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暗暗在心里腹誹了一遍霍藺啟,趕給齊思昀發了短信。
此時的齊思昀站在風雨中,早就被淋了落湯,他手攔車,非但沒攔下車,反而有幾輛車從他面前快速駛過,揚起巨大的水花濺在他上。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蹭車不也就算了,還要被潑臟水!
叮咚~
手機發出聲響,齊思昀低頭一看,是白曉嫻發來的短信。
‘不好意思啊小學弟,司機突然家里有急事不能送你了,辛苦你自己打個車哈~’
齊思昀出痛苦面,大聲地慘嚎了下,他養尊優慣了,哪里遇到過今天這麼慘的事!
可誰讓他非要蹭漂亮學姐的車呢?
罪只能干著!
齊思昀把了的書包高舉過頭頂,只能苦哈哈地邊淋雨邊攔車了。
……
“我回來啦!”
白曉嫻一回到家,就看到一張慘白的臉轉著兩顆黑眼珠向,差點沒把嚇暈過去。
霍麗珠扶了扶臉上的面,語氣慵懶道:“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是不是和我哥約會去了?我哥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你哥?”
霍藺啟竟然還沒有回來?
“怎麼,你們沒有一起下班嗎?”霍麗珠察覺出一不對勁,立刻自行腦補了起來。
“不是吧,難道我哥背著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白曉嫻踩在樓梯上的腳步生生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霍麗珠。
“額,哈哈哈,你也別太當真,我就是瞎說的,嘿嘿嘿。”
霍麗珠被白曉嫻熱烈的目盯得脖子一,健步如飛地上樓回屋,看這張胡說八道的啊,怎麼能在嫂子面前說這種話?
白曉嫻緩緩收回了目,回到臥室,著安靜又整潔的一切,第一次覺到了莫名的孤寂。
白曉嫻拿了服就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后隨手挑了本老男人的藏書,就坐在床上安靜地看書。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都看了好一會兒書了,發現便宜老公還沒有回來。
這麼晚了到底去哪里了?
手機突然響了,白曉嫻打了個激靈,趕看清來電顯示,不是便宜老公打來的,而是夏明月打來的。
興致缺缺地接起了電話,語氣都是蔫蔫的。
“什麼況你這是,說話這麼有氣無力的,難不計劃失敗,你和活閻王去接小姑子的事不順利?”
白曉嫻癟癟,苦哈哈道:“那個白月回來了。”
“什麼白月?哪來的白月,今晚也沒出現月亮啊!”夏明月煞有介事地把腦袋探出窗外看了看,今晚的夜很黑,別說月亮了,連星星都看不見。
白曉嫻翻了個大白眼,無奈道:“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哈哈哈,好吧好吧,不開你玩笑了,說正經的,活閻王還有白月?而且還真回來了?”
“比真金還要真。”
想到霍藺啟和那個雪眉來眼去的樣子,就覺得有無數細小的針頭在往的心口上。自認不是個小肚腸,吃醋的人,但是雪的出現的的確確給了這種不好的。
“就算真是活閻王的白月回來了,你也沒在怕的,別忘了,現在你才是霍氏的,霍藺啟的妻子,紅本黑字,誰都抵賴不了。”
夏明月靠在床頭,給白曉嫻出起主意來,“要我說,你也別自己在這里猜來猜去的,干脆點,直接現在就找活閻王問清楚,他和那個白月到底是什麼況!給你一個代。”
“他不在家。”白曉嫻的話悠悠傳來。
夏明月激地坐了起來,“什麼?不在家?這都幾點了還沒回來!”
“不是。”換了只手握手機,激道:“他夜不歸宿,不會是去夜會白月了吧?”
夏明月不說還好,被這麼一說,白曉嫻的心更不好了。
“曉嫻,這事可不能姑息,我建議你現在就給你老公打電話,查崗!”
查崗?
白曉嫻的腦子里頓時閃過那些家庭倫理劇的播放畫面,老婆給老公打電話查崗,往往是夫妻雙方破裂的開始。
不想這樣對老男人沒有信任。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掛了。”
白曉嫻迅速掛斷電話,一個翻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外面雨沉沉,傾盆的雨水沒有毫要停歇的氣勢。屋空空,白曉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盯著黑沉沉的手機屏幕,耳邊回著的是夏明月和霍麗珠的聲音。
“難道我哥背著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他夜不歸宿,不會是去夜會白月了吧?”
可能嗎?
會不會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便宜老公看到和齊思昀坐上一輛車,所以故意賭氣不回家?
王叔接到便宜老公的指示,把齊思昀丟在路邊越發加深了的這個猜測!
對,老男人一定是故意賭氣,所以不回家的。
雖然這樣想著,白曉嫻還是按捺不住,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機,給霍藺啟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后才被接起,不過傳來的卻是一陣喧鬧,還有一道人的聲音。
“喂,找藺啟嗎?”
白曉嫻的太劇烈一跳,人溫好聽的聲音撥著的耳,讓不安的心頓時被潑了半盆的涼水,冰冷抖。
這聲音聽過,正是雪的聲音。
“曉,曉嫻是吧?”雪看了眼來電顯示,小聲詢問道。
白曉嫻屏了屏氣,鎮定下來,不能在這個人面前失了氣勢。
“嗯,對,是雪吧?怎麼是你接的電話,藺啟呢?”十分平靜地說出了這番話,其實心早就翻江倒海了。
霍藺啟這個混蛋還真是去‘夜會’白月了!
“藺啟和我正在同學聚會上,他喝多了,所以接不了電話。”
還喝多?!活閻王霍藺啟不是號稱千杯不醉的嗎?怎麼還會醉?
是喝酒喝醉的,還是看見白月醉的?
白曉嫻越想越窩火,面上竭力保持著淡定從容。
電話那頭的雪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跟著就接了這麼一句。
“你要不要來接藺啟?我看他喝得這麼多,估計很難自己回去。”
他不能自己回去,難不你還想送他嗎?
白曉嫻心下一凜,覺得就算現在很生氣,醋壇子都要打翻了,也絕對不能給別的人可乘之機!
如果因為知道自己老公和別的人在外面吃飯而傷心難過,任由老公在外面給自己戴綠帽子,那豈不是顯得很窩囊沒用?
“把地址發我,我十五分鐘趕到!”
白曉嫻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然后換好服下樓,拿起車鑰匙就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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