來說那是天大的喜事,可對來說,那就是如臨大敵。
這個程語楠還沒進門就把馬秀蓮的心哄到那頭,到時候進門指定的偏心,那這個大房媳婦兒還有立足之地嗎?
可氣惱又有什麼用?
要是敢半點歪心思,破壞了陸老三的婚事,老太婆得找拼命。
李紅梅只能不甘不愿地往屋里端菜,馬秀蓮招待未來兒媳婦可是下的本。
一道紅燒兔子,剛收拾出來的魚做了清燉魚湯,蘑菇炒蛋,還有三道青菜,主食是白面跟玉米面饅頭,黃的玉米面饅頭散發著一玉米清香,總之這一桌子絕對是心準備出來的,也看得出陸家對這次見面的重視。
馬秀蓮招呼著程語楠吃飯,程語楠看陸為民筷子這才開吃。
陸時野拿了筷子,先給程語楠夾了一塊魚放碗里。
程語楠有點難為,小聲的道謝。
馬秀蓮見木頭一樣的兒子居然給程語楠夾菜,笑得眉開眼笑。
陸為民沒表現出什麼,倒是李紅梅,看了眼旁邊一直埋頭干飯的陸建國,心里酸溜溜地瞪他一眼。
吃完飯,沒等眾人下桌,馬秀蓮道:“楠楠,原本該去你家里商量你們定親結婚的事,現在……”
“嬸子,我的事我自己能做主。”程語楠當即擺出態度。
“那正好,我家老三老大不小了,這結婚報告也已經打好,算是組織上認可的婚事,不過嬸子也不是那種人,咱們就照著流程來,這彩禮我跟你叔都商量好了,當年你二嫂嫁過來,出了一百塊錢彩禮,當然,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呢也不偏不倚,彩禮照舊給一百塊,再多給你添一床棉被,一服。”
程語楠還沒開口呢,李紅梅率先嗷的一聲不答應了,“憑啥呀!都是陸家的兒媳婦憑啥就多給程語楠服棉被,不給我,媽,您不能因為程知青長得好看又是城里人,就這麼厚此薄彼,反正我不答應,要給都給,我沒有的,別人也不能多。”
“憑啥?就憑這麼多年你往娘家搬那麼多東西,拿回老李家的東西,都夠打三床新棉被了,還有,老三每個月往家里寄的錢,你們做哥嫂得沒跟著花?每次他回來打的獵,你們沒跟著吃?就問你們,多給老三媳婦兒這點東西多嗎?”
李紅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跟個變龍似的。
心里嘔得要命。
這個老東西,當著未過門的妯娌面,直接將的臉皮給拉到地上,本沒給留面。
不過這都是事實,他們家確實益最大,只能拉下臉道:
“媽,您這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覺得家里日子,能省就省,老三屋里的被子還是三年前做的,嶄新著呢,完全沒必要做新的,程知青,你肯定能理解,對吧?”
程語楠:“……”商量給的嫁妝,憑啥自降價,才不理解呢!
自己媳婦兒自己護。
桌子底下,陸時野握住了程語楠的手,“我媳婦兒不用理解,咱們這是商量給的彩禮,是咱們家的重視,為什麼要我媳婦兒理解?
該給我媳婦兒的,一樣不能,不該拿的我們也不貪。
二嫂要是覺得委屈直接找二哥要,反正這事別埋怨到我媳婦兒頭上,可不欠你的!”
程語楠這會兒看護著自己的陸時野,簡直帥呆了。
能在家人面前堅定地維護媳婦兒,加分。
手指在他掌心里撓了兩下,以示高興。
誰知道男人的手驟然握,不再給半點彈的空隙。
不過這男人的手好有力量,虎口還有一層厚繭,程語楠突然生出想仔細看看他這雙手的心思。
陸建國見自己弟弟臉黑如墨,知道惹他生氣了,趕拉住自己媳婦兒,“你胡咧咧什麼呢,弟妹是城里來的,人家娘家又不在這邊,咱媽多補一些也是應該的,再說,咱們結婚都多年了,彩禮錢翻一翻的都有,你也別沒事找事,攪和家里不安寧。”
“我攪和?我怎麼攪和了?城里來的就是大小姐,我這個鄉下人就是丫鬟命,活該比別人低賤一等了?”李紅梅仿佛了天大的委屈,跟陸建國嚷嚷起來。
“胡說八道些什麼!”陸建國看三弟越來越黑的臉,都想沖過來把這娘們的給起來。
“老二家的,你這話過了!”一直沒開口的陸為民,沉著臉出聲,李紅梅立馬嚇得鵪鶉。
陸建國的話還敢反駁,陸為民這個公公發話,不敢。
被陸建國一扯,乖乖坐回凳子上。
“老三家的彩禮就照你媽說的給,程知青,你還有什麼要求嗎?也可以提!”陸為民接過話茬道。
“村長叔,我沒什麼意見。”程語楠笑了笑,是真沒意見。
“沒意見,那明天中午讓你嬸子把彩禮送過去,趁著老三休假,挑個日子,把你跟老三的事辦了!”
“好,都聽村長叔的!”都決定嫁給陸時野了,也沒什麼好矯的,爽快的答應下來。
程語楠在陸家又待了一陣就起告辭了,陸時野送回知青所。
“抱歉!讓你委屈了!”眼看著知青所近在眼前,陸時野低沉的出聲。
程語楠笑嘻嘻地看他,“知道我委屈,那等我以后嫁給你,你就得多護著我。”
“嗯!放心!有我!”
他的媳婦兒娶回來可不是委屈的。
“我提結婚報告的時候,順便遞了隨軍報告,不過家屬院那邊還有些張,怕是要等!”
“嗯好,我等你來接我!”
“明天你就在知青所好好休息,你的工我替你做,中午,我跟我媽一塊過來。”
男人字里行間聽起來都是關心,而他的臉上依冷著深,像塊邦邦的冰塊。
突然程語楠想打破他的這份冰冷。
眼中生出了幾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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