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溫度都跟著低了不,幾個人瞬間起了一層皮疙瘩。
借著微弱的可以看見旁邊的課桌上坐了很多披頭散發的“人”,饒是膽子大的安然也突然張了起來。
謝小漁一直是閉著眼睛的,倒是沒覺更害怕了。
葉梓銘憑一己之力拖著幾個人緩慢前行,幾個人都不屏住呼吸盡量降低存在,慢慢朝著出口挪。
“啊~啊啊啊!”
突然傳來一陣尖,聲音簡直要震破耳,幾個人嚇得瞬間抱一團。
待反應過來才發現,這聲尖竟然來自平時說話聲音不會超過40分貝,音調也有起伏的路放。
原來是剛才突然一只“鬼”沖到了路放跟前,給他來了個懟臉殺,正好和他對視功,才嚇得他“花容失”。
“哎呀我去,路放你可比鬼還嚇人。”葉梓銘扶額,他第一次聽男生的這麼大聲。
路放拽了下領,定了定神,“突然沖過來個鬼嚇你,你不啊?”
謝小漁對路放的舉倒是不覺得奇怪,他早知道路放和半斤八兩,他不怕過山車那些速度快的項目,卻最怕這種會突然出現什麼來嚇他的東西,本來還在奇怪今天他怎麼這麼鎮定呢。
小時候有一次兩個人想試試看一部鬼片,結果路放的比還大聲,風吹得窗戶一響,直接把他嚇哭了。
那天晚上路放愣是一整晚都沒敢合眼,第二天頂著個重重的黑眼圈上了學,從那以后便發誓再也不看恐怖片了。
被嚇到之后路放也顧不得什麼隊形了,反正拉著誰算誰,四個人一團繼續前進。
下一個要經過的路段是衛生間,每個隔間的門都關著,很顯然會從后面出來點什麼東西。
果然,隨著音樂的轉換,一個隔間的門突然被彈開,同時噴出一陣冷氣。
不過這次因為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他們并沒有被嚇到。
謝小漁依舊是閉著眼,知道反正npc不可以到,所以隨便什麼聲音、什麼東西都跟無關,只覺這段路特別的長。
又走了一會兒葉梓銘已經可以約看到前面的亮了,就知道出口快到了。
“估計這里要有個大招了,”他提醒大家:“一會兒要是害怕,就悶頭往前跑,跑不了多遠就是外面了。”
“好!”
于是四個人走進了最后一個區域。
這個區域跟前面不太一樣的是這里突然音樂停了,一下子周圍安靜的可怕。
“哈哈哈~”一個生空靈的聲音響起。
沒人敢去認真聽說的是什麼,只知道還有人在和對話,說著說著聲音突然變得猙獰,而且不斷向他們靠近。
幾個人沒有多想拔就跑,一口氣跑到了門外才敢停下來。突然的明有點刺眼,但是讓人覺又活過來了。
“誒不對啊,怎麼個人。”
葉梓銘一說大家才發現只有三個人跑了出來,路放還在里面。
“我去找他。”謝小漁想都沒想就轉跑了回去。
“還跑得快。”葉梓銘和安然也跟了上去。
這會兒的謝小漁也不害怕了,睜著眼往回跑著,沒跑多遠就看見幾個白的影,木訥地站在那兒。
走近一看戴著個萌萌的發卡的路放正著角落站著,閉著眼睛雙手在前胡地比劃著,里還大聲說著什麼“我告訴你們啊,不要過來。”、“你們這群壞人,離我遠一點!”、“我可不怕你門,我數一二三,惡靈都退散。”…
看到謝小漁走過來,一個生npc開眼前的假發,無奈地指了指路放,“這是你朋友?快把他帶走吧。”
“嘿嘿,不好意思啊。”謝小漁一邊抬手跟npc小姐姐們道歉,一邊趕過去拍了拍路放,“是我啊路放,快走快走。”
聽見謝小漁的聲音,路放才睜開眼,抓著胳膊委委屈屈道:“你們怎麼能不說一聲就跑?!”
“我這不是回來找你了嘛。”謝小漁細聲安。
天知道高冷的路放竟然有這樣的一面,竟還是個膽小鬼呢。
看看后憋笑的安然和葉梓銘,簡直就是路放的社死現場。
一直走到了下葉梓銘還在笑話路放,“哎,路放,我說你剛才可是太慫了啊。”
說著又一拍大,十分懊惱的樣子,“我剛才就應該給你錄下來啊,這要是傳出去你校草的高大形象可不保啊。”
路放臉上的還沒完全回歸,熊貓發卡也歪了,沒心和他互嗆,就只是沉著張臉瞪他,瞪得葉梓銘趕收回了笑容,就怕今晚被他暗鯊。
這天剩下來的時間里路放都變得無比高冷,仿佛高冷起來就能讓人忘了他剛剛的狼狽模樣。
歡樂的時總是如此短暫,在游樂園里玩兒上一天好像只是平常的半天時間而已,眼看就要到集合時間了,同學們才漸漸的聚集到了大門口。
不管怎樣,高中時代的最后一次秋游就這樣結束了,不過傷和懷念都是很多年后要做的事了。
這個時候的他們會做的只是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這一天玩兒的多麼開心,或者分一下這一天拍到的照。
回去的大客車上,氣氛已經沒有來時的那麼熱烈了。來的時候大家像剛吹好氣的皮球,一下就蹦的老高,現在能量早就放沒了,不同學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路放也把頭往車窗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哎,小漁。”葉梓銘隔著個過道湊過來跟說悄悄話,“你剛剛二話不說就往回沖的樣子,像極了英雄勇救落難小王子呀。”
“呵,還行吧。”謝小漁看看睡著的路放,捂著小聲說:“實在是那家伙膽子太小了。”
因為知道在路放那吊炸天的外表之下,藏著顆容易驚的小心臟,謝小漁當時也沒多想,就想著像小時候一樣,哪怕害怕也要互相依偎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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