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芋給初平雄抱著,初芷走到床前收拾了一下剛才給換下的服,然后拿著東西走出了主臥,只留江知宴和他待著,一走,初平雄的神明顯自在了許多,看著懷里咯咯笑的小人兒,眼中全是慈。
他輕的把小初芋舉高,逗了好一會兒,然后轉頭和江知宴說,“這孩子和彎彎小時候真像,尤其是這小臉兒,都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說著說著,他突然低了聲音,到后面直接沒了,江知宴在他后面站著,出聲嗯了一下,空氣一時安靜,后來才被小初芋的咯咯笑聲又傳開氣氛,又過了一會兒,江知宴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小初芋的腦袋,又將子輕放下,輕放到了嬰兒床上。
初芷再回來的時候,主臥只剩下江知宴和小初芋。
“他走了?”
“嗯,看了一會兒寶寶就走了。”
初芷走到嬰兒床旁邊,小初芋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咬著小拳,枕頭旁邊有一個致的首飾盒,里面是一對金手鐲。
“他剛才走之前從公文包里拿出來的,說外公該給的禮數都不會。”江知宴跟解釋。
初芷吸了吸鼻子,逗著小初芋,“小家伙,你不止是爸爸媽媽的寶貝,你要比媽媽更幸福。”
江知宴也逗著,“媽媽也不止是爸爸的寶貝,你快快長大,我們一起寵。”
眼眶的淚又被吸了回去,看向江知宴的視線有些模糊,但全是幸福的模樣。
——
小初芋再大一點的時候,有次江知宴和初芷帶著去外面玩,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江知宴的車上了高架橋,外面隔著條寬河,全是高樓大廈,霓虹燈火,小孩子的眼睛干凈,看什麼都是好奇的,小初芋被初芷抱著,趴在車窗邊看著外面路過的夜景。
突然小力一蹬,上下撇著,音氣就出聲,“爸爸……”
抱著的初芷一愣,前面開車的江知宴也驚訝的抬眼看向后視鏡。
“寶寶,再一聲。”初芷有點不敢相信,低頭聲氣的哄著。
小初芋興的胡拍著小手,連著了好幾聲爸爸,路虎車停在紅燈面前時,江知宴轉過頭,看著懷里的小人兒,心里有說不出來的,小初芋看著他,小手著,爸爸的個不停。
一路上,小初芋就沒停過,一直著爸爸,每一聲,江知宴就應一聲,兩個人樂此不疲。
小初芋再長大些后,初芷把之前擱置的畢業計劃重新梳理了一遍,找到了一份自己心儀的翻譯工作,最開始上班地點時間很自由,照顧小初芋的空閑之余也能很輕松的完工作。
但是后來的職位提升,每個星期基本上有兩天都是飛外市外國的,江知宴從此擔任起了照顧兒的大任,所以,致啟公司的員工會發現,他們老大還有肖哥的辦公桌上多了瓶和,后來他們見到紙尿時也不新奇了。
由于之前簡萱的工作很忙,肖宇航已經習慣了每天帶娃上班,當他第一次在辦公室看到抱著娃娃的江知宴時,還有些樂呵,毫不保留的跟他分自己這兩年的經驗。
但是江知宴也沒有多頭疼,小初芋長得水靈,不認生,他公司的一些員工喜歡得,每天都借著匯報工作進辦公室逗小初芋,哄哄再抱抱,基本上一天下來,江知宴都沒能照顧多久。
后來他和肖宇航搭檔習慣了,把兩個小孩兒放在沙發上讓他們自己玩,兩個人在辦公桌前淡定嚴肅的談事,效率依舊很高。
兩歲之前,一家三口都是睡主臥,小初芋長到兩歲的時候,江知宴向初芷提出了個想法,聽了之后堅決不同意,但是晚上又拗不過他,江知宴輕聲把睡的小初芋抱到了另一邊,然后,他滿意的抱著初芷眠。
睡到半夜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窸窸索索的聲音,江知宴還沒完全清醒,但是他下意識的手,手疾眼快的把差點翻下床的小初芋一把揪回來。
初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兒抱到了兩人中間,結果第二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旁邊又換了江知宴,他有些心虛的低了下頭,出聲,“床邊加了護欄,寶寶掉不下去。”
初芷有些好笑,“是小孩兒,還是你是小孩兒?”
“都是都是。”江知宴模糊其詞,又拉著一起睡覺。
初芷,“……”
從那天開始,小初芋就再也沒挨過媽媽睡覺,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每天睡醒,都會著眼睛往床的另一邊爬去,然后被初芷摟進懷抱,難得從爸爸那兒搶過來的一個小時的溫存時間。
當小初芋準備上兒園的時候,簡萱幾乎一天往家跑三趟,簡直快了肖子揚兒園的宣傳大使了,江知宴知道后,每天洗完澡后就架著副金框眼鏡,坐在電腦面前進行肖子揚兒園的理論考察,幾天后,又親自去實地考察了一遍。
考察的結論就是,完通過。知道這個消息后,簡萱特別興,自家兒子的小腦袋,“以后你就要和妹妹一起上兒園了,一定要記得保護好妹妹哦。”
肖子揚舉起小小的胳膊,一臉嚴肅,“媽媽放心,我會保護好妹妹的。”
在兒園報道完的那天晚上,初芷和簡萱們拖家帶口的約了頓飯,小孩兒他們在一旁自己玩耍,三個人盡興的說著話,一頓飯下來都喝得有些微醺。
江知宴去接的,那天他正好穿了一件黑衛,深牛仔,頭上著一個黑棒球帽,很低調的一,但很青春,仿佛回到了高中那年。
他從初芷懷里接過沉睡的兒,然后單手抱著小初芋,另一只手和初芷十指相扣,一家三口過馬路。
這景相似,簡萱恍惚的還以為看到了高一那年的他們,不同的是,現在的初芷穿著黑短,踩著高跟鞋,從容不迫的站在他邊。
兩人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就像從來沒有分開過。
夜漸濃,霓虹燈在他們后閃爍,但是他們一直向前走,從沒回頭。
也沒放開十指相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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