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若安退群的消息,泰達的高管們,瞬間炸了一鍋粥。
“怎麼回事?南助理退群了?”
“不會吧?我的那份文件還等著簽呢,這下怎麼辦?離截止日期就一天了啊。”
“剛剛聽說許總在的辦公室里和吵了架,然后南助理就被氣走了。唉,許總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誰說不是呢?惹火了南助理,對他而言有什麼好嗎?這幾年他也沒管過事,什麼事問他,都等于白問。”
“肯定是那個姓沈的小狐貍搞的事,你沒看見早上和許總一起來公司,那個狐子勁,恨不能整個人都在許總的上。唉,許總真的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為他默哀。”
……
公司高管們在他們私下組織的群里,七八舌地吐槽著。
大家都是職場英,誰也不會把這些話放到高管群里去說,畢竟,他們還是要在泰達混的。
許世霆和沈倩羽都看到了南若安退群的消息。
許世霆的心仿佛又像被刺刀狠狠給刺了一下,他坐在辦公室里,呆呆盯著手機,發了小半天的呆。
本以為大家對于南若安的退群會說些什麼的,結果,高管群里安靜如,所有人未發一言,就仿佛南若安的退群,無人在意。
許世霆譏誚地笑著自言自語了一句:南若安,看吧,你也沒你想得那麼重要。
——
南若安這麼多年以來,這是第一次翹班。
從泰達大廈走出去的那一刻,用力深呼吸了一下,瞬間覺連呼吸,都是自由的。
南若安給柯敏打去了電話,約柯敏出來,一起去轉轉。
柯敏最近因為失辭了工作,一直賦閑在家,南若安一約,便欣然赴約。
兩個失的人,干脆一起約去了KTV里,找了個包廂,一邊喝酒,一邊抱著話筒嘶吼。
南若安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放縱過了。
這些年,一直被許世霆的友和總助份約束著,在任何場合都很懂分寸地克制著自己,久而久之,連開懷大笑都了一種奢侈。
和柯敏瘋狂地扯著嗓子狂吼著年時喜歡過的歌,兩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學時代。
柯敏摟著的脖子,笑得一臉白癡,“安安,你說當初你回你老家去考公,我回我老家當老師,多好!為什麼要為了狗男人,在申城這個地方蹉跎這麼多年的青春呢?”
南若安跟著笑了起來,“要是那樣的話,估計現在你和我都當媽了!你看施施和靜靜就聽父母的安排回老家了,現在一個嫁青梅竹馬住洋房,另一個夫妻恩連生了三個孩子!就你和我,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最后還是一場空,哈哈——”
粱施施、林靜當年和們兩,都是同一個宿舍的室友。
畢業后,們選擇為了留在申城,而們兩則分別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過上了安穩平靜的生活。
柯敏對著話筒大吼,“可是安安,我一點都不為我自己的選擇后悔!接下來,我一定會用我的努力,讓那個渣男后悔他做出的選擇!”
南若安笑著看著柯敏,的緒也被染,“我也是!敏敏,我一點都不后悔留在申城!因為這些年,我沒有因為放棄過自己,我也不可能放棄!”
柯敏點頭如搗蒜,“對!男人算什麼!老娘天下第一!”
南若安拿起桌上的酒,遞給柯敏一瓶,兩人互相看著彼此,笑中帶淚,各自一口氣喝完瓶中的酒。
這一天,南若安將手機調了靜音。
所有的一切,通通被屏蔽在外,只想找回那個記憶中久違的自我。
和柯敏都喝多了,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自己在哪。
不記得自己喝多了之后,究竟給誰打了電話,說了些什麼。
只依稀覺到,的被人抱起,一溫熱的力量席卷了。
像是在一艘小船之中搖搖晃晃那般,朦朧中,依稀看到男人堅的下和立的臉部線條。
“帥哥,你……你好帥啊——”
醉了酒的南若安心里的,花癡地手去男人的結。
然而,的手卻被對方捉住,接著,聽到對方聲線低地說了一句:
“調皮,別鬧,我帶你回去。”
頭好暈啊,想吐,天旋地轉的覺——
南若安難地拼命掙扎,然而,一雙大手卻極其有力地托舉著,帶著一路穿行。
很想睜開眼睛,可是,只要一睜開,便覺到整個世界都仿佛在顛倒,腦袋就如同旋轉木馬那般,在轉個不停。
很快被男人抱進了車里,放在了舒適的座椅上。
勾著男人的脖頸,想拼命看清楚男人的臉。
的視線一片迷離,眼前就仿佛有無數張男人的臉在晃,不住地往后仰,但一只大手,沉穩有力地托住了的背。
南若安幽幽問,“你……你是誰?”
男人聲線低沉,“你希我是誰。”
南若安腦子一片空白,卻下意識說出了一個名字,“商……商擎?”
男人突然湊近的耳畔,隨后,將的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再難過也別拿自己的開玩笑,安安,知道麼?別人不心疼,可是,你這樣,我心疼。”
南若安一下被這句話中了淚點。
滿腹的委屈如同龍卷風一般席卷了四肢百骸,兩顆滾燙的淚滴,一下涌出了眼眶。
男人覺到肩膀上突然一片熱。
意識到哭了,他一下捧住的臉,看著的眼睛里,藏著深深的心疼:
“安安,但凡我早出現幾年,又怎麼可能讓你承這樣的委屈呢?”
男人的聲線很低沉很低沉,南若安很想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可是,又一陣天旋地轉的覺猛然來襲,只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張了張,剛想要說話,可不曾想,卻突然一下忍不住,全吐了出來,直接吐在了男人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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