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揚吃完蛋糕,打了個長長的飽嗝,然后抬頭一看,對面兩人早已投地各干各的事。
俞晚寧既不想搭理陸京珩,也沒有和周景揚瞎扯的心思,所以只是垂著頭專注著寫自己的作業。
陸京珩也擺了一張卷子在面前,不過他卻并不急著做,目一直在垂著看俞晚寧寫作業。
小姑娘似乎被一道題難住了,正咬著筆頭一籌莫展,草稿紙被洋洋灑灑地畫滿了公式,但是愣是半天也沒往卷子上寫一個字。
就算是這樣,也很有骨氣地堅持了五分鐘,愣是不肯湊過來問他一句。
陸京珩莫名地心里有些不爽。
周景揚探過腦袋看了一眼,打岔道,
“寧寶,做理卷子啊?”
俞晚寧皺著小臉嗯了一聲,手里的筆繼續在草稿紙上漫無目的地劃拉著。
周景揚低頭看了一眼,那道題跟他們最近這次集訓的一種類型有點兒像,但是有點兒超出高考的大綱,并不屬于一般學生會學到的知識點。
于是他好心地問道,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俞晚寧一聽,有人主要幫,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乖乖地把手里的卷子往前推了推,
“就是這道題。”
用筆點了點卷子上的題目序號。
陸京珩把的卷子拽了回來,語氣著一說不出緣由的找茬,很刻意地說,
“俞晚寧,不要隨隨便便跟陌生人說話。”
俞晚寧:“哈?”
周景揚怎麼就了陌生人了?
而且這人的語氣怎麼還帶著一護食的意味?
莫名其妙地說,
“我認識他啊。不是你介紹我們認識的嗎?”
陸京珩角一,瞇著眼睛傲慢地盯著,
“...朋友的朋友?這種可有可無的關系跟不認識有什麼區別?”
俞晚寧噎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這人是明擺著沒事找事,于是小臉一垮,無語地說,
“...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陸京珩冷笑了一聲,蓋彌彰地說,
“呵呵。我找你茬干嘛?我閑著沒事干麼?”
俞晚寧垂眸盯著他空白的卷子看了幾秒,疑地說,
“...那你可不是閑著呢麼...”
也不知道是誰非要拉出來寫作業,結果到現在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咖啡都快喝完了,某人的卷子上干干凈凈一個字都沒有!可不是閑著來找茬的麼!
陸京珩:“...”
周景揚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戲,然后才幸災樂禍道,
“他就是閑得冒酸水,別管他了,這題我來教你...”
俞晚寧還是有些納悶地哦了一聲,然后乖乖地把卷子挪了過去,小小聲地說,
“就是這題,我算出來的答案有點兒大,麻煩你幫我看看呀...”
陸京珩簡直肚子里的酸水都要泛出來了,他直接手把某個甜得發膩的小混蛋的卷子扣了下來,語氣不爽地說,
“俞晚寧!別沖誰都能撒。”
俞晚寧:“...”
剛剛有在撒嗎?
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麼?!
又不是只跟周景揚一個人這麼說話!
俞晚寧簡直無語得要死。
然而陸京珩本不打算理會的無語,直接扯過卷子看了一眼,立刻凡爾賽地說,
“這種題有什麼可不會的?你是不是上課沒聽課?”
俞晚寧“...”您是班主任附吧?!
幾乎氣得大喊,
“我不是請了幾天假嗎?!學習落下一點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是學神的好嗎?!”
陸京珩嘚瑟地冷哼了一聲,順著的話繼續說,
“知道績落下了怎麼不找我補習?打算破罐子破摔到底?”
俞晚寧那一瞬間,被他懟得鼻尖都紅了。
不知道陸京珩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麼藥,不就是周景揚要教做題嗎?他至于把懟得無完?!
極為無語地,盯著他的眼睛,委屈得聲音都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鼻音,
“...你找茬的意味還能再明顯一點兒嗎?!我做錯了什麼你要一直針對我?”
陸京珩:“...”
那瞬間他看見俞晚寧的鼻尖紅紅的,像是真的覺得委屈至極,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他沒有哄過小姑娘,這一刻無措得心尖又酸又。
真的會哭出來嗎?
是不是真的對太兇了?
可是他真的不爽這小混蛋跟誰都是笑瞇瞇的模樣,唯獨跟他生分得要死。
周景揚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瞇了瞇眼睛,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
“珩哥其實很針對人的,他這個人什麼人都不會放在眼里。你有沒有想想為什麼他只針對你?”
俞晚寧吸溜了一下鼻子,委屈的緒被暫時制下去了一些,茫然地看向了他,有些呆愣地問,
“為什麼?”
周景揚頓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帶著疑不確定地問道,
“寧寶,你多久沒看手機了?”
俞晚寧:“啊?”
哦對,確實很久沒開機了。但是這跟陸京珩為什麼針對有關系嗎?
俞晚寧經過周景揚這麼一提醒,這才趕去書包里的手機,結果剛一開機微信就跳出陸京的微信頭像。
俞晚寧點開了微信,正要看看他給自己發了什麼信息,陸京珩從眼角瞥了一眼,立刻手過來把的手機直接搶走。
俞晚寧:“...”
這是哪里來的霸道狗!
被陸京珩的舉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立刻手去搶奪。
“不是,你干嘛搶我的手機!”
第一瞬間的反應就是,陸京珩該不會是被那天的告白弄得惱怒,還特意發信息來罵吧?!
俞晚寧這麼一想,立刻爬到沙發上,手去夠自己的手機。
然而陸京珩仗著自己人高手長,抬起手臂一舉,就把手機舉得遠遠的,任憑俞晚寧怎麼蹦跶也夠不著。然后眼疾手快地,不知道把發給的什麼消息給刪掉了。
俞晚寧氣得幾乎到他上。
這人有膽子發信息來罵,為什麼沒膽量承認?!
敢做不敢打算什麼大老爺們!
正在心里忿忿地想,余忽然瞥見對面周景揚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幾乎還不等思考對方在笑什麼,就瞬間意識到自己幾乎是坐在陸京珩上。
兩人的呼吸只隔了幾公分的距離,再稍稍低頭就能蹭上他的臉頰,而他上淡淡的那薄荷味就縈繞在的鼻尖。
俞晚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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