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熾:“不用。我也不太想出門,想睡覺,也想就這麼算了。”
時書:“啊”
謝無熾:“找不到意義了。不過,這是你的願。”
謝無熾端起桌上冷掉的湯藥,一飲而盡:“你昨晚讓我很爽,作爲回報,我應該幫你把事做完。"
“……”時書看他,“啊”
謝無熾拿起桌上遮太的斗笠:“這幾天恐怕會很忙,你待著就行,也許不回來。”
“…………”
時書站在原地,沒聽懂這幾句話,但發現謝無熾好像一晚上沒睡,估計失眠,眼下紺青,加上昨晚縱慾,臉差。
時書:“但明天你生日。”
謝無熾:“這些東西,對我沒意義。”
時書費解中,謝無熾走出門,和其他人消失在了田坎間。
護衛正關照時書,沒懂他上的傷:“二公子,上火了要不要小的拿點藥”時書看他的背影,回過神:“不用了不用了。”
院子裡一派響晴天氣,時書站在院子裡,看著綠的樹葉和瓜藤架,晴風,吹得葉片晃來晃去。
時書到竈房邊,鍋裡也沒燒水。謝無熾能冷水洗澡,但時書不能,所以一般會給他留熱水。
時書想到這裡,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
謝無熾生氣雖然可以預料,但時書也不知道他到底多生氣。到下午時,謝無熾沒回來。
時書思來想去,反正很無聊,就去了趟城裡找他。沒找到。路上卻撞見了宙池王的騎兵,正火急火燎往山那邊趕,據說,隔壁烏善王趁他病要他命來了,想趁宙池王部落兵敗的頹勢,搶奪他沃的土地。
時書猛地回想起謝無熾對韓田道士下的命令,不用說,這裡面有謝無熾的手筆。時書見到了辛濱,但辛濱道:“大人今晚恐要參加私宴,不能回來了。”時書:“啊”
辛濱說:“合縱連橫,戰國時期的蘇秦,張儀,都是以口舌之利,被奉爲座上之賓。大人眼下走的正是此道。那宙池王近日力正大,剛打了敗仗,各部落都來討債,隔壁還虎視眈眈,正是著急盲目無頭緒的時刻,容易被引。"
時書:“好,我等他。”
辛濱仔細觀察他:“怎麼了二公子”
時書想了想:“那你跟他說,我就先回去了。明早我還來。”時書一路往回走,撿了小竹子,邊走邊拉路邊的花花草草。
第二早,時書拉著花花草草,又來了一次,然後又回去了。
被他倒的小草都曬蔫了,和旁邊生機的不同。時書回到院子裡,護衛坐下來乘涼,大概也是佩服,他們二公子很能跑。
“謝無熾,今天你生日。”
“期待了這麼久,數著日子一天一天地等,沒想到真等到這天,卻覺得很平淡似的,你也沒有期待。"
時書心裡碎碎念,著脣角,不知道什麼原因,智齒開始痛了。
一兩天前的回憶浮腦海,謝無熾咬他的背,親他的耳垂,很有侵略……時書今天心好的,買了只老母,還有前幾天下雨缸養著的魚,猜測中午他也許不回來,就下午開始煮飯。
時書把砍塊兒後再放到鍋裡燉煮,加上各類山藥,努力搞了個糖醋排骨,最後做了個酸菜魚。
吵架歸吵架,生日還是要過吧。
時書過生日的時候,爸媽會在家煮特別盛的飯菜,還給他買玩。
護衛一到飯點,就自己遁走了。時書看著滿桌子菜,嚐了一口味道不怎麼樣,傍晚謝無熾也沒回來:“幸好你沒回來,這些菜確實不是很好吃。”
不過時書也有些躊躇,真不回來了
時書走到廚房,把刀放到一旁,倒上面和麪,麪。因爲不會拉麪,所以搟麪後切細細的長條,丟到鍋里加上蛋,煮了一碗麪。
麪條剛做出來更好吃,放久了容易融。時書坐著等謝無熾回來。天直至昏暗。
“謝無熾今天是不是不回來了”
時書撓了撓頭,不得不說,還是有點傷心。不過,時書還是準備多等他片刻。夜越來越深。
謝無熾估計不回來了。
時書有站在門邊等。他知道和謝無熾有了矛盾,還是因爲系統的事,不過,時書也不知道怎麼辦,如果說對不起有用的話,他可以說很多次。
但謝無熾似乎很傷心了。時書等得實在犯困,不幾時,門口出現了影,時書其實也沒想到,謝無熾會回來。
油燈昏暗,時書眉梢擡起:“哎”
謝無熾看到桌上的菜:“護衛跟我說,你牙疼。”
他從袖子裡取出藥:“給你買了口嚼片。”
時書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抱住他:“謝無熾。”
謝無熾:“我走了。”
時書從背後抱著他:“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求你了,不要走!我給你煮了長壽麪,在鍋裡,不"
謝無熾抓著他的手腕,不知道什麼原因,拽開。
時書拉住他的手:“我求你了,不要走,謝無熾,我找過你兩次了,你都不見我。我等你回來過生日等了一整天,我陪你過生日。"
謝無熾低下眉眼,被時書拽著進屋,時書趁他暫時停下來時連忙從鍋裡撈出麪條,果然融了,賣相不好看:“你在城裡怎麼樣我沒找到你,你自己沒忘還記得是生日嗎”
謝無熾:“也沒有怎麼樣。”
“都沒有多點幾個菜,喝點好酒”
謝無熾坐著,眉眼並不安定,片刻後冷下來:"我—"
但他還沒說完,就被時書給攔住了。這間屋子破小,只有一張簡單的書桌,放了書和地圖,平日吃飯便在牀榻邊。
時書端了只凳子坐到他跟前,手裡捧著半碗麪:“謝無熾,別生我的氣了,是我不好,來,吃口面,順順溜溜,有福又長壽。"
謝無熾別開臉:“不想吃。”
時書:“你別看它賣相不好,但是好吃的,我這幾天一直在學做面,裡面還有個蛋,咬一口。"
謝無熾手腕攥著木牀再鬆開,一臉的淡漠之貌。他似乎想說什麼,時書把白煮蛋夾到他邊,“吃一口吧,壽星寶寶。”
謝無熾擡起頭,漆黑的、略帶冰冷的眼看著他。
時書滿臉帶笑,小青年的之氣十足。他回來似乎就很高興,並沒計較提起前幾天的事。謝無熾:“時書。”
“吃麪吃麪,今天先給你過生日,你回來我就知道,你不生我的氣了。”時書哄他似的:“快快快。”謝無熾俯,咬了半口。
時書笑著說:“謝無熾,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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