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在車上接到了凌盛的電話。
“夫人,查過了,支票的匯出方是在江城本地。”
“有查到的賬戶人嗎?”
“查到了,是……”凌盛的口氣頓住,“是從霍老爺子的賬戶匯出的。”
“爺爺?”
“夫人,夫人你還在嗎?”
車載音響里不斷傳出凌盛的聲音,白曉嫻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止不住地發冷抖。
怎麼會是爺爺的賬戶?
爺爺死后,他名下所有的銀行賬戶都被注銷了,這不可能!
白曉嫻強忍下心底不斷冒氣的驚詫,回了凌盛的話:“我在。”
接著就能聽見電話那頭凌盛松了一口氣:“夫人,我查過了,那賬戶確實是霍老爺子的,不過卻是老爺子生前準備拿給霍遠爺用的,因為是做了保協議,所以連總裁也不知道有這個賬戶的存在。”
“那能查到這個賬戶目前是誰在用嗎?”
“沒辦法,銀行對VIP客人的信息都很保,我能查到這里也是因為這是老爺子開的賬戶,但也只能查到這一層。或許……”
凌盛說話的聲音頓了頓:“您可以問問霍遠爺?”
“嗯,我知道了。”
白曉嫻掛斷電話后,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這才撥通霍遠的電話。
自從一年前霍遠離開江城,白曉嫻就失去了他所有的行蹤,說好的時常聯系,霍遠也沒有做到,而一開始有聯系過,但是霍遠電話沒打通,也就不了了之。
這次再打,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霍遠的電話。
隨著電話撥打過去后,一聲又一聲的嘟聲,白曉嫻的希也一點一點淹沒,他應該是換了電話號碼,這電話怕是打不通了。
“喂。”
就在白曉嫻以為電話打不通的時候,電話竟然通了,可接電話的卻是個人的聲音。
“你找誰?”這人說的還是中文。
白曉嫻鎮定心神回應:“這不是霍遠的電話嗎,你是誰?”
“什麼霍遠?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聽著人好像要掛斷電話了,白曉嫻連忙道:“等等,先別掛,我想問下這電話你是不是新注冊的?”
“嗯,對啊,你怎麼知道?”
那便如白曉嫻心里所猜測的那樣了。
“是這樣的,這個電話之前是我一個朋友的,他注銷了電話也沒跟我說,所以我想聯系他一下都聯系不上,那個,冒昧地問一句,您是在國還是國外?”
“我當然是在國。”人的口氣變得有些不耐煩了,“不是你到底想干什麼?既然我們不認識,你還說這麼多話干什麼?”
“不是,我就是想問下您現在在哪個城市?喂,喂。”
不等白曉嫻說完話,對方就把電話給掛了。
攥著手機,一臉地凝重:“霍遠哥哥不是說他要帶著阿姨出國嗎,可為什麼要注銷電話?而且拿到電話號碼的人就在國,難道說……”
一個不安的念頭縈繞在的心里,久久揮之不去。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了,得即刻趕往外地,只不過在去之前,得去看下霍藺啟。
白曉嫻到警察局看霍藺啟的時候,霍藺啟卻通過別人傳話回絕了的見面要求。
“為什麼?我是他的妻子,難道我連見他一面都不可以嗎?他現在只是配合你們調查,又不是罪犯。”
對方解釋道:“是他本人不想見你。”
這回答讓白曉嫻愣住,呆呆地著里面,霍藺啟不想見……大抵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落魄的樣子吧。
白曉嫻抿了抿,暗暗在心里下決定,一定會護住他,護住整個霍家的。
然后毅然決然地轉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凌盛帶著小李那麼等在門口。
“你們……”
“夫人,您不能去。”原來是來阻攔的。
“為什麼?”白曉嫻平靜反問。
“總裁出事前就待過我們,無論如何都得跟在你的邊,不允許您做任何危險的事。”
“可如果我非要去呢?”
“那就得罪了,上。”
“做什麼?”
小李帶著幾個人朝白曉嫻圍了過來,卻被白曉嫻三兩下給干趴在了地下,小李沒倒下,但是他的臉上也掛了彩。
凌盛眉頭皺得的:“夫人,請別人我們難做,這是總裁的意思。就算你把我們全打下了,你也出不去江城。”
“為什麼?”
“因為總裁都安排好了,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送你離開江城。”
白曉嫻轉,定定地了眼后,他雖然在里面,看似不便,可他把所有一切都想好了。
“那他計劃好如何解決這次的危機了嗎?如果他這麼竹在的話,就應該明白找到那個卡車司機,是證明霍氏清白的唯一辦法。”
“我會親自去找那個躲起來的卡車司機,夫人您可以放心。”
“你?”白曉嫻轉過來,詫異地看著凌盛,片刻過后,開了口:“不行,你不行,單就你一個人恐怕不行。”
小李站出來一步,堅決道:“還有我,我會陪凌特助一起去,找人不能太多人,容易打草驚蛇,但是我跟凌特助去,我能保護他的安全。”
凌盛贊同:“是啊,夫人,找人這事給我們,但是你是絕對不能去的。不然,我們沒法向總裁待。總裁出事前就給我們下死命令了,您絕對不能出事。”
白曉嫻看看去意決絕的凌盛,再看看臉上掛著彩,但也是態度堅決的小李,莫名地被到,忍不住展了笑:“我可不是手無縛之力的弱子,凌盛你認識我這麼久,哪次見過我吃虧了?”
白曉嫻笑著說起了打趣的話,凌盛也跟著笑了笑。
“那倒是,夫人的手,連男人都打不過。”
“好了,既然這樣,那就小李跟你去吧,答應我,平安回來。”的目堅定地看向凌盛和小李,兩人同時用力地點了點頭。
“夫人,總裁這邊就拜托你了。”
這話一出,白曉嫻的眼睛里流出了狐疑不解。
“我知道,這話說得很奇怪,一直以來總裁他都很強大,斷沒有別人護著他的道理。哪怕這次他被帶走,我也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計劃。但我說這些話,是為他的朋友,而不是作為一個下屬。作為朋友,我希他沒事,能度過這一關。”
白曉嫻欣一笑:“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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