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似笑非笑的嗔俏臉,李南方呆愣良久都無言以對。
笛聲再次響起,這次卻換了現代曲目,黃家駒的《喜歡你》。
先吹《求凰》,再吹《喜歡你》,如果李南方還不知道的意思,現在可以從十樓跳下去,摔死得了。
滿肚子的怒氣,在這一刻化為煙消云散,干笑幾聲快步走進洗手間,拱起一蓬潑在臉上,希能證明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如果真是夢,他也認了。
他喜歡這種夢。
由此證明,李先生是個實在人。
不是夢,是現實,現實提醒他,那個被他恨得牙花子都在發的鄰居,就是他未來兒子的老媽,在青山眾員面前拽的一塌糊涂的龍局。
當然了,也是岳梓的堂嫂,岳家的大兒媳。
但這有什麼呢,反正他沒故意破壞誰的家庭,是龍城城自愿的,他只是個被者,需要人來可憐的。
怪不得先前看背影有些眼呢,怪不得能指揮警察叔叔來為難我呢,唉。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嘆了口氣,李南方在委婉的笛聲中,緩步走到餐廳,坐在了龍城城對面,側耳傾聽優旋律時,也在打量桌子上的菜肴。
菜肴以湯為主,清淡,特適合李南方當前的胃口。
龍城城為了這桌燭晚餐,也著實了一番心思,不但仔細考慮過適合李南方的飲食,自己更穿著的好像個仙子那樣,素面朝天,黑方披肩。
白長袍垂在腳腕,秀足沒穿,就這樣踏在地上,十個腳趾甲上,都涂著墨綠的指甲油,燭下閃著妖異的澤,猛地一看與穿著很不協調,但偏偏卻為徒增了幾分人的魅力。
“吃飯吧,溫度剛好。”
一曲終了,龍城城把白玉笛放在餐桌上,拿起致的小瓷碗,開始為李南方盛湯。
“我自己來吧。”
李南方虛讓了下,龍城城沒理睬。
“不喝酒嗎?”
李南方看著紅酒,問道。
拿起一個高腳杯,龍城城滿上:“當然要喝,你卻不能喝。我在網上查過了,你這種況下喝酒,酒會刺激胃的。等你好了,我們再共飲幾杯。”
你也別喝了,你喝酒,我看著,這不是在饞我嗎?
李南方很想這樣說,不過龍城城已經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下酒閉眼品嘗的樣子,讓他不忍心打攪,唯有端起小瓷碗,舀了一勺子放在里,砸吧了下心說,好酒,好酒。
溫馨的燭晚餐,是不能說話的。
李南方覺得說這句話的人,純粹是在放屁,不過也有一定的道理,龍城城煞費苦心營造出來的浪漫調,讓他不忍破壞,唯有一口口的喝湯。
半小時后,燭晚餐結束,龍城城依舊一言不發,拿起餐紙,作優雅的了角,起雙手拎著睡袍下擺,就像在走凌波微步那樣的仙子那樣,走出餐廳,徑自走進了臥室。
臥室,倒是沒有點蠟燭,不過橘紅的小夜燈,比燭還要黯幾分,曖昧的氣息,以及醉人的幽香,又濃郁了很多。
龍城城斜斜躺在繡床上,左手拖著香腮朝里,盡顯窈窕的軀,一雙秀足叉著,輕輕晃,仿佛在釋放某種味道,讓李南方心臟輕跳了下,走過去挨著躺了下來。
“今晚,你給我乖乖的,別胡思想,我這是為你康復著想。”
龍城城說話了,回頭看著李南方:“以后,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長著呢。”
李南方不聽這些,右手在上游走著:“我已經康復了,現在壯的能打死一頭牛。”
他倒是沒有撒謊。
他只是進魔障昏迷而已,剛醒來時的酸無力,是被的,在醫院被輸水,又被龍城城喂了小半桶的米粥后,康復的速度,讓他自己都驚訝。
“你能打死一頭牛,卻征服不了我。”
龍城城輕笑了聲中,眼波流轉,吐氣如蘭:“人,可不是一頭蠻牛能比的。一旦我瘋狂起來,你會累死的----今晚,就這樣靜靜的躺著,說說話。”
“好吧。”
李南方也知道,龍城城是為了他好,煞費苦心的搞出這調來,只為兩個人靜靜相偎相依的浪漫罷了。
他討厭浪漫。
“下午時,我已經與專做防盜門的廠家聯系了。最遲明天下午,他們就會來給你換門。另外,你那輛破車也別要了,我給你買了輛路虎,就在下面,車鑰匙在屜里。男人嘛,就該開那種威猛霸氣的車子。”
“我還給你錢嗎?”
“如果給,我就要。”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正要干一番事業,正需要錢呢。”
“你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嗎?”
“也不是,有時候還是很認真的。”
“現在肯定沒認真。”
龍城城說著向后挪了下子,在李南方懷中,閉上眼夢囈似的說:“別再說話了,我有些累了,想睡覺。”
李南方再睜開眼時,已經是天大亮,邊的人不見了。
早上八點半,餐桌上放著的早餐,還是溫熱的,依舊是清淡的米粥,三小咸菜,一盤比蛋大不了多的饅頭,還有一把車鑰匙,放在行車證上。
別人得跑好幾天的事兒,龍局一個電話就能搞定,而且還是別人屁顛顛的送上門。
睡覺是閉著眼,昏迷也是閉著眼,但昏迷永遠也代替不了睡覺。
睡了一覺的李南方,起床沖了個涼后,只覺得神滿滿,把那盤小饅頭橫掃而,抬手彎了下胳膊,隆起的好像小蛤蟆那樣跳,壯的能打死一頭牛。
不對,是能征服一個人。
龍城城那樣的人。
樓下那輛路虎不但威猛霸氣,飾也是相當的牛,改裝過的真皮座椅,CD、音箱等設備的造價,估計能趕上這輛車的價格了。
不愧是家財億萬的小富婆,給男人花錢買東西時,出手就是闊綽。
不過在儀表盤上擺上的小相框,又算怎麼回事?
擺就擺吧,還是果的,就不怕星眸半閉,小微張很想要的樣子,會讓男人走神,掛錯擋,出車禍嗎?
還是取締了吧,自己的好東西,干嘛要擺在這被別的男人欣賞啊,李南方從來都是個大方的人,唯獨在這方面小氣的要命。
駕車駛出小區,李南方剛要琢磨去哪兒試試新車的能,電話響了,是陳大力打來的,盛邀請李總前往公司總部,視察公司的招聘工作。
南方集團的招聘工作,早在李南方被拘捕后第二天就開始了,不過因為公司名氣小,公司總部還沒完全裝修完----好吧,這些都是借口,關鍵是陳大力在這方面,就是呆一個,讓他主持招聘工作,比讓母豬上樹好不了多。
三四天過去了,前往公司投簡歷的人倒不,但人卻沒招到幾個。
高不過一米七的,重超過一百三的,長相不端正的,說話結的,不給陳主考敬煙,拋眼的----統統不要!
什麼名牌大學畢業的啊,也沒聽說李嘉誠上過幾天大學啊,人家也是大富豪。
什麼牛哄哄的說自己懂銷售,在別家公司是王牌銷售員啊,草,欺負大力哥讀書嗎,如果你真這樣牛,那你干嘛還來我這家小公司找飯吃呢?
什麼企業管理的高材生啊,你真這麼牛,職后豈不是會顯得大力哥,王副總等人是屁事也不懂得土鱉?
大力哥要求的,就是長相漂亮,材特棒,走幾步恨不得把腰肢晃斷,說話嗲嗲的能讓人起一皮疙瘩的----男人,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至于工作能力怎麼樣,本不用考慮,領導讓你怎麼干,你就怎麼干就是了。
站在招聘辦公室窗前,親眼目睹陳大力如此招聘后,李南方拔刀子殺人的心都有了,再次強烈懷疑自己眼瞎了,才會對他委以重任。
端坐在桌后的陳大力,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一三八號應聘,眼珠子亮晶晶的,結不住著,有口水從角淌下,哪會看到有人快步走進來?
穿著黑小短,單手掐腰,原地來回走著,每走一步,都會對他瞇一下眼睛,還出舌尖輕下。
陳大力咽了口口水,問:“妹子,看你有些面啊,以前是夜場干過吧?哈,真是干過啊!好,好,我們南方集團最需要你這種人才了。我決定,把銷售科長這個職務委托給你。不過,你要先讓我見識到你出的----哎喲,誰特麼的敢我?”
堂堂主考,在用心工作時,居然被人很后腦勺,這讓陳大力相當憤怒,踩了尾的貓那樣,噌地跳了起來。
但接著就萎了。
無他,揍他的人是李南方。
擔心會到岳梓,李南方特意買了個大墨鏡,戴上了口罩。
“滾,馬不停蹄的滾。”
摘下口罩的李南方,對驚詫當地的擺手,語氣很不友好。
可能看出李南方是陳主考的老大了,立即的笑了下,嗲嗲的說:“帥哥,我其實很有幾分能力的,包您滿----”
砰地一聲,李南方抄起陳大力的水杯,狠狠砸在了面前。
嚇得尖一聲,花容失,轉跑出了房門,還罵著什麼。
“你妹的,你確定你這是在為公司選拔人才,而不是在找?”
李南方劈頭蓋臉的罵了陳大力一頓,回頭對站在門口的狗子說:“那個誰,你們去通知其他應聘者,就說下午一點半再來。”
看到大力哥接連被了數下后腦,屁也不敢放一個,狗子就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立即答應一聲轉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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