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冷靜地開口道:“好的,醫生,我馬上來安排轉院。”
他吩咐張嫂先把孩子帶回病房,然后轉頭打了幾個電話, 安排轉院的事。
張嫂抱著孩子回到病房時,警察已經把病房圍起來,在拍照取證。
“你好,這里不能進去。”警察擋住。
張嫂看到警察有些慌張,但還是開口道:“警察同志,我們就是住這個病房的。”
聞言,警察這才放進去了。
做筆錄的警察找問了幾個問題,“你跟害人是什麼關系?”
“我是請的育兒嫂,負責照顧孩子的……”
“是怎麼掉下去的?”
張嫂又把對陸時晏說的話重復了一遍,因為剛才已經說過一遍,所以現在說得很練了,沒有剛才那麼語無倫次了。
也開始給自己撇清關系,“警察同志,我們啊,有抑郁癥,前幾天就有跳樓的傾向了,被我及時拉住了,這事我們隔壁病房的人都知道,你們可以去問問……”
“我這幾天對是嚴防死守啊,但是我還要照顧小孩,也有看不了的時候,這不,今天趁我不注意,就跳下去了……你們看,桌子上的就是之前去看醫生開的抑郁癥的藥,好像還有醫生寫的病歷。”
警察去問了附近病房的人,他們都表示前幾天確實是有看到蘇詩琪想要跳樓,鬧得很大。
警察又問了張嫂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你在蘇詩琪邊做了多久了?”
“你們平時相得怎麼樣?”
張嫂知道警察問這些問題就是想看和蘇詩琪有沒有矛盾,有沒有害蘇詩琪的作案機。
連忙道:“警察同志,我在邊做了三個月了,人很好,非常地善良,人很好相的,本不像我以前的雇主那麼尖酸刻薄,也沒有端什麼豪門太太的架子,我真的把當我兒一樣看待,所以,今天看到自殺,我真的很心痛啊……”說著說著,開始嗒嗒地哭了起來。
這時,李浩帶著兩個育兒嫂走了進來,“張嫂,你被解雇了,從現在開始,由們兩個照顧果果。”
正在哭嚎的張嫂頓時愣住了,“這,李助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現在生死未卜,你要把果果給兩個外人來照顧?”
可是要負責照顧果果照顧到長大的,這可是未來陸氏的繼承人,這個從小照顧果果長大的傭人,對果果來說可是很重要的人!
李浩有些不耐煩道:“這是我們爺的吩咐,他不放心你繼續帶果果了。”
張嫂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陸明遠之前說好讓一直帶大果果的,現在這個鐵飯碗就這樣沒了?
負責審問的警察看到張嫂并不如自己說的跟雇主關系那麼好,看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懷疑。
張嫂忙哭訴道:“我知道,陸先生是氣我明知道抑郁癥,可是還是沒將人看好……我知道錯了,求陸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舍不得果果,從他一出生就是我在帶,他也離不開我,別人帶不了他的……”
而再看旁邊,李浩帶來的兩個育兒嫂已經利落地幫果果換起紙尿,還逗得他咯咯地笑出了聲。
張嫂瞬間覺得有點打臉。
心一橫,咬牙道:“好吧,既然這里不需要我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多錯多,只想趕離開,也不知道蘇詩琪那個人怎麼樣了,會不會醒過來……
警察開口道:“張士,我們可能下次還需要找你了解況,希你到時候配合!”
張嫂連忙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說完,就轉離開了。
剛走出醫院就給陸明遠打電話,語氣著急道:“陸董事長,我已經照你說的,把蘇詩琪推下去了,你承諾我的事呢?我剛剛還被陸時晏解雇了,他另外找了兩個育兒嫂照顧果果……”
陸明遠一臉嚴肅道:“現在蘇詩琪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你這幾天就別跟我聯系了,你兒子的骨髓我已經用資源在找了,你不用擔心……”
張嫂聞言仿佛被人當頭一棒,不可置信道:“可是你之前明明跟我說已經找到了匹配的骨髓的……”
怎麼現在又變還在找了?
陸明遠不耐煩道:“你以為骨髓是那麼好找的? ”
之前說找到了,不過是騙為他賣命罷了。
現在說還在找,就是還在給希,這樣一來,也不會去告發他,因為不愿意放棄兒子活下來的最后一希。
張嫂終于明白,自己被陸明遠耍了!
但是正如陸明遠所想,只能寄希于陸明遠最后能找到匹配兒子的骨髓。
而且現在跟陸明遠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果蘇詩琪死了,那就是妥妥的殺人兇手,只能依附陸明遠生存。
陸明遠繼續道:“行了,你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等這段時間風頭過去,我再讓你回來照顧果果。對了,警察問你,你就記得把所有事都推到蘇詩琪抑郁癥上去,只要蘇詩琪死了,就死無對證。”
他知道陸時晏報了警,也知道陸時晏正在全城尋找腦科方面的頂尖醫生,但是他比陸時晏更快地打點下去了,所以陸時晏最后肯定是找不到厲害的腦科醫生給蘇詩琪做手。
燕城高級私立醫院里。
蘇詩琪被安排住了進來,因為腦部創傷嚴重,腦科的幾個醫生正拿著蘇詩琪的片子研究著手功的可能。
而陸時晏正在到打電話,但是其他醫院幾個出名的腦科醫生都說走不開,沒辦法過來給蘇詩琪做手。
從其他城市找醫生過來,時間也趕不及了。
陸時晏認命地放下手機,走進醫生辦公室,沉聲問道:“你們執刀,手功的可能有多大?”
腦科主任猶豫地開口道:“陸總,陸太太這個手功醒來的可能只有30%,而且就算醒來,可能也會……”
陸時晏追問道:“醒來會怎麼樣?”
“就算醒來,可能也會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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