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里，沐眠又把元元畫的其它畫復刻了出來。

第一幅畫的容是:一個小男孩蜷在橢圓形的狹窄柜子里，那個柜子橫放著，柜子側面鑲嵌著幾顆眼珠子。柜子外面站著兩個穿著長袍的妖怪，他們面目猙獰，正盯著柜子里的小男孩。

第二幅畫的容是:一個沒穿服的小男孩躺在地上，墻上地上出無數只手，細長的手指拿著長針，一同刺向他的。

第三幅畫的容是:巨大的房間里有很多小孩，每個小孩的面前都有一碗珠子，他們背后站著一個拿著勺子的長妖怪，似乎在著這些孩子吞下那些珠子。

其他人看完這些畫，都覺到脊背發涼。

“天吶，這不會是棺材吧”小張拿起第一張畫，指著那個柜子說道，“哪有柜子橫著放的這個福利院也太黑暗吧，竟然敢這麼待兒。”

“星星之家”的孩子被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看管得很嚴，方睿他們不太能單獨接他們，更別說調查他們是否接待。

事件不太好大張旗鼓地調查，一來沒有實質的證據，萬一是假的，人家福利院估計還會投訴他們；二來，就算真的存在事件，也得妥善理。

星星之家不僅是三十多名孩子的家，也是很多殘疾兒家庭的希。如果貿然調查讓星星之家的形象損，籌集不到慈善款，很多家庭的捐助都會斷掉。

方睿跟江老師達約定，兩天后把元元帶到工作的自閉癥干預機構進行催眠治療。到時候他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對元元進行全檢查，看他是否到過待。

小張和陳雪在教室外面，用糖果把調皮的果果騙了出來。

果果雖然有穢語癥，但他很機靈，趁著老師給他們放音樂的時候溜出來，這樣嘈雜的音樂聲可以掩蓋他無法控制的怪，讓他沒有被人發現。

“漂亮姐姐，你是要，汪，汪，送我糖果嗎”果果努力控制住搐，但還是發出了怪。他趕捂住自己的，生怕被陳雪和小張嫌棄。

“是的。這些糖果都給你。”陳雪給了他一大把糖果，“果果，姐姐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可以嗎”

“你問吧，我是誠實的果果，我肯定會告訴你的。”果果剝開一顆糖果，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陳雪先檢查了他的手臂，除了打預防針留下的疤痕，上面沒有任何針孔和傷疤。

陳雪松了一口氣，問道:“果果，有人會在你們上扎針嗎”

“打預防針的時候，會扎。很疼很疼。但院長媽媽說，必須要扎，這是為了我們好，可以預防疾病。”

“其他時候呢”

果果的眼睛搐了一下，“不扎。除了院長媽媽的針，我們家里沒有針。汪，汪。院長媽媽會用的針給我們的服上繡上好看的花和我們的名字。漂亮姐姐，院長媽媽去了哪里，汪，我已經好多天沒有見過了。”

看著果果真誠的眼睛，陳雪的眼眶也跟著潤了，說道:“院長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要晚點才回來。”

“那不要太晚回來哦。我怕我晚上會忍不住睡著，汪，汪，這樣我就得明天才能見到了。汪，我會努力不睡著的，我昨天晚上就一直忍住沒睡著，我想等院長媽媽，汪，回來。”

“果果，我的意思是，院長媽媽要過很多天才能回來。”

“漂亮姐姐，很多天是多天呢”

“姐姐也不知道。”

“好吧。院長媽媽肯定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我們在這里乖乖地等回來吧。”果果懂事地說道。

陳雪繼續問道:“果果，有人會把你們關到柜子里嗎”

“沒有哦。院長媽媽不讓我們鉆柜子。說那樣很危險，汪，關進去了，出不來容易死掉。柜子里有妖怪，汪，專門吃不聽話的孩子。但是元元可以鉆柜子，妖怪不吃他這樣的小孩。”

“元元經常被關在柜子里嗎”

“元元喜歡自己鉆進去。他不會說話，我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陳雪問道:“他們會你們吃奇怪的東西。”

“會。我們經常要被著難吃的胡蘿卜丁和小青菜，吃了還不準吐出來。”

“你們吃過有圓圓的，像珠子的東西嗎”

“是小湯圓嗎很好吃。但院長媽媽說不能多吃，糯米不會消化。”

陳雪和小張發現，福利院里似乎并沒有人待兒，而死去的張院長看起來像是個很有心的人。

小張問道:“果果，你們一直住在這里嗎你們會去別的地方玩嗎”

“我一直住在這里，但是元元、小白、珠珠他們會跟著院長媽媽去別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

小張記得這幾個孩子都有自閉癥。

“好，果果，謝謝你。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們找過你，好嗎”

果果為難地看著自己手中那一大堆糖果，“好吧。那我可以把糖果分給其他小朋友嗎”

“當然可以。”

陳雪和小張打算回去，卻發現被果果拉住了角，“漂亮姐姐。”

“果果，怎麼了”

“他們說我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我一直等，等了很多年，都沒回來找我。后來他們說我的媽媽死掉了。院長媽媽是不是也死掉了，所以一直不回來”

陳雪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輕輕抱住了果果。

“星星之家”的賬目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所有捐贈給“星星之家”的捐款都是走的公賬，轉出去的金額也大部分轉給“星星之家”名下的基金會。

張院長以前就是做生意的，記的賬目很清楚，每一筆轉賬都可以找到去向。

名下沒有任何房產，也沒有租過房子，一直住在福利院的宿舍里。的辦公室和住的宿舍里均沒有找到值錢的品，也沒有找到現金。

從賬面上看，張院長并沒有貪污公款。

張院長的手機至今沒有找到，警方搜遍了福利院，也沒有找到丟失的手機。張院長很使用電腦，的電腦沒有發現可疑的線索。

現場找到的日記經過筆跡鑒定，是張院長寫的，而且據墨跡分析，日記的真實寫作時間和紙上寫著的時間基本上也能對的上。

日記是從十年前開始記起的，寫日記并不頻繁，有時候一兩個月寫一篇，篇幅也不長。

讀完的日記后，大家都覺得，張院長雖然沒辦法擺兒子死亡的心理影，但是把注意力轉向其他自閉癥孩子上，通過照顧他們，彌補缺憾，很長一段時間都獲得了心的平靜。

一切的轉變都發生在一年半之前。那時候張院長似乎面臨什麼艱難的選擇，開始頻繁地想起死去的兒子，寫日記的頻率開始增多，神狀態也越來越糟糕。