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那家桂花糕我饞得很,只是路遠,懶得過去,若是公子能幫帶些,真是激不盡。”
那奚容來回的路恰巧是有家桂花糕,一文錢有四五個。
文孔喜歡吃那再好不過了。
不一會兒便有個人送來了一大包藥材,曹孔說是自己的堂弟剛好沒事便跑了躺。
奚容稍微聞了聞藥材,那氣味一聞就是上好的東西,如此一大包,藥鋪了興許要一兩銀子才能賣的,這可是個大人。
奚容說:“往后奴家每回路過桂花糕,便都給您帶上一包,奴家一般在哪里找您?”
曹孔說:“我喜歡看書,經常在書鋪看書的,有時候就在家里,一般都是這兩個地方,若是公子能來找我便太好了,我一個人孤孤單單沒有什麼朋友,也就是公子肯理我,你能來找我,我特別高興。”
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沒有朋友的人,稍微使喚一下,他堂弟都來幫他跑拿藥,可是他說著可可憐憐的,又像是真的。
曹孔一路跟著奚容走,眼看要到桂花鋪子了,連忙找個借口離去。
若是到了桂花糕的鋪子,奚容肯定是要幫他買桂花糕的,如此一次一次又像是還清了帳。
曹孔從前最恨欠帳不還的,恨不得加幾倍的利息。
如今一點也不想讓奚容還清,恨不得他一輩子都欠著才好,最好是越欠越多,多到永遠也無法還清為止。
兩人分別以后,奚容打聽了一下桂花糕開店的時辰,到橋下再買了碗餛飩,打包好了便是往家里走。
沒想到剛上了橋竟然看見周鋒郎站在橋上。
那座橋離家里不遠,但也有半里路,是高高的拱橋立在河上可以看得很遠,奚容從街上回去需要經過這座橋的。
周鋒郎臉蒼白站在橋上,在家里是一疼得臉發青,也知道怎麼走到了這里。
“你怎麼出來了?”
奚容瞧見他上有了些印子。
周鋒郎穿的是灰的布,紅的浸出來了會變黑。
“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新鮮的冒了出來,顯然是因為剛剛走冒出的。
“快、快點回去!”
“我想來接你。”
周鋒郎低著頭說。
奚容說:“我多大的人了,你了傷怎麼還要來接?”
周鋒郎直直的看著他,“我算過時間,多等了一刻你還是沒有回來,便不放心出來了。”
奚容剛想說是在等鯽魚湯,便聽見周鋒郎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方才在你邊的男人是誰?就差送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