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跟投籃似的將空的礦泉水瓶丟進了教室后門的垃圾桶,他將書包拎在手上,然后看了眼初芷,目一路偏移到的白皙玉潤耳垂上。
他開口的語氣漫不經心。
“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是什麼激發了你打耳的想法?”
覺到他的視線,初芷抬手了自己的耳垂,了下肩膀,老實說,“姜姜上個禮拜打了耳,今天我見的耳釘特別好看,我也想戴。”
江知宴拗不過,準備拉江知宴進街邊的銀飾商品店的時候,被他攔住,“去醫院打,這里消毒不完全,容易被染。”
初芷步伐一頓,看著他慢吞吞的哦了一聲。
兩人打車去醫院,辦好手續后去了科室,初芷排在門外的長隊末尾,看著不斷有人從里面出來,們戴著銀的耳針,有些張,咽了咽口水,仰頭看后的人,“江知宴,你說打耳到底疼不疼?”
小姑娘是真的,但是怕疼也是真的。
江知宴低眼,“看個人質,疼痛是分人的。”
照了下口袋里的小鏡子,左右看了看,然后了自己的飽滿玉潤的耳垂,有些苦惱,“江知宴,我耳垂也太厚了吧,一會兒用機械打的時候肯定特別疼。”
聞言,江知宴的視線落到了的耳廓,他忽然抬手了下的耳垂,磁的聲音開口,“好,有福氣的象征。”
“是嗎?”初芷又左右照了照,“你說我將來是事業有,還是家庭幸福或者是婚姻滿?”
江知宴了下,“都有。”
初芷有些高興,哼著歌把小鏡子又重新揣回兜里,到他們的時候,手心已經有了層薄汗,醫生轉拿消毒工的功夫,初芷咽了下口水,拉了拉江知宴的角,“我后悔了,那個針看起來很疼的……”
“那就不打了。”江知宴回應的很快。
“不行,不能浪費我的錢。”
醫生戴好消毒手套,轉問兩人誰要打耳,初芷正準備閉著眼睛,著頭皮上的時候,耳旁突然傳來聲音,“我打。”
的眼睛唰一下就睜開了,驚訝的著江知宴,后者淡定的坐在了椅子上,醫生拿著棉簽在他耳廓消毒,然后將一次耳針打了進去,銀耳針穿皮,全程他沒有任何的表變化。
從醫院出來后,初芷又偏頭看著他左耳的那個穿耳垂的銀針。
“江知宴,疼不疼?”
“不疼,只是有些冰涼的覺,”江知宴駐足看著,“等我觀察幾天,如果真的不疼,再帶你來打。”
“行。”初芷點頭。
江知宴自從打完耳后,覺自己都變了稀奇,他上課上的好好的,肖宇航突然湊到他耳邊,“宴哥,你的耳什麼時候才能愈合?”
江知宴,“……”
“它不會愈合。”
“哦。”這件事涉及到了肖宇航的知識盲區,他悻悻的轉了子,繼續聽課。
有時候江知宴正在寫題,就覺臉頰突然被人了一下,周仲尹收回手,傻呵呵的笑,“你剛才臉上有蟲子,我幫你拍掉。”
到了后來,江知宴都懶得無語了,他已經習以為常。
初芷每天跑得很勤快,基本上每次課間都要來隔壁班溜一圈,打著問數學題的名義觀察他的耳,等他養好耳的時候,初芷特別興的拉著他去買耳釘。
他在后面跟著,基本上把所有的耳釘都給他試了一遍,初芷又看上一個墜流蘇的冷酷風耳釘,轉正想給他戴的時候,卻看見他左耳上有了一個黑簡約的耳釘。
江知宴照了眼鏡子,然后回,環抱著臂看著,當時商場明亮的燈下落打在他上,他的模樣依舊慵懶隨意,但是莫名有幾分氣。
初芷看了一眼,視線轉到其他地方沒一會兒,又轉回來多看了兩眼。
以前和他待久了沒怎麼注意過他的臉,這次是第一次誠心實意的覺到,他好像還帥。
從給他買耳釘的這次開始,初芷的注意力越來越偏,到后來也再沒提過打耳的事,隔了七八年的時間,直到兩人婚后的某一天,初芷突發奇想,想要打耳。
江知宴剛下班回來,他隨手把黑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挽了兩截襯衫袖口,準備給做飯,他路過客廳的沙發時,聽到了抱著手機窩在沙發上念叨的某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忘記你高二打耳的那次了?害怕張了半天,最后那個耳針到了我的耳朵上。”
說到這個,初芷扔開懷里的抱枕,著腳下沙發跟著他跑進廚房,江知宴彎腰洗手的時候,踮起腳了江知宴的耳垂,“哎,你那個耳呢?”
他的耳垂很綿,冷白,一點都沒有痕跡。
“高三開始沒戴過耳釘,早就愈合了。”
“不然我們一起打吧?”初芷沖他眨眼睛,“你陪我,好不好?”
江知宴低頭看了眼踩在冰涼地板上的腳,扶著的腰將抱到了一旁的餐桌上,他開始洗菜,“現在不害怕疼了?”
初芷雙手撐在白餐桌上,晃悠的小腳,“不管再疼,我總得試試嘛。”
江知宴被纏了一晚上,最終同意了打耳的事,又過了幾天,挑了一個沒課,他也不上班的時間,兩個人一起去醫院掛科,再到科室排隊。
初芷拿著小鏡子左右看自己的耳垂,照了一會兒后,放下手里的鏡子,看向旁邊的人。
“江知宴,耳垂厚好像真的是福氣的象征。”
江知宴懶懶的倚靠著墻,他手了對面小姑娘的耳垂,嗯了一聲。
婚姻滿,家庭幸福,事業有,好像真的都有了。
排了半天的隊,初芷探頭看了好幾眼,終于到和江知宴的時候,卻又開始退了,看著那個醫生轉拿消毒工,咽了咽口水,一直往江知宴后藏,好像還是沒克服這個耳針的恐懼。
低聲音,“江知宴,我后悔了,我現在不想打耳了……”
江知宴,“那就不打了,以后再說。”
“好。”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一直不爭氣的躲在江知宴后,耳最終還是沒打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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