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不起你,是非常非常看不起你。”
岳梓又用力吸了下鼻子,沖他勾了勾小手指:“你過來。”
“干嘛?”
“讓我把你那玩意剪了去!”
岳梓的聲音,變得森起來,這證明已經徹底恢復了理智。
“你開什麼玩笑呢?”
李南方冷笑,很想眨下眼睛。
他可沒想到,岳梓與人斗眼的功夫,竟然這樣變態,這麼長時間了,愣是沒有眨一下子,還理直氣壯的樣子,仿佛來找鴨子尋開心,是在干正事似的。
其實岳梓這會兒的眼睛,已經很酸很酸了,恨不得用火柴棒把眼皮撐起來,也冷笑道:“哼哼,開玩笑,你以為我是與你開玩笑?”
“那我問問你,憑什麼呢?”
“就憑你是我未婚夫!”
岳梓鏗鏘有力的說著,抬手猛地拍了下桌子,趁機眨了下眼睛,道:“你在這兒干鴨子,不但是對我大姐的辱,更是對我的----”
“辱個你大爺!”
李南方毫不退,用更大的力氣,重重拍了下桌子,罵道:“你如果還懂得辱二字怎麼寫,那麼就不會來這鬼地方!哈,岳梓,今晚我如果不來,你是不是就要與那個新姐,與剛才那只鴨子,玩彩的三人行了?”
“是!”
岳梓就沒這想法,但李南方既然這樣說,就非得承認,仿佛不承認有這想法,就會在氣勢上輸給人渣那樣:“那又怎麼樣?管你屁事!!”
“那你玩啊,要不要我去給喊人過來?”
李南方噌地站起來,梗著脖子吼道:“我看你這樣的賤貨,兩個人玩一個應該不過癮吧?”
岳梓毫不示弱,跟著站起來,子猛地前傾,額頭幾乎到他額頭了,用更尖。更大的聲音道:“對!你說的不錯!你去給我人呀?多幾個,最好是七八個!看看本小姨是怎麼把那些臭男人,給玩的筋疲力盡,要死要活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啪的一聲,李南方一耳就了過去。
的岳梓直的向后摔去,重重砸在沙發上。
暴怒。
好像母豹那樣騰而起,雙手十指尖尖,對著李南方的臉就撲了上去:“你敢打我,你個混蛋,你敢打我!”
李南方怎麼可能會被抓花臉,肩膀一抗,就把再次抗飛了出去。
岳梓接著跳起,又撲了上來。
李南方也真怒了,躲開的十指,抬手抓住頭發,右手高高舉起,正要下去時,卻又停住了。
岳梓已經是淚流滿面,眼里帶著文字語言無法形容的痛苦,還有失。
“打呀,你怎麼不打呀?”
岳梓傷心絕下,忘記要抓花李南方的臉了,雙手抱住他右手,用力向自己臉上,邊邊哭著罵:“姓李的,你今晚要不打死我,你就是我養的!”
胡說八道呢吧,你才多大啊,就想養我?
忽然間,李南方有些哭笑不得,還有些心疼,就因為岳梓哭了。
“你們這些挨千刀的混蛋,都來欺負我,我怎麼就招你們,惹你們了?個個都恨不得我去死,我特麼怎麼就招你們,惹你們了,我就想知道!”
岳梓還在哭,不過卻不用李南方的手,打自己的小臉蛋了。
男人在面對在乎的人發瘋時,辦法不是很多。
不管誰對誰錯,唯有先退后一步。
男人,就該有男人懷四海的氣度,哼!
“你先坐下,好好說話,搞得自己好像個潑婦似的,很長臉嗎?”
把岳梓按在沙發上,拿起紙巾遞了過去。
“滾開,本小姨不用你來獻殷勤!”
岳梓抬手,把紙巾打飛,瞪著眼的:“你去給我喊男人啊,怎麼不去啊?不敢,還是不愿意,看到你未婚妻,被別的男人欺負?”
“岳梓,你別我翻臉。”
李南方猛地彎腰,雙手捧起岳梓的下,與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淡淡地說道。
“我怕你啊,噗!”
一口口水,隨著堅強不屈的本小姨一聲厲叱,吐在了李南方上。
李南方張----抱住腦袋,吻了下去。
不能總讓我吃你口水吧?
你也來嘗嘗我的。
“唔,唔唔!”
岳梓竭力掙扎著,雙拳猶如擂鼓那樣,在李南方后背上猛砸,更是屈起右膝,要把這人渣給頂個飛蛋打。
只是在當世地超一流高手面前----好吧,這是南方哥哥在吹牛比,但就憑這點小力氣,想掙開男人的欺負,可能太小了。
慢慢地,擂鼓般的雙拳,作越來越慢,力氣越來越小。
再慢慢地,淪陷了。
就在他要繼續向下攻陷時,岳梓清醒了過來,抬手托住了他下:“李、李南方,別這樣,別這樣!”
男人來勁后,人再說別這樣,別那樣的,已經晚了。
說什麼,他也得讓見識下,他有多男人!
“李南方,求求你,別這樣,都說別這樣了,你怎麼不聽呢!”
岳梓右手推搡他時,無意中在他屈起的右腳腳腕上,到了個東西,一下就拿出來----黑芒一閃,黑黝黝的軍刺,抵在了他咽上。
李南方呆了。
隨后第一反應,就是痛恨老謝,你說你給我這東西干嘛?
傻子也能看出,李南方假如再想繼續做點什麼,岳梓真會捅他一刺,沒得商量,畢竟人都是相當沖的,哪怕事后后悔,跪在他墳前大哭我的心上人啊,你怎麼就這麼不經呢,當前也會毫不猶豫的捅下去。
“有話,好好說,別這玩意,很危險的。”
李南方慢慢舉起雙手,從岳梓上爬了下來。
“喲,這時候知道有話好好說了啊?剛才罵我賤人,打我耳,試圖強行非禮我時,怎麼就沒想到要有話好好說呢?”
岳梓慢慢抬起子,手里的軍刺刺尖,卻始終抵在李南方咽上,連聲冷笑。
這時候試圖和講道理的男人,肯定就是傻一個。
最正確的應對方式呢,就是像李南方這樣,訕笑著關心小姨,說你這樣子,難道不冷嗎?
他小姨下意識的低頭看去時,右手手腕一,軍刺被沒收了。
“以后再敢拿危險品威脅我,我真會不客氣的。”
收好軍刺,李南方了,低頭吐了口吐沫:“呸,好臭。”
“放你的屁,你才臭。”
岳梓裹風,系上腰間帶子,水靈靈的眼睛在他臉上掃來掃去的,語氣忽然溫的要死:“南方,你相信我今晚來會所,就是為了找男人嗎?”
“麻煩你好好說話,別惡心我。”
李南方打了個激靈,坐在了對面沙發上。
“我來這兒,就是心煩的要死,想來散心的。你信不信,你大爺的!”
“我信。”
這倆字出口后,李南方才覺自己臉上應該寫了個賤字。
岳梓好好和他說話,他起皮疙瘩,對他開罵了,他卻覺得很順耳,這不是賤,又是什麼?
岳梓也沒想到他會是這反應,愣了下,重重吐出一口氣,拿起礦泉水喝了口,神落寞的說:“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京華,找我大伯。呵呵,現在想起來,我簡直是太天真了,真以為岳家會看在我是岳家兒的份上,會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岳梓不想被李南方誤會,來這兒就是單純的找男人。
是心中煩悶,這與熱中的帥哥,發現自己帽子綠了后,就會去酒吧買醉,一個道理。
在來會所之前,也曾與賀蘭小新提起過這件事,不過卻沒說去岳家的最終目的,就是希岳家能出面保護李南方的安全。
現在要說。
必須要說。
還得講的繪聲繪的說。
唯有這樣,才能讓李人渣知道,他小姨是多麼的疼他----為了他,都不惜白白送給岳家90%的份了。
這麼大的犧牲,是何等的偉大,人?
看看李南方的反應,就知道了。
對李人渣呆若木的反應,岳梓很滿意,表面確實一副無所謂的淡然,輕笑一聲:“呵呵,你別激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激。我這樣做,有兩個原因。”
“第一。”
岳梓抬手,點著自己的腦門:“這里面可能進水了。”
“第二。”
岳梓淡淡地說:“你是我的未婚夫,又是我的外甥。在你做了危及到生命的蠢事時,我這個當小姨的不站出來保護你,還有誰會管你的死活?”
李南方沒說話,依舊定定的著。
岳梓笑了,子后仰靠在沙發上,姿勢優雅的翹起二郎:“裝什麼呆鳥呢?是沒想到我會你這樣好,還是不信我為了你真敢這樣做?”
“肯定是后者。”
雙手用力了下臉頰,李南方拿起紅酒抬頭就喝。
他當然能看出,岳梓沒有騙他,畢竟這種謊言是瞞不住人的。
他發呆,是真沒想到,岳梓對他竟然這樣好,為了他,連賴以生存的開皇集團,都能白白送出去。
不過他不會承認。
最起碼上不會承認。
男人惹上麻煩后,卻要讓人來替他擺平,那多沒面子?
“別喝!”
看到他要喝賀蘭小新喝剩下的紅酒,岳梓慌忙站起來,一把搶過來,倒轉酒瓶子,咚咚咚的倒在了地上。
“差點忘了。”
李南方撓了撓后腦勺,滿臉疑的問:“奇怪啊,你怎麼對我這樣好了?不會心懷不軌吧?”
岳梓的眉梢,微微挑了下:“是啊,當然是心懷不軌。要不然我傻了,才會這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