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和林森發現，神經玫瑰很可能跟沐眠的爸爸有關。江逸年很可能是從沐眠爸爸那里了資料，然后繼續進行研究。

方睿問道：“沐眠，你姐姐會不會知道你爸爸的研究項目是什麼？”

沐眠搖頭道：“我問過姐姐了，說不清楚。不過姐姐對這些并不興趣，不喜歡去爸爸的實驗室。爸爸每次給我們講他的論文時，姐姐都會找各種理由離開，因為姐姐本聽不懂。”

林森問道：“沐眠，你還能聯系上你爸爸實驗室里的人嗎？”

“不能，他們集失聯了。自從爸爸去世后，他們就不見了，也不理我。姐姐的朋友說，這人走茶涼。爸爸不在了，他們就不需要跟我搞好關系了。”

沐眠有點難過，以前對好的那些人，或多或都是看在爸爸和姐姐的面子才對好的。

方睿突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如果真的存在這種藥，而且沐眠爸爸是這個藥的最初研發者，他們會不會也給沐眠使用了這種藥？

自閉癥患者是很難恢復得這麼好的，為什麼沐眠會是例外？

如果神經玫瑰有副作用，那會是什麼

林森也想到了這點，他跟方睿對視了一眼，但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沐眠說道：“我們明天上午可以去見見我姑姑，看看能不能告訴我們什麼。不過，姑姑的老年癡呆癥很嚴重，我也不確定能不能回憶起什麼。”

第二天，方睿去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你認識一位淼淼的警員嗎？”

“有一個淼淼，算是我的徒弟，后來生病了，很嚴重的病。一開始是神經失明，記憶能力慢慢喪失，機能也退化，后來就了植人。”王局長嘆了口氣，“沒幾年就去世了。誒，男朋友小江很，在死后，也自殺了。”

“為什麼會生病？”

“我也不知道。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頭部了點輕傷，但不知道為什麼況變得很嚴重。醫生用了一句話來形容的癥狀：的大腦正在崩塌。”

“局長，你知道江淼集團嗎？”

“好像是小江建立的吧。自從紀淼出事了，他整個人就有點不正常。他甚至相信玄學，還嘗試過找大師做法復活。江淼集團怎麼了？它好像經常做慈善，是市里的模范企業，納稅大戶。”

方睿把這個信息告訴了沐眠和林森。

他們有了一個推測，江淼集團最初研究神經玫瑰的作用，很可能是為了治療淼淼。后來江逸年接手之后，他們就轉變了研究的目的，做了一些違背倫理的醫學實驗。

林森分析道：“很有可能是他們團隊中有人叛變了，他用這種方式引導我們發現他們的實驗，并且阻止他們繼續進行這種研究。”

方睿和沐眠又開車去療養院，找沐眠的姑姑沈敏了解況。

這幾天天氣不好，沈敏沒像往常一樣在草坪上曬太，而是在病房里看電視。

沐眠發現似乎比之前蒼老了一些，服沒有以前干凈整潔，領口甚至還沾有半干涸的口水。手中一直抱著的那本相冊也不見了。

“姑姑，你還記得我嗎？”

沈敏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沐眠，又移開。

“姑姑，你還記得淼淼嗎？”

聽到兒的名字，沈敏也沒有了反應。似乎忘掉了一切。

一旁的護士說道：“的病惡化了，現在誰也不認識，以前還記得的兒，現在連兒也不記得了。”

沈敏呆呆傻傻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忘記了一切，忘記了兒，但似乎變得快樂一些。

護士說道：“你們放心，沈士是我們這里的超級VIP客戶，會到最好的照顧。”

方睿問道：“是誰委托你們照顧的？”

“江逸年江先生，他也是我們療養院的東，所以我們肯定會心照料好沈士的。”

離開療養院，他們回到局里。沐眠看到林謙嚴等站在警局門口，見到方睿的車，他直接走過來攔車。

方睿趕剎車。

“林謙嚴，你想做什麼？”

林謙嚴手中抱著一個小鯨魚玩偶，他輕聲說道：“沐眠，可以讓我見見元元嗎？”

沐眠回答道：“元元已經死了，你沒辦法見到他。”

“見他的尸也可以。”

“為什麼要見他？”

“他沒有親人和朋友，他死了，沒有一個人來見他，他很可憐。我以前曾經答應過他，會送他一個玩偶，現在我要履行承諾。”林謙嚴晃了晃手中的玩偶，“我已經買了，這麼稚的東西，我留著也沒用，就送給他吧。”

沐眠朝他出手，“你把玩偶給我，我幫你放到他尸旁邊。”

林謙嚴拒絕道：“我不相信你，我要親手送給他。”

“是不是你把元元從救助中心騙出來的？”

“不是。”林謙嚴見沐眠不相信他，他補充道，“元元沒有選擇為我的朋友。他寧愿待在那個救助中心，也不愿意出來跟我住。他討厭我。因為我害死了他最的院長媽媽。”

沐眠帶林謙嚴去見了元元的尸。

林謙嚴看到元元被凍得發白的尸，他沒有出難過的表，他甚至好奇地打量起元元的尸。

林謙嚴問道：“沐眠，你們會抓住殺害他的兇手，對嗎？”

沐眠反問道：“你不知道兇手是誰嗎？”

“不是逸年表哥做的，我問他了。也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誰殺了他。那個人為什麼要殺死一個無辜的自閉癥孤兒呢？”

“元元可能是病死的。”沐眠說道。

林謙嚴把那個小鯨魚玩偶放到元元邊，“我答應過送給你一個玩偶，我做到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天堂存不存在，但希你已經到達了那里，見到了你的院長媽媽。”

沐眠說道：“林謙嚴，我覺得你可以做一個好人。不要再做壞事了。”

林謙嚴對沐眠說道：“沐眠，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麼幸運的。沐眠，再見。”

沐眠目送著林謙嚴離開了。

離開警局，林謙嚴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車。

江逸年看了他一眼，問道：“林謙嚴，需要我找人把元元的尸出來送給你嗎？”

“逸年表哥，我不是沐眠，我不喜歡冰冷的尸。”

“但是他死了，我復活不了他。你可以試著喜歡。我幫你把他做標本，這樣他就會以玩偶的形式永遠陪著你了。”

林謙嚴反問道：“你為什麼不把你的人做標本？是做不到嗎？”

江逸年沒有回答。

“逸年表哥，查到殺害元元的人了嗎？”

“查到了。你放心，我已經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計劃，幫你的元元報仇。”

林謙嚴糾正他，“你本不是為了元元，你是為了自己。”

“也許吧，我討厭別人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