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回卡座,就看到剛回去不久的那兩個人。
周見寧低頭輕笑了一聲,顧鄴見狀,眉梢輕抬:“怎麼了?”
這會兒正熱鬧著,周見寧也不好吼著說話,只好偏頭靠近他耳邊:“剛才去洗手間,聽到了些有趣的話。”
說著,遞了個耳機給他。
人溫熱的氣息拂過來,顧鄴看了一眼,黑眸微微一。
他手接過了耳機,戴上,很快,顧鄴就聽到兩道嬉笑的聲。
席權看到顧鄴還沒走,有些驚奇:“你不是說回去了嗎?”
顧鄴把耳機摘下,放回周見寧的掌心,然后從的手上拿過的手機:“解一下鎖。”
明明他也沒有說什麼,可周見寧就是猜到他想干什麼。
用指紋解了手機的鎖,然后把手機放到他的手上。
顧鄴點開手機屏幕,頁面就停留在錄音播放上。
他看了一眼,然后對著席權說了句:“讓你的人先停會,我給他們聽點有意思的東西。”
席權不明所以地了一下后腦勺:“怎麼了?”
顧鄴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席權舉起雙手:“OKOK,我不問了!”
他說著,轉過,拿了個搖盅,往桌面上拍了幾下:“先等會等會,有點事要說!”
席權說完,看向顧鄴。
顧鄴沒說話,只是把手機的聲音開到最大,然后點了錄音播放,放到桌面上。
環境吵雜,大家一開始還沒聽清楚放出來的是什麼。
但很快,就聽明白了。
那聲音也悉,而錄音里面的聲音的主人這時候,臉早就白了。
蕭雨坐在那兒,幾乎要把自己的子給擰破了。
旁的劉璐璐也不比好到哪兒去,握著酒杯的雙手死死地收,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酒杯給碎了。
其他吃瓜的人,看看們,又看看顧鄴和周見寧兩人,也都是氣都不敢出。
雖然這禍不是他們闖的,可是顧鄴不好招惹,他們還是安靜當個背景板就好了。
席權是沒想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顧鄴這樣的脾氣,居然也敢有人胡說八道。
你說就說唄,私底下說,沒人聽到,也就沒人管你了。
今天明明知道顧鄴和周見寧都在,就憋不住,非要在這里說嗎?
實在憋不住,兩人微信私聊,說破天了,也沒人知道啊!
他是真的服!
那兩人后腳跟著周見寧去的洗手間,居然還敢在洗手間里面大聲說這些話。
席權現在都有點懷疑們兩是不是存心的了!
那錄音播完,他們這卡座里面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顧鄴也不說話,只是往席權那兒看了一眼。
顯然,他要他給個說法。
席權還能怎麼辦?
只能給說法啊!
“你們自己出來認了吧,證據確鑿,狡辯的話就別說了,出來跟人道個歉。”
蕭雨和劉璐璐兩人對視了一眼,著頭皮站起,看向周見寧:“顧太太,對不起。”
“對不起。”
周見寧笑了一下:“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呢?”
這話一出,場面又僵持住了。
這事顯然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席權也知道,可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解決辦法。
他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只好跟顧鄴挑明:“老顧,你就說了,這事要怎麼解決你才能滿意?”
顧鄴看向周見寧,意思也很明顯——說怎麼解決,這事就怎麼解決。
“嫂子,您想怎麼解決這事?”
周見寧往那蕭雨和劉璐璐兩人那各掃了一眼,挑了一下眉,看向顧鄴:“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解決。”
人是席權的朋友,總得給席權給面子。
可是這事如果就這麼輕飄飄地讓們說句對不起就過去了,那在場的這些人,指不定就會覺得周見寧好欺負。
再說了,那些人明知道上了洗手間,還敢在洗手間里面說這些話。
那兩個人未免不是故意惡心的,只是沒想到還會錄音罷了。
就這麼放過們了,也不爽的。
席權抿了一下,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剛想開口,顧鄴就走到周見寧邊:“簡單。”
他說著,視線往桌面上掃了一眼,然后隨便拿了兩個酒杯,往里面倒滿了威士忌,遞了一杯給周見寧:“拿著,我教你。”
周見寧有些好奇,接過酒杯,看著顧鄴。
蕭雨和劉璐璐兩人坐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
沒人知道顧鄴想干什麼,可就算知道,也沒人敢出手阻攔。
顧鄴走到周見寧后,直接就從的后握著端著酒杯的手。
男人就在自己的后,周見寧能聞到他上淺淡的木香,因為靠得近,那木香比平日要明顯。
周見寧斂了斂眉眼,看著自己端著酒杯的手被顧鄴握著到劉璐璐的頭頂上。
“倒下去就好了。”
他說著,松了手。
周見寧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看著,見轉頭看過來:“別怕,我在。”
他這聲音很輕,像是說給聽的,又好像不是說給聽的。
周見寧勾了一下,在劉璐璐直勾勾的眼神中,手腕一翻,直接就把那杯威士忌從的頭頂倒了下去。
顧鄴把他手上的另外一杯威士忌遞到跟前:“還有一杯。”
還有一個人。
一回生兩回。
周見寧這一次直接就從他的手上接過另外一杯威士忌,然后對著劉璐璐旁的蕭雨從的頭上倒了下去。
卡座上的其他人看著劉璐璐和蕭雨,沒人敢手給們拿紙巾。
最后還是席權扔了包紙巾過去,他著頭皮問顧鄴:“老顧,這事到這里就得了吧?再繼續下去,就有些過了。”
顧鄴牽過周見寧:“這些話,我再聽到一次的話,可就不是這兩杯威士忌這麼簡單了。”
他這話是說給劉璐璐和蕭雨兩人聽的,但其實也不全是。
今天這麼一遭,圈子里面應該就沒有哪些不長眼的,還敢胡說八道了。
劉璐璐和蕭雨兩人都被嚇蒙了,聽到顧鄴這話,連連點頭:“不會了,我再也不會胡說八道了。”
兩人哪里還有十分鐘前的囂張,這會兒酒水淋頭,狼狽不堪不說,臉都嚇白了。
顧鄴淡淡地看了席權一眼,然后牽著周見寧離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