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朕勸你，別白費功夫

衛廷滿臉傲氣，不服地跟在皇上後，大步走出金鑾殿外。

武肅帝的臉令人膽寒，走路帶風，過路的宮人們皆垂首屏聲，轉退避著。

待到了勤政殿中，李渝宗即刻領人退到殿外守著。

殿中的君臣相視一眼。

衛廷袍跪地道：“末將多有冒犯，還請聖上恕罪。”

武肅帝行至階梯上的龍椅坐下，淡聲道：“起來回話吧。”

衛廷站起，擡眼見皇上的神恢復如常，他這心中還有餘悸，抹掉了額頭上的汗。

問道：“末將方纔表現如何？是不是把那些老東西都糊弄了過去？”

武肅帝頷首，讚賞道：“差點連朕都信以爲真了。”

他隨手扔了一份文書，口中說道：“朕看衛將軍在早朝上說的話，說不定背後也藏了不的真心。”

衛廷手敏捷，手臂一揮接下後拿在手中。

他笑道：“皇上英明，末將之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皇上定然不會信這些場面話的。”

這兩人私底下的相，哪有外人以爲的針鋒相對。

武肅帝挑眉道：“你且看看這個報。”

衛廷打開後，看了幾眼，就收起了笑容。

這份奏記著都是西縉四皇子來北黎的行蹤。

“西縉四皇子在臨安中待了這麼些時日，卻一直沒有什麼作，只是每天往臨安有名的食肆酒坊中跑。”

衛廷問道：“皇上以爲，他是想來做什麼？”

武肅帝道：“宇文天擎大張旗鼓地來，在城中行走沒有刻意藏自己的份，這般坦，倒是讓人對他的懷疑減了。”

衛廷道：“西縉老皇帝還吊著口氣，說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現在西縉是太子宇文天丞監國。”

“他野心不小，還想開疆擴土，之前多次派人來北境襲。”

武肅帝理過的軍奏，十有八九都是西縉太子宇文天丞搞出來的事端。

他不能再放任西縉在兩國邊境跳腳，要在火苗開始燃起之前就撲滅。

只是，這火種還有一半藏在臨安中，他調任衛廷回京，正是爲了給這火種，添把柴。

但在如此張時刻，西縉四皇子來了臨安，卻沒有什麼可疑舉。

衛廷道：“據末將所查，這個宇文天擎因爲母妃早逝，在西縉王室就是個被忽略的皇子，平時過的都是閒雲野鶴的日子。”

武肅帝搖頭，道：“真正的閒雲野鶴，不會飛到敵國的國都來，不管他要來做什麼。”

衛廷默契地接話道：“既是來了，就不能讓他輕鬆地走。”

兩人從前同爲一方的將領，有些話本不必多言。

兩國戰，死傷了多北黎將士和子民，這份債，當然要償。

武肅帝道：“西縉在朝中安的眼線，可有眉目？”

衛廷眉心拱起，道：“此人很小心，這些時日並沒有私下主接末將的人。”

手握兵權的北黎大將與皇帝離心離德，西縉不會錯失這個策反的機會。

武肅帝道：“朕把這麼好的餌送到他的眼前，朕不信他捨得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那就再等幾日。”

“絕佳餌”衛廷道：“是。”

武肅帝的手指搭在長案上，道：“若是還沒有出馬腳，朕會再送給他們一份大禮。”

這份大禮是什麼，衛廷還不清楚。

但那日，武肅帝在書案之上敲擊的暗語，衛廷聽懂了。

不僅聽懂了，還發揮得不錯。

最近這些天，君臣兩個從勤政殿，吵到慶雲公主的婚宴，再到今日，在早朝上互嗆。

說完了正事，衛廷笑道：“不是末將自誇，滿朝上下能頂住和皇上對峙這般重的，也就當屬我了。”

武肅帝他一眼，語氣無波地問道：“史臺的人說，你這幾日總往醫館跑？這也是你自行發揮的一部分？”

衛廷道：“正是。”

但很快又改口道：“也不全是。”

他直視座上的人：“皇上，末將是真的想娶妻了。”

想娶誰，不言而喻。

武肅帝眸變了變，道：“朕倘若沒記錯的話，你已經被拒了兩次了。”

衛廷咬牙道：“皇上怎知會一直拒絕我，萬一與諸葛先生一般，需要三顧茅廬的誠意才肯嫁？”

武肅帝思及四海傳回來的消息，在衛廷往醫館送千歲蘭的那日，紀青梧是如何回答衛廷的。

他脣角微勾，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心。

“朕勸你，別白費功夫了，還是多想想怎麼揪住西縉的眼線。”

此時，勤政殿的門敲響。

李渝宗推門進來，快步上前，走到皇帝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只見武肅帝眼底倏地亮起。

他卻挑眉道：“你說的都是什麼？這麼小聲，朕沒聽清。”

李渝宗眼珠子瞟著下邊立著的衛廷，立馬領會了皇上的意思。

清了清嚨，高聲喊道：“太后娘娘差人來問，聖上可有空一塊去用午膳？”

李公公這比大鐘還響亮的嗓門，震得滿殿都是迴音。

衛廷心想，怪不得皇上的耳朵不好。

但也覺得奇怪，太后何時與皇上這麼親近了？

武肅帝裝作疑的樣子，聲音清朗地問：“又不是過年過節的，怎麼太后起興，要上朕一起用膳？”

李渝宗笑呵呵，大聲道：“聖上，今個兒紀家的兩位小姐進宮來了，還打算在宮中住些時日。”

衛廷的目定住，直直地看向李公公。

紀青梧進宮來了，還要待些日子。

前幾日，剛對他說，想要長長久久地與心上人待在一。

李渝宗道：“太后還說了，聖上每日吃膳房的飯菜都吃膩了，中午五小姐要在太后的小廚房一手，還請聖上賞臉來嚐嚐。”

武肅帝眉舒展地道：“不錯，你先去回太后，朕等等就過去。”

李渝宗笑著道：“是，老奴這就去。”隨後，就退出了殿中。

武肅帝拿起一本摺子，餘見衛廷還站在那不，神愉悅地道：“卿怎麼還不退殿？”

衛廷道：“.末將，告退。”

這回，走出勤政殿大門的衛廷本不用再做戲。

紀青梧（頭大）：救救我，也沒說我進宮是來做飯的，要是太后這麼說，我就不來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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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有點小忙，二更中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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