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的錢,江知宴你別在外面說你是我弟。”宋時笙冷哼一聲,收回自己的銀行卡,坐在一旁沙發上。
被他這麼一說,江知宴有些郁結,但現在是特殊時期,他悶悶地開口,“我會還給的。”
周仲尹一副我都懂的表,他一臉八卦的開口,“宴哥,有一說一,這姑娘對你是真好啊,自從你進了醫院,忙前忙后的就沒停下來過。”
他又搖搖頭,一臉惋惜的樣子,“要是有一天我傷住院,有這麼一個孩為我跑前跑后又是辦手續又是繳費啥的,我能哭。”
“哎宴哥,說句真的,你對人家就沒有什麼想法?”
周仲尹的話問出口,閉著那扇門的門把手本來已經被低,現在又安靜慢慢上升到水平線高度,門外的初芷停下腳步,覺自己的心跳快要蹦出了,病房里的人也都靜悄悄的,似乎都在等答案。
好半天,江知宴才開口,嗓子清冷,聲音得很低,但初芷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說,“只是妹妹。”
聽到這句話,初芷覺自己心上一有些呼吸困難,松開握著門把的手,無聲的后退兩步,原本狂跳的心慢慢平靜,好半天,抬手抹了把臉,又返回電梯。
電梯下了一樓,閉著的電梯門緩緩打開,肖宇航和簡萱站在門口準備乘梯,結果看見了下來的初芷,簡萱上前挽住的胳膊,兩個人問了下江知宴的現狀,他們剛收到周仲尹的消息趕來。
初芷搖頭說沒多嚴重,跟他們說完病房號以后就直接跑遠了,簡萱看著的背影有些奇怪,不出聲,“彎彎怎麼有點怪怪的?”
肖宇航直男思維沒多想,去摁十三樓的樓層號,“是嗎?可能是見宴哥住院太傷心了吧。”
兩人坐電梯上了十三層,正好旁側的一個電梯開了,一個男生走進去,簡萱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悉,回頭多看了兩眼,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病房,宋時笙先一步走了,剩下的周仲尹還在為剛才的話極力解釋,剛才江知宴人畜無害的低著眉說只是妹妹,結果他作死的怪腔怪調的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哦字,下一秒江知宴的枕又砸過來了,“你們也只能當是妹妹,給我其他歪心思,要是讓我知道看我揍不死你。”
周仲尹懵了,他努力的搖著江知宴的病床解釋自己真的對初芷沒有任何想法,但是越描越黑,如果江知宴現在行方便的話,大概早把他丟出病房了。
肖宇航推開門進去,看見病床上的人嘖了一聲,江知宴抬眼看他,“你來的正好,麻煩幫我把他丟出去。”
“別呀宴哥,你留下我還是有點用的。”周仲尹著病床把邊兒不肯走。
肖宇航環視病房一圈,“宴哥,叔叔阿姨怎麼沒來陪護?”
江知宴被周仲尹搖的有些腦袋疼,手了眉心,簡單的跟他們說了幾句江母關于籃球的態度,簡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拉開門看了一眼,“奇怪,彎彎怎麼還不回來?”
江知宴眉心的手頓住,“你們剛才到了?”
簡萱,“對啊,我們準備上電梯時,剛下來。”
周仲尹,“奇怪,沒進病房啊。”
“應該是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吧。”肖宇航匆匆回他兩句,推著簡萱往外走,“我們兩有個事要商量一下。”
一臉懵的簡萱:我怎麼不知道。
應急通道門外。
肖宇航環抱著臂,看著站面前還懵著的簡萱,“我覺得,咱倆的那個完計劃總得功一次吧?”
簡萱更懵了,“什麼完計劃?”
肖宇航朝勾勾手,示意湊過來聽,簡萱附耳過去,誰知他聲音剛落,簡萱立馬搖頭,非常的不贊同,“你忘記你上次把我害得有多慘了?上次計劃失敗,我只能將計就計的裝病在醫務室躺了一天,我差點發霉!”
肖宇航搖搖頭,“上次是百分之一的失敗率正好讓我們撞上了,你相信我,這次必定功不會失敗。”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簡萱還是不同意,拉開門想走,肖宇航手把門重新合上,“我一個人也完不計劃啊,你幫幫我嘛簡大小姐,這樣吧,如果你答應我的話,我給你寫一個星期的作業。”
“一個星期?全科?”簡萱有些搖。
肖宇航咬咬牙,“全科!”
——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江知宴強撐著眼皮等初芷,結果不抵困意,淺呼吸的睡了過去,他再醒來時,是聽到了旁邊人的泣聲。
他閉著眼睛,大腦飛速轉分析目前的況,他稍微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只見江母坐在病床旁,臉上掛著淚,“阿宴,你跟我賭氣離家這麼多天就算了,現在連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告訴我們,你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媽!”
“你是想讓我擔心死嗎?打籃球就打籃球,大不了以后我不反對你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什麼話都不跟我說?”
江父背手站在江母后句句附和,圓圓的腦袋有些可,“就是啊兒子,我們畢竟是你最親的人,出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不跟我們說呢,就算你媽還是極力反對你打籃球,但是現在你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江母臉上還掛著淚,回頭瞪了江父一樣,“你現在說我反對他打籃球的事是想繼續氣他嗎?”
江父吞咽了一下,連連搖頭,“不是。”
江母抹了把眼淚,把自己兒子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子里面,“阿宴,媽媽現在想開了,你的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能好起來,媽媽以后再也不會反對你打籃球了,無論你想干什麼媽媽都尊重你。”
江知宴眉頭輕蹙,什麼況啊,他就睡了一覺而已,難道他被檢查出了什麼人生絕癥?江母泣的聲音讓他有些過意不去,他慢慢地睜開眼睛,裝作剛醒的樣子。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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